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热门小说从谎言开始的爱姜听苒祁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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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清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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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气氛僵持不下,秦靳迈开长腿两步上前。

“祁先生对我的敌意很大呢,是觉得合作有问题吗?”

祁言安张开的口又闭合,疑惑充斥在眉间。

“合作?”

面对他的疑惑,姜听苒冷哼道:“祁言安你可真是称职,这几天公司你是真的一点不管是吧?”

秦靳“好心”解释了他们见面的原因,看着祁言安面色从气红到青白,秦靳眼底闪过嘲讽和唾弃。

姜听苒此刻也没心情再去理会他怎么想,直径上了车。

秦靳会意跟上,留祁言安一人站在原地。

之后祁言安回家住了,而姜听苒忙着公司处理事务,任凭他怎么想着法子讨好她,也不理会。

谁的忍耐都有临界值。

姜听苒托着疲惫的躯体回家,迎面而来一股烟味,她最是讨厌烟味。

祁言安偶尔会抽,但都会避开她在,抽完烟会把自己去味再去靠近她。

屋里昏暗,星火点点在沙发边上。

姜听苒打开了灯,依旧想之前一样要无视掉他。

颓唐疲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似妥协似逼迫。

“聊聊吧。”

逃不开的对话。

姜听苒看了看表,道:“给你十分钟,我还要睡觉,明天早起。”

闻言祁言安愣了一会,突出一声意义不明的笑。

“现在和你说话都要按时间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姜听苒:“从你的情书开始。”

祁言安沉默半响道:“对,那个情书是给许悦的,可是我早就对她没感情了,你怎么就不信。”

没感情?没感情又为什么会发生同学聚会那段对话,难道是臆想出来的吗。

姜听苒暗叹祁言安睁眼说瞎话的能力越来越厉害了,转身对上他的目光,似一场无形的力量斗争,谁也不让谁,直到遍体鳞伤。

“所以解释很难吗?不是你自己一次次选择逃避吗!?你敢问自己真的没有异心吗?”

“我想跟你解释的时候你在干嘛,你不是忙着和秦靳聊天吗?”

“我那是合作,我可没有你这么闲。”

“合作?合作需要天天见面天天聊吗?好,你没心思,那他呢!”

“你先管好你自己,我做的都是为了公司,也对,那是我的公司不是你的,你当然不在乎它的发展!”

“你当年结婚后出国那一年是不是为了他?”

姜听苒不明白这和那一年有什么关系,那一年是她不想回首的一年。

那天晚上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姜听苒记不清了,只记得无数句伤人的话从彼此口中说出,身躯还站在那,可心早已溃败,爱也腐烂。

经过他这么一闹,姜听苒一晚上都在做梦。

睡了不怎么舒服的一觉,醒来后,姜听苒查看手机的短信。

在公事的信息中,有一条突兀的。

未知信息:我是许悦,见一面吧,说清楚。

姜听苒把信息划掉,回复公事。

一如既往的批改文件、开会、沟通。

一直到黄昏将近,姜听苒摸出包包里的口红,在嘴上增添颜色。

到了许悦约的地点,发现她已经到了。




祁言安对她的态度不爽:“你至于为了一个外人这样对我吗?她是她你是你,我和你才是夫妻。”

姜听苒被他的歪理气笑了想离开,却被祁言安拉住。

他想起自己来找姜听苒的真正目的,让她少管公司的事情。

公司最大股东是姜听苒,她回归后,极大程度地影响了祁言安。

董事会的老家伙本就看祁言安不顺眼,现在更是见风使舵,祁言安在公司逐渐失去话语权。

姜听苒心情不好变得阴阳怪气,这让他现在不知如何和姜听苒沟通,他们婚后很少像现在这样对话困难。

以前很多时候姜听苒自己会把自己哄好,让他忘记了姜听苒没结婚前是个个性十足的人。

见她不信任自己,祁言安想到什么抓住救命稻草似的道:“我可以跟你解释,那封情书...”

