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完结版小说此心寄向好光景by沈星竹乔松延
完结版小说此心寄向好光景by沈星竹乔松延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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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声晚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星竹乔松延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此心寄向好光景by沈星竹乔松延》,由网络作家“简声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星竹心里只剩下寒意,一句话也不想答,乔松延语气变得更差。“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我刚才碰见棉纺厂人事干部,他说你打了辞职报告,为什么这事我不知道?”“星竹,我们是夫妻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男人的话像一把斧头劈在沈星竹头上,让她清醒过来。她知道,怀疑一旦成立,她说再多都无济于事。乔松延的心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一个人的影子了。想起包里的材料,沈星竹翻了出来。“辞职是真的,但生孩子这事珍珠应该是听错了吧,是医生告诉我有新的药出来了,他建议我去更大医院看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乔松延犹豫地接过离职报告,看了一眼刚想签字,正想着翻下一页。胳膊被刘珍珠紧紧抓住,她崩溃大哭着:“松延哥!快救救我的孩子!”乔松延回头,一地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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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竹心里只剩下寒意,一句话也不想答,乔松延语气变得更差。

“你到底骗了我多少事?我刚才碰见棉纺厂人事干部,他说你打了辞职报告,为什么这事我不知道?”

“星竹,我们是夫妻啊,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男人的话像一把斧头劈在沈星竹头上,让她清醒过来。

她知道,怀疑一旦成立,她说再多都无济于事。

乔松延的心已经变了,他不再是曾经满心满眼都是她一个人的影子了。

想起包里的材料,沈星竹翻了出来。

“辞职是真的,但生孩子这事珍珠应该是听错了吧,是医生告诉我有新的药出来了,他建议我去更大医院看看,我还没来得及和你说。”

乔松延犹豫地接过离职报告,看了一眼刚想签字,正想着翻下一页。

胳膊被刘珍珠紧紧抓住,她崩溃大哭着:“松延哥!快救救我的孩子!”

乔松延回头,一地鲜红,触目惊心地叫他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口上,快速利落地在离职报告上签下名字。

随后就丢下所有东西,把刘珍珠横抱起来跑出去找医生。

病房里归于平静后,沈星竹去了民政中心。

她从离职报告下面抽出离婚报告递给工作人员,签字盖章。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沈星竹拐到售票点给自己买了三天后去广州的火车票。

再路过沈家老宅,里面的属于刘珍珠的东西都被人清走了。

下一刻,却在乔宅看到那些东西。

沈星竹装作没看见,依旧若无其事地忙碌着自己的事。

她烧掉家里所有的合影,变卖了所有首饰。

再去照相馆高价买到了乔松延和刘珍珠拍的婚纱照。

把这些东西压在书桌上,最后找到纸笔写下一句。

从今以往,互不相识。勿念!勿扰!

忙完这些,乔松延回来了。

他没有进书房,只回房收拾了几件衣服。

看到坐在客厅里的沈星竹,走过来紧紧抱着她安慰。

“星竹,珍珠的孩子情况不好,我要跟着把她送到更大的医院去,等安顿好,我就回来!”

“婚礼那边我安排了其他人筹备,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就去看看。”

“在家等我回来好吗?让我看看你最美的样子。”

沈星竹拍了拍他肩膀上的落雪,笑了笑。

“好,我在家等你。”

走之前乔松延把随身的大哥大塞给她:“要是有什么急事你就打我电话,我会尽快回来的。”

“不用回来了。”

沈星竹看着远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说道。

她最后一次在房间放起《花好月圆》,他俩从相爱时最常听的,沈星竹跟着音乐起舞,满脸都是泪。

本来是为了他们婚礼那天学的舞蹈。

现在也用不上了,就当作最后的留念了。

婚礼前一天晚上,乔松延依旧没有回家。

沈星竹把属于她的那些衣服、书信一把大火烧成灰。

等到天亮,挂钟准时响起,天空破晓。

沈星竹提起自己的皮箱,看了一眼这个不再属于她的家,头也不回地,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

而另一头,乔松延还在急匆匆地往回赶。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星竹了。

极大的喜悦感涌上心头,叫他暂时忘了过往的那些不安。

此刻的沈星竹,已经上了火车找到位置躺下了。

鸣笛声响起,火车向前发车行驶。

沈星竹看着窗外倒退的那些风景。

乔松延,从今以后,不复相见。

我们互不相欠。

而她,要去重新寻找属于自己的生活了。




找到刘珍珠的病房后,听见里面人说话。

沈星竹没再像之前那样站在门外偷听,她直接推开门进去。

被帘子隔开的刘珍珠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乔松延正小心翼翼伺候着她喝鱼汤。

“乔哥,你真的要和沈星竹办婚礼吗?已经娶了她还不够吗?”