可现在姜听苒没空去追究,转头摆手:“现在我还有事,之后再说。”

祁言安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像吃下了黄连。

姜听苒不是故意不理他,只是他来得不巧,刚好约了很久的秦氏负责人回应她了。

按照对方给的地址来到了约定地点。

姜听苒见到来人,愣住了。

心口快要爆掉的气球,好像突然慢慢瘪了下去,对上眼前人的眼睛,笑了出来。

好比肩上的重担被人拎走,姜听苒松了一口气,不再是勉强或是冷笑,是这几天难得轻松的笑。

秦靳看她从紧张到放松的变化,无奈一笑,伸出手道:“好久不见,姜小姐。”

他的称呼一时间让姜听苒有些恍然,好久没人叫她姜小姐了,祁夫人的名号让她差点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回神后,站起身握住他的手,“好久不见啊,秦靳。”

秦靳是她的初中同学,当时家近父母认识,他们会一起上下学,两人高中去了不同学校,但关系还是跟以往一般好,只是大学时秦靳出国了,后来姜听苒结了婚,他们联系也少了。

姜听苒没想到约到的负责人是秦靳。

两人简单的聊了几句,进入了正题。

秦靳刚回国,就接手了现在的项目,至于合作人还在商谈。

虽说是老熟人,但秦靳也没想给她开后门,姜听苒也知道不会这么容易谈下,但是希望没有那么渺茫。

合同还有遗漏的几个点,秦靳让她回去再改,下次去公司商讨。

结束后,两人起身往外走,没了商业间的勾心,谈话见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样。

秦靳是司机送来的,现在接到电话说司机有事,姜听苒毫不犹豫地说要送他回去。

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停车地点,却见到了祁言安。

祁言安见到姜听苒眼前一亮,却在看到她身旁的人之后眸光骤然一缩。

他快步走到姜听苒身边,将两人隔开,眼中满是戾气。

祁言安不想和他对话,仿佛有瘟神追他似的,牵起姜听苒就往车边走。

姜听苒看了一眼身后的秦靳,心里还盘算着合同的事情,明白不能得罪了他,甩开祁言安的手。

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祁言安瞳色冷了下去。

姜听苒停下脚步,“你要干嘛?”

祁言安目光满是探究,扫视着两人,冷笑道:“我干嘛?你们在做什么?你是有夫之妇,和他孤男寡女是要做什么?”

姜听苒自认清清白白,为了公司忙上忙下却被他怀疑自己,这些天情绪本就不稳定,被他这么一激,瞬间炸毛。

“孤男寡女?呵,我倒是不知道祁先生的底线这么高了,祁先生和许悦小姐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是有妇之夫?”

言语似变成了矛,刺向彼此。

他们的话语气势恢宏,却私藏着破碎的心。

停车场里灯光暗淡,看得见彼此,却隔了一层雾,无法再靠近。




再见祁言安是有人给她发了照片。

匿名的短信,暧昧的照片。

祁言安熟睡着,紧紧搂住怀里的人,女人娇俏漂亮。

照片灼烧着姜听苒的眼睛和心脏,她忽然感觉自己喘不上气,猛地弯下腰干呕不止。

回过神时,自己已经坐在车上,心里脑子只想着要去找个说话...可是又要说什么。

在她晃神的一瞬,一股强大的冲撞从右面而来,车窗破碎前,姜听苒只觉得自己傻。

再睁眼是在医院,头痛欲裂,姜听苒有些恍然,腹部的痛意蔓延到全身。

护士叫来了医生,医生站在身侧,刚要和她对话,病房闯进了两人。

祁言安心疼地看着她,许悦站在门外没有吭声。

医生见过不少离谱事件,心里唾弃,也会保持职业素养,眼镜后寒光一扫。

“所幸车祸没造成严重的伤,但是姜小姐小产之后身体虚弱,需要好好调养。”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愣住,包括刚刚到来的秦靳。

姜听苒抚摸了自己疼痛的腹部,卸了气,小声喃喃道:“我,怀孕了?”

回想起之前情绪莫名起伏,发现一切有迹可循。

光照在病床前,却在姜听苒身旁停下,阴影笼罩着她,微风带着几丝冷意,北平的冷秋要来了。

姜听苒坐在病床上双目无神,腹部的痛蔓延至全身,她双手抱住肚子,弓着背蜷缩成一团,眼眶发红到可怖,眼泪无意识地流淌。

祁言安靠近病床边,手颤抖着把她搂在怀里。

时隔多日以来难得的温情,姜听苒却感受不到半分的温暖。

医生说了几句安慰的客套话,赶往下一个病房。

祁言安眼眶微红,嗓音有些嘶哑:“...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这一刻,这句话是认真的,是他发自内心的承诺。

姜听苒已经记不清上一次祁言安这般柔情安慰是什么时候了。

许悦走上前坐在病床一边劝慰她:“养好身体要紧。”

触及到许悦的目光和她脖子见暧昧的红晕,姜听苒从温情里清醒,想起看到那张照片失去理智的自己。

姜听苒从祁言安怀里用力挣脱,后退远离他们。

其实她早就感受到了祁言安的敷衍,只是时间沉淀出的感情是血肉浇灌的。

情书只是导火索,在情书之前她就一直在忍耐,心里对祁言安的感情温度在下降,可每当她想起曾经少年模样的祁言安,她也会舍不得放手。

在这段不知道是不是一厢情愿的感情里,她真的有在好好爱。而现在知道失去孩子后,姜听苒分不清这份感情到底是爱,还是过去沉浸成本太高。

此刻的姜听苒是真真切切地恨祁言安。

努力让自己不要太狼狈,可身体是控制不住的发抖,姜听苒捂住心口,恨意透过眼睛迸发。

祁言安和她对视上时,被她眼底的恨和厌恶怔住,心口处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刺中,血流不止。

在今天之前,他以为自己对姜听苒已经只剩下婚姻的责任,可听到她出车祸时,他是害怕恐惧的,那一刻他发现世界如果没有姜听苒是灰白的。

看到她没事,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知觉才恢复,是心脏重新跳动的感觉。

一旁的许悦心情复杂,亲眼见到祁言安为了一个人快疯掉的样子,听到消息后他不要命的飙车而来,差点造成今天第二起车祸了。

高中时满心满眼是自己的人,现在为了另一个女人着急担心。

不知是什么心理,她硬是跟着过来,见缝插针的说话,成功激怒了失去了孩子的姜听苒,让祁言安和姜听苒有了隔阂,可她高兴不起来。

现在的姜听苒如许悦所愿,恨透了祁言安,吐出的字字句句皆是快刀刺向祁言安。

“你们这对狗男女滚,给我滚啊!装什么祁言安?你心里高兴坏了吧,孩子没了,白月光回来,真是双喜临门呢。”

“我就不应该去找你,为什么为什么总是我在失去!到底为什么啊啊啊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

小产后的脸苍白如纸,又因为情绪过激通红,长发凌乱,眼泪沾湿她姣好的容颜,病态又凌乱,带上了残缺美。

姜听苒抓起身旁的水杯砸向祁言安,后者没躲,额头鲜血落下唤醒了她的理智。

身体承受不住她继续发泄,姜听苒卸了气恢复了平日的模样,沉默良久缓缓开口:“现在孩子没了,正好我也受够你了,我们离婚吧。”




在那天晚上之后,他很多时候都在回避和姜听苒单独相处。

姜听苒没有像父母走后的颓废,收拾好心情回公司上班了。

面对姜听苒的回归,公司的董事是讶异的。

有人说她只是回来玩玩,也有人猜测是婚姻出现问题了。

姜听苒接手的事务越来越多,祁言安也慢慢不再避开她了。

他开始像以前一样和姜听苒相处,按照姜听苒的心意行动。

姜听苒知道他们之间隔了一道无形的纱,看不清对方的真面目。

打破处境的是同学聚会,或者说恶化。

高中的班主任突然组织聚会,特地打电话邀请了她们。

曾经一表人才的班长变成大腹便便的上班族,小透明成了能言善辩的大美女,大家都大变样了。

他们的到来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其中也有议论声。

“这是姜听苒吗,现在这么漂亮了。”