男人没说话,只一勺勺鱼汤喂过来。

“珍珠,乖一点,别闹好吗?”这段日子乔松延提心吊胆的总觉得心头不安。

就好像是沈星竹随时会发现他和刘珍珠的关系。

可明明沈星竹表现的又毫无异常。

但愿是他想多了。

“乔哥,我不甘心!明明我和你才是青梅竹马,她不过是个小三,凭什么我要处处让着沈星竹!”刘珍珠还在生气,乔松延怕她轻举妄动只好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透过帘子看着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沈星竹扯开帘子。

看清来人后,两个人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乔松延当下就推开刘珍珠,焦急地解释着:“媳妇,你别误会,刚刚是珍珠想家了,我…我就安慰她抱了一下。”

沈星竹笑笑表示理解:“别紧张啊,我还没说什么呢?你俩怎么这么紧张。”

她可没错过两人脸上闪过不同的神色。

乔松延是慌张和闪躲。

刘珍珠却是嫉妒和挑衅。

仿佛无声地在和她宣战。

“我就是路过顺带上来看看而已,珍珠这么年轻就结婚怀孕,这么久了都没看到你对象。他可真放心。”

沈星竹笑着削了一个苹果递给刘珍珠。

刘珍珠抢过苹果啃了一口:“我对象比较忙,所以就......”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说不出一句所以然。

乔松延怕她说漏嘴,直接开口说道:“行了,你嫂子主动来医院看望你,这是好事啊。”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先送她回家。”

沈星竹想也没想直接拒绝:“不用了,珍珠在省城无依无靠的,我打个车回去就好了。”

护士突然跑过来:“7床病人家属到护士前台来领条子去药房取药。”

乔松延左看右看,犹豫了几分钟才挪动步伐跟着护士走了。

他一走,刘珍珠就把苹果扔在垃圾桶里。

“沈星竹!别得意,你现在是年轻,等你老了,没有孩子傍身,我看你怎么办。”

“但我没想到,我都搬到你眼皮底下了,你还能忍成这样,你真一点都不在乎吗?”

“生不了孩子还要霸占乔夫人的位置,你可真叫人恶心!”

刘珍珠脸上满是藏不住的得意,愈发挺着自己的肚子耀武扬威。

沈星竹拿着水果刀把玩:“我生不了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珍珠讥笑。

“松延最喜欢孩子了,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他,不让他有孩子,还不离婚!要不是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我们好了六年,到头来他却娶了你!”

“我为什么要离婚?”

“你为什么不离婚?自从松延知道你不能生孩子以后,他每每和我恩爱的时候,都哀求我给他生个孩子,你不离婚,怎么给我腾位置!”

即便知道真相,可此刻沈星竹内心还是酸涩到不行。

自从刘珍珠搬进来以后,乔松延对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转变。

尽管很小,可她还是察觉到了。

原来,爱才是坦率。

不爱,就只有欺骗和敷衍。




再醒来,沈星竹也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但她醒来的一瞬间,就看见乔松延趴在床尾,身上的衣服很明显换过了,但头上那被打理过的造型还在,那难闻的发胶水在病房里弥漫开。

发现她醒来安然无恙,乔松延激动地过来扑过来,嘴里还不忘说着。

“星竹,你出门怎么能忘了带药呢?要是你有点什么意外,你叫我怎么活,我还没陪你去看雪山,也没陪你去北京爬长城,你千万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走掉。”

乔松延说得字字动.情,沈星竹却没任何感动。

沉浮了这么久的心再看见男人身后的刘珍珠后,瞬间下坠,彻底跌入深渊。

男人还想说些什么,手里的大哥大响了。

他不舍得看了几眼才转身出去接电话。

沉默了许久的刘珍珠又凑过来瞪着沈星竹开口说道:“要不是你突然昏迷,我和松延的婚纱照就不会三番两次地被暂停。”

沈星竹看了她两眼,懒得搭理。

随后就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刘珍珠却一把扯掉沈星竹手臂上的输液管,想要把她捆起来。

虚弱的沈星竹一时不是她的对手,她手脚并用挣扎了半天,才用尽全力把刘珍珠推开,她爬起来怒斥道:“刘珍珠!你疯了吗!”

被推开的刘珍珠跌坐在地上,她嘴里胡言乱语地开始大叫:“是!我就是疯了!你不死!我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情人!”

转身就推开窗户,爬坐在窗台上。

“沈星竹,你敢和我赌一把吗?”

“在乔松延心里,到底谁才更重要!”

刘珍珠越疯,沈星竹就越冷静,她骂了句:“神经病。”

才说完,接完电话的乔松延就回来了。

眼前这一幕把他吓得半死,全身凌乱不堪的沈星竹,还有坐在窗台上的刘珍珠。

满脸泪珠的刘珍珠看着乔松延先开口:“乔大哥!真的不是我偷拿星竹姐的药,可无论我怎么解释,星竹姐都不信我,她说要把我赶出去。我…我…真的没有做这件事。”

说着身子就往外挪动一些。

乔松延紧张极了,他慢慢挪动过去,哀求着刘珍珠:“珍珠,你先下来好吗?别吓到孩子,只要你下来,我会让星竹给你道歉好吗?”

得到满意答复的刘珍珠这才扭头问了句:“乔大哥,你说的是真的吗?”

趁她松下来的间隙,乔松延上前一抓就把刘珍珠抱了下来,死死搂在怀里不撒手。

看着沈星竹惨白的脸,刘珍珠朝她得意地笑了。

这还不够,她还有更狠的话刺激沈星竹。

“星竹姐,刚才我来的时候听医生说,你的病已经好了不少,是你自己不愿意换药才不能生孩子的,这事你和乔大哥商量了吗?”

“他这么喜欢孩子的人,做梦都想和你有一个孩子。”

“啪”

乔松延兜里的哮喘药掉在地上,脸色异常难看,一字一句道。

“星竹,珍珠说的,是真的吗?”




安排好刘珍珠,乔松延还是坚持要送沈星竹回家。

汽车行驶在路上,穿过大街小巷。

看着窗外的夜色,沈星竹突然开口说道:“乔松延,我想把沈家老宅推掉重新翻新,你能给我一些钱吗?”

乔松延听着她的话有些奇怪,但还是抓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只要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但翻新不是一件小事,等我找个团队来帮你参考。”

沈星竹却想开口问。

那为什么你要把心分给别人一半,可话到嘴边她还是忍住了。

路过捏糖人的路边摊,乔松延直接停车下去买了一个可爱的兔子递给沈星竹。

“诺,送给你,我最心爱的小朋友。”

沈星竹僵着手接过糖人,她想说自己从不吃糖,因为沈家父母就是因为出去买糖才出的意外,从那以后她就不再吃任何糖制品。

但很明显,乔松延忘记了,他还在自顾自地说着:“上次没给你买到小兔子,哭了好半天呢。”

沈星竹捏着糖棍的手泛起青筋:“乔松延,我什么时候闹过你要买糖了?我已经四年不吃任何甜的东西了,你就不记得了吗?”

乔松延扭头看了沈星竹一眼,面如白纸,猛地踩下刹车。

那个糖人兔子就贴在沈星竹脸上,黏糊糊地让她委屈极了。

“对不起,媳妇,是我记错了,上次是珍珠吵着闹着要吃糖,我给记错了,最近忙着筹备婚礼有些太忙了,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

男人态度无比诚恳,沈星竹却明白。

乔松延的心已经随着刘珍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偏离了。

他都能搞混她和刘珍珠的口味,那是不是再过些日子,也能把人给认错。

回到家,上了床,乔松延依旧靠在床边哄着沈星竹,再确定她睡着以后才起身发车赶到医院去。

让乔松延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车还没走远,沈星竹就醒了。

灯火通明的别院里,沈星竹看着院内的一花一木。

点点滴滴都是她和乔松延相爱过的痕迹。

两人亲手种下的月季花,还有俩人亲手一起烧制的瓷瓶。

她敲碎瓷瓶,拔掉月季花,收掉在乔松延书房架子上属于她的一切物品。

第二天,乔松延到下午都没回来。

但派人给她送了一笔钱,沈星竹拿着这笔钱去了房产交易中心。

她挂出去的沈家老宅有人看中了,现在正赶过去办交接手续。

所有手续办完,沈星竹提着装满钱的皮箱进了银行,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带着这大笔的现金实在不方便。