“两人现在倒是般配得很了。”

确实,姜听苒和祁言安在高中时,同班三年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倒是姜听苒同桌和他关系不错。

大家都以为许悦和祁言安会在一起。

高中时期,祁言安学习好长得帅受欢迎,而姜听苒那时是个不修边幅的书呆子。

那时没人觉得他们会在一起,还是祁言安先告白。

班长还是一样热情,上前和两人交谈。

“你俩真是大忙人啊,老班说请你们请了好久。”

姜听苒露出微笑,环视了一圈面对所有人的目光丝毫不怯场。

“这不还是来了吗,我们坐下说吧。”

坐下后,大家叙旧的叙旧,喝酒的喝酒。

有不少高中和姜听苒没交集的同学,跑来找她聊天。

曾经的体委喝得半醉,走来一把搭上祁言安的肩膀。

“还是你小子有福气,把我们班的大小姐娶了,现在她还变这么漂亮。”

“哈哈哈哈我们班最穷的和最有钱的在一起了,你小子真有出息。”

他的音量不小,说完之后,全场寂静。

祁言安笑意僵在脸上,脸色阴沉。

祁言安最讨厌别人说他靠姜听苒,他一直觉得自己的成就是靠自己努力得来,姜听苒不过是给了他一个基石。

姜听苒脸上挂着笑,却不达眼底,淡然道:“体委你喝醉了。”

不是在为祁言安说话,是为自己的脸面。

体委打了个酒嗝,“我才没有,要是我也知道你这么有钱,我肯定先下手.....”

没等他说完,班长快步走来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走。

“你喝醉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嘴还不知到把门吗!”

老班察觉气氛不对,张罗着吃饭。

气氛还没好起来,大门打开,熟悉的人影出现。

柳眉杏眼,樱唇琼鼻,她比高中时多了一份成熟和韵味。

许悦走了进来,热情地和大家打招呼,挑了和姜听苒最近的位置坐下。

几人盯着许悦小声议论,老班咳嗽了几声道:“别看了,许悦这次回国就留在国内了,你们有的是时间聚。”

隔着姜听苒,两人眼神拉丝,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有情,而姜听苒这个正牌倒像是棒打鸳鸯的恶人。

聚会到后面大家都喝得烂醉,姜听苒出了门想透气,却刚好碰到许悦。

甜腻的撒娇声响起:“我都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和她离婚呀。”

门侧着,姜听苒看不到另一个人,心却慌了。

声音响起那刻,心死了。

声音的主人似乎有些烦躁,但也在尽力温柔地对待眼前人:“刚回国你急什么,安顿好你再说。”

“别骗我啊!我都为你回来了。”




今天是冷战的第三天。

姜听苒刚回到家,陈管家就把一大束玫瑰捧到她跟前。

陈管家笑得谄媚:“先生知道错了,今早特意挑选了一大束您最喜欢的红玫瑰。”

“要不是先生今天有个会议,他肯定亲自送到您手里,您也别太生气,先生最在意的就是您了。”