又兑换了一百张大团结,以备不时之需。

就在沈星竹正往回走的时候,路过北城最大的照相馆,门口停着一辆她无比熟悉的汽车。

说起来那串车牌号还是她的生日。

趁着人多,沈星竹也跟着进去了。

之前她和乔松延也预定了这家的婚纱照拍摄,只是那个时候都忙,乔松延也一直哄着她说会来拍的。

只是,他们不会有以后来拍婚纱照了。

“听说棉纺厂的乔总带着妻子来拍婚纱照了,刚刚给他道喜的人都拿到红包了,五十块呢!”

“对对对,我也拿到了!乔总太大方了,我一个月工资才7块钱,这下可以给家里孩子买点肉解解馋了。”

“要我说,乔总对这个妻子可真是宠上天了。”

本想离开的沈星竹站在门口听见周围的议论声,她不由得震惊到愣在原地。

都不用想,都能知道里面那个乔夫人就是刘珍珠。

她哑笑一声,从隔壁五金店里买了一个扳手。

当初这个车牌号码是乔松延亲手选定的号码,作为他们相识相恋的第一份礼物。

现在就由她亲手拆下这份早已泛黄的礼物。

再回到婚纱店又听见里面一阵喝彩声,所有人都在叫亲一个亲一个。

沈星竹也想亲眼看一看,好让自己彻底心死,但胸口一阵绞痛,她弯下身子大口喘着粗气,低头翻找着包,翻出一大堆钞票都没找到救命的药。

她抓着路人把皱巴巴的钞票塞给对方,嘴里大叫着。

“快!快送我去医院,我把......把钱都送给你。”




989年深冬的一天。

收到书信的沈星竹跟着乔松延来到城外一套小别墅门口。

看着向来清心寡欲的男人热情地搂着一个女人上了楼。

听了半天墙角的沈星竹强忍着泪水回到棉纺厂。

“报告!唐厂长,我来辞职。”

唐厂长看了她一眼,有些惊讶。

“辞职?小沈同.志,你和乔总下个月不是要办婚礼吗。这个紧要关头你不做待嫁新娘,是和乔总闹别扭了?要我说,乔总对你已经够好了,人要懂得知足啊。”

是啊,下个月就是她和乔松延的婚礼了。

也是她期待许久的好日子,可谁又能想到。

乔松延在等着迎娶她的同时,又把自己的小青梅养在城外。

那个女人甚至都已经怀孕仨月。

“婚礼不会办了,唐厂长,你要喝的泸州老窖我提来了,还麻烦你给我办一下手续。”

嗜酒如命的唐厂长看到好酒立马签字盖章。

“好,手续办完了,你去交接一下。两周之久后就会销毁你的个人档案。”

拿着辞职报告,沈星竹走在回家路上。

沿街叫卖麦芽糖的老头让她恍然想起四年前。

沈家生意破产,家里被查封,父母意外身亡,留下她孤女一个,无亲可投。

是乔松延主动挺身而出,说自己和沈家有婚约,还能拿出双方父母交换的定情信物。

“沈星竹,以后我就是你男人,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必害怕。”

乔松延的出现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男人款款深情的眼眸看着她,低声向她表白。

像个浮萍的她就此交出真心,与乔松延相爱。

领证以后,因为在守孝期不能办婚礼,但乔松延丝毫不敢懈怠,依旧把她像明珠一般宠着。

两个人恩爱缠.绵的日日夜夜,男人亲口许下承诺:“等爸妈孝期一过,我们就补办婚礼。”

要不是那天她在服装店里看到乔松延带着刘珍珠在店里定制婚纱。

她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口口声声说要和她白头到老的男人,一颗心早就游离变成了两半。

等她办完事回到家,才发现刘珍珠已经堂而皇之地坐在客厅里。

脚上还踩着她花了不少钱买的地毯。

见她回来,乔松延主动迎上来,介绍刘珍珠的身份。

“媳妇,这是我远房表妹,来省城求医借住一段时间,没和你商量就把人带回来,是我不好,但你别生气。”

说罢就从外套口袋里翻出一条黄金项链递过来。

沈星竹没看项链,不可置信重复了一句:“你刚说她是谁?”

乔松延笑着解释:“远房表妹,来借住一段时间。”

坐着的刘珍珠这才起身走过来,挺着微微隆起的肚子对着她甜甜一笑:“星竹姐,这段日子多有打扰了。”

四目相对,刘珍珠眼神里全是挑衅。

沈星竹再看向男人,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凿出了个窟窿,剧烈疼痛着。

她捂着胸口有些透不过气来。

要不是她提前发现刘珍珠和乔松延的关系,这会就被男人这副模样骗住了。

他怎么敢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把人带她面前,是吃定了她不会发现吗?

沈星竹抓住男人的胳膊:“帮我取下药吧,早上忘了带。”

乔松延一步三回头地飞奔到楼上去找药。

刘珍珠幸灾乐祸地走过来挑着眉开口说道:“就是你占着乔夫人位置四年?”

“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既然乔哥已经同意让我搬进来了,我也就不怕告诉你了。”

“我可不是什么远房表妹,乔松延和我青梅竹马,这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面上装的浅淡的沈星竹,此刻心却痛得像在滴血。

她有哮喘病,一直用药所以没办法生孩子。

可乔松延丝毫不介意这些,甚至说以后年纪大了领养一个孩子也可以。

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迫不及待地找别的女人来生孩子。

都带人直接登堂入室了。

“所以呢?”沈星竹的反应超乎刘珍珠的想象。

她还想说几句刺激沈星竹,乔松延就拿着药下来了。

“你呀!就是个小糊涂,药都能忘了。”

伺候沈星竹吃完药,又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休息。

站在一旁的刘珍珠表情扭曲地看着这一幕,哼了一句,一跺脚就往外跑。

她一走,乔松延整个人的注意力就被带走了。

沈星竹自嘲地扯起嘴角:“去找找人吧,别出点事,到时候不好交代。”

见她这么善解人意,乔松延立马放下紧张的情绪,走过来吻了吻她额头:“我还怕你不喜欢她呢,看来是我想多了,我媳妇一如既往的心地善良。”

又顺手扯过毛毯盖在她身上,才匆匆离开。

男人前脚刚走,沈星竹后脚就跟在他身后。

刘珍珠根本没跑远,她就站在家门口不远的地方等乔松延来找。

果不其然,家门口不远的地方,两人的身影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乔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

乔松延亲昵地吻着刘珍珠的耳朵,坏笑道:“不找你,谁当我宝贝儿子的妈啊?”

刘珍珠继续扯着他领带撒娇:“你还知道我怀着孩子呢,你对沈星竹那么好,我看着心痛,肚子里的宝宝都不开心了。”

“乔哥,你摸摸他,宝宝都想你了。”

乔松延表面说着别瞎说,却顺着刘珍珠的手从上而下摸了个遍。

一通下来,两人呼吸都越来越急促。

乔松延稳了稳,语气温柔:“珍珠,星竹是我妻子,你也是我割舍不掉的爱人,你们同住一个屋檐下,星竹不知道你我的关系,你就乖一点,不要去招惹她,我爱她也很喜欢你,你们我都不想放弃。”

说着两个人就肆无忌惮地吻在一起,发出暧昧的喘.息声。

“珍珠,上次医生说过了三个月就可以,你要不要满足......”

随后就传来刘珍珠的撒娇声。

站在拐角处的沈星竹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

嫁给这样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

沈星竹回到家才发现鞋子被积雪浸湿,她整个人窝在沙发上。

这个住了四年多的房子,就好像乔松延的心一样。

怎么都没法捂热。




听着这陌生男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的口气,怕是早知道乔松延和刘珍珠的私情了。

乔松延承诺了什么呢?可能真的许诺刘珍珠也是他的妻。

沈星竹心里泛着恶心,语气冰冷:“我是沈星竹。”