陈管家为了给祁言安找补,说尽了好话,忙了一天的姜听苒只觉得恬噪。

红玫瑰是她最喜欢的花。

姜听苒手抬起但没去接,疲惫地揉了揉额头,绕过管家上楼。

每次吵架,祁言安都会给姜听苒送很多东西,以往她都会当宝贝似的收好。

可在发现情书后,这些礼物成了笑话。

快要换季了,姜听苒想更新衣柜。

却在收拾时,发现了衣柜底部有一封泛黄的信封。

粉色的花边,老旧的款式,姜听苒很清楚这不是她的东西。

她打开看了不到半分钟,刚从浴室出来的祁言安,朝她冲来一把夺走了。

夺走后,他小心翼翼地检查信封,确定完好无损后,把信封叠了起来。

意识到什么似的,看向一旁呆愣的姜听苒。

祁言安没有半分被拆穿的羞愤,看向她的目光略带责备。

“你干嘛乱翻我东西?就算结婚也要有自己的空间吧,你现在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仅仅是不小心看到了他的东西,便被审判,好似曾经说过“我的一切对你都是透明的”结婚誓言像不存在过。

姜听苒抿唇,直视着他的眼睛。

“你不跟我解释一下?”

这封情书上的名字是姜听苒高中同桌许悦的名字,落款日期是高二那年,而他们在一起是高考毕业后的聚餐,祁言安向她表白,她没有犹豫地答应。

而她忘了那天是许悦出国的第二天。

在高中时期的姜听苒不爱说话,许悦性格开朗和谁都能聊两句,因为是同桌的缘故,许悦经常和她聊天。平心而论,当时姜听苒挺喜欢她,两人关系不错,偶尔也会一起吃饭,讨论一些女生话题。

此刻祁言安并不觉得自己有错道:“有什么好解释的,是你要和我解释吧,为什么要乱翻我东西?”

气氛僵持着,直到手机响起,他接电话时松了口气。

“算了,原谅你了,别再碰我东西。”

丢下一句,之后就随意套了衣服,出了门。

至于情书的事情,他像是忘掉一般,没再提起。

姜听苒不是没闹过,可他轻蔑无奈地眼神刺痛了姜听苒。

他说:“我们现在都已经结婚了,你还想怎样?”

心脏被他的话死拽着,拽得姜听苒窒息。

明明开着窗,屋内空气流通,姜听苒却透不过气。

那一刻,姜听苒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和他的这些年。

到了晚上,姜听苒已经睡着了。

梦里一只狗一直在粘着自己,迷迷糊糊间睁眼,迎面而来一股刺鼻的味道。

祁言安喝得醉醺醺地亲她,眼神有些湿漉漉,像只好不容易找到主人的金毛。

说到底是几年的夫妻,姜听苒起身把他推到一边,想去给他拿点淡盐水解酒。

姜听苒坐起身穿鞋,身后忽而被热源贴近,祁言安抱紧了她,脑袋蹭着她的肩膀。

祁言安语气委屈:“别走。”

姜听苒侧头,看向他的目光带上几分讥讽:“你想让别走的人是我吗?”

话音刚落,姜听苒感受到身后的人僵住,肩膀的压力卸下了,转头看,祁言安已经躺在平躺在床上了。

他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眼眸深沉无神。

姜听苒心脏疼得发紧,鼻尖泛酸,面上却勾起冷嘲的笑继续说。

“是因为当时我爸妈走了,你可怜我才和我结婚的是吗?”

结婚是他提出的,那是在姜听苒爸妈车祸后的半年。

姜听苒那时一蹶不振,他帮打理公司。

在帮姜听苒打理公司前,祁言安在外创业赔了一大笔钱,他到处找人借钱,亲朋好友避他如蛇蝎,最后拜托姜听苒让他进公司用工资偿还,微薄的工资偿还不了巨大的债务,他只能把手放进公司的钱上才得以解决。

只是看他兢兢业业为公司做事,没有揭穿他罢了。

后来结婚他慢慢接手了公司的事情,让姜听苒去做喜欢的工作

他向姜听苒保证,姜听苒在公司的股份还是最高,他确实做到了。

此刻的现实是祁言安问她:“那你现在是想怎样?”

斜睨了一眼祁言安,心的撕裂感痛得她喘不上气,失望地站起身。

手被牵住,温热的手掌却连接着冰冷的指尖,一时冷热不清。

祁言安再次重复了刚刚的问题,这次语气里带着妥协忍让...和一丝嫌恶。

“你现在到底还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