那头沉默了几分钟,飞快挂断电话传来忙音。

这个晚上,乔松延彻夜未归。

沈星竹明白,碍于她在家,这两人不好施展开,只能转而去城外别墅里偷情。

推开窗,寒风吹进来。

她想,是该给这段感情划上句号了。

次日她再次回去棉纺厂取自己的剩余工资,作为投资商的乔松延也在厂门口遇到她。

“休息好了吗?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请假,老公不差你那点工资。”

旁边几个女职工羡慕的不停回头看着沈星竹。

作为乔松延的妻子,沈星竹这几年没少被厂里领导捧在天上。

因为只要她吹吹枕边风,乔松延就会大手一挥签下投资书。

可现在,沈星竹却无比憎恨这个身份,像干在头发上的泡泡糖,扯不掉又理不清。

厂长却在这时找了过来,他把沈星竹拉到一边悄悄说道。

“小沈同.志,你的辞职报告还差乔总签字,他要是不签字,人事那块档案处理不了,你看看要不回去和乔总商量一下,继续回厂里上班?”

沈星竹接过厂长手里的文件,转身就把自己写的离婚报告夹在一起塞在包里。

返回到厂门口,乔松延还站在那等着她。

“我刚才听厂长说,你请了一周假,是哪里不舒服吗?哮喘药你有没有按时吃,我有时候忙会忘了照顾你,你可要好好的啊。”

顺带就把沈星竹往怀里搂,她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车门坐在后排。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拿房契吗?正好这会有空,走吧。”

乔松延这才扔掉烟头,钻进车里。

拿到房契以后沈星竹没有急着回家,因为刘珍珠找了过来,她直叫唤着自己肚子疼,要去医院看看。

原本还淡定自若的乔松延此刻却慌了手脚,但又怕沈星竹发现他的异样。

只好强忍着焦急,喊来其他人把刘珍珠送去医院。

“媳妇,珍珠一个人在医院我不太放心,要不你和我一起去医院看看,要是缺人照顾我还能帮点忙。”

乔松延说的自己真就像是亲戚一样,可沈星竹清楚。

他已经快要坐不住了。

没等一会,乔松延就点了好几根烟,沈星竹迟迟没开口,他就不敢有所动作。

“去吧,正好我去婚纱店看看,要是你有事就来找我。”

沈星竹起身主动抱了抱乔松延,顺手从他口袋里掏出私章攥在手心。

她的冷静让乔松延心头蔓延过一阵不好的念头。

“媳妇,你要是介意我就不去了,我陪你去婚纱店吧。”

没有听到答复的乔松延叹了口气,把沈星竹送到婚纱店里。

先下车的沈星竹直接挡在车门前说道:“乔松延,去医院看看吧,我不想刘珍珠有点什么事,到时候败坏我名声,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眼里最容不得沙子,名声也一样。”

她没头脑来的一句话叫乔松延更不敢轻举妄动,可转念一想到刘珍珠刚才那副痛出冷汗的样子。

他还是一踩油门去了医院。

乔松延一走,沈星竹就拿着他的私章和房契,把沈家老宅挂在房产交易中心。

事情办完,沈星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

“师傅,红星医院。”

那是乔松延看望刘珍珠的地方。




过了半晌,外面响起小汽车的声音。

是乔松延刚买的新车,沈星竹还一次都没坐过。

沈星竹拉开窗帘,看到车身猛烈地晃动着,伴随着偶尔克制不住的低吟。

一下、又一下,敲击着沈星竹的心。

两具身影倒映在车窗上,那上下摆动的姿势让沈星竹难以置信。

她不敢相信这是自己亲眼所见。

想要离开,脚却沉重无比地挪不动,直到结束,才看见乔松延和刘珍珠两人面红耳赤地从里面走出来。

直走到院子中间,这俩人才装作一副不熟的样子,分别走了出来。

刘珍珠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手上提着东西,故意走到她面前。

“星竹姐,我刚搬过来也不知道该送些什么礼物,乔大哥说你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我觉得这个礼物应该最合你意。”

一尊送子观音的佛像出现在沈星竹眼前。

沈星竹下意识地推开盒子,佛像掉在地上发出巨响,一地碎片。

还在厨房的乔松延听见动静快步小跑出来。

刘珍珠捂着肚子哭了出来:“乔大哥,是我不好,我想着给星竹姐送个礼物的,但没想到她不喜欢,可…可那也是我的心意啊。”

她说得断断续续,乔松延没有去安慰,反而搂着沈星竹,轻拍她后背。

“小姑娘送错了礼物,我让她给你赔个不是,下次不喜欢直接扔了就行,别打东西,会伤到你自己。”

乔松延说得轻飘飘。

沈星竹却忽然开了口:“珍珠送的礼物挺好的,就是你住到我家来,该喊我嫂子,而不是姐姐,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妹妹。”

一句话说得另外两个人愣住,谁都没想过沈星竹计较的是这种小事。

乔松延立马板着脸扭头教育刘珍珠。

“听见你嫂子的话没有,以后在家里要注意称呼。”

刘珍珠脸上还挂着几滴没擦干的眼泪,扭捏了半天,也没能把那句嫂子喊出口。

沈星竹想上楼休息会儿,却转身就看到乔松延在厨房里低声哄着刘珍珠。

刘珍珠依旧不依不饶地纠缠着:“乔哥!你根本就不爱我,你对沈星竹才是真心,你就只是喜欢我的身子。”

乔松延笑笑走过去把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刘珍珠的肚子。

“可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妖精般的样子,真叫人欲罢不能。”

“下午去重新买个礼物送给星竹吧,你能搬进来本来就是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只要星竹点头,我也能省心不少。”

拿到钱的刘珍珠这才停住了哭声。

与此同时,婚纱店老板派人来家里送口信,沈星竹想了想,还是出了门。

桌上的婚纱无比华丽,沈星竹却沉默了。

曾几何时,她做梦都想穿着婚纱嫁给乔松延,在告诉父母,她找了人生伴侣,让他们能泉下安心。

可现在,一切如影梦碎,全都是谎言。

她抓起桌上的剪刀,把婚纱绞了个粉碎。

“钱我照给,这婚纱我不要了。”

老板笑嘻嘻地接过钞票,退出去任由她处理这条裙子。

刚想推开隔间的门,就看见乔松延搂着刘珍珠走进来。

沈星竹想要推开门的手缩了回去,但她还是拉开了一点缝隙偷窥着外面。

刘珍珠一改在家的朴素模样,全身上下穿着打扮十分时尚。

特别是乔松延,全程都搂着她的腰,护着她的肚子。

“小祖宗,你小心点吧。别伤到孩子。”

而后又招呼老板取出一件更华丽更精致的婚纱,刘珍珠试穿过后,无比开心。

“谢谢乔哥,虽然不能嫁给你,但你结婚的那一天,我也会穿着这条裙子迎接你的。”

“在我们城外的小窝里,好吗?”

乔松延捏着她下巴,低头亲吻着。

“好,你是小祖宗,你说了算。”

沈星竹看着乔松延的侧脸,只觉得呼吸急促得快要窒息,掏出药喷在鼻腔里才缓过来。

她跌坐在软椅上,只觉得心疼得每一个毛孔都在扩散,冷汗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从婚纱店后门出去,沈星竹直奔城外的小院。

只一眼,她就崩溃到浑身发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别墅里挂满了乔松延和刘珍珠的合影,甚至还有他们年少时的那些照片。

屋内布置得很普通却很温馨。

桌上摆满了书信,她挪动步伐走过去拿起一看。

信封上全都是乔松延的笔迹,收件人却是为她提供哮喘药的刘医生。

她刚和乔松延认识的时候,就全盘托出自己的病情。

当时的男人为了她寻遍名医,费尽心思耗尽家财想要治好她的病根。

可看了十几家医院,得到的答复都是同样的一句话。

这是打娘胎里来的病,治不好的,好好用药控制也能活到老。

可偏偏乔松延不信邪,他甚至带她去港城找医生,到最后还是无法根治。

沈星竹见不得心爱的男人这样颓废,抱着乔松延劝他别这样,男人才眼眶通红发誓会一辈子对她好。

再看回手上的书信,她拆开一看。

开头写着:

爱妻珍珠,展信佳。

一封又一封,沈星竹直接最下面的信件,上面的日期清晰地印着。

是六年前的今天!

沈星竹一下没站稳,又摔在地上,桌上的信件也撒了一地。

她不相信的重复看了好几遍,才完全确信。

乔松延和刘珍珠背地书信来往已经六年了,而他和自己结婚不过四年。

可明明!男人告诉她这些年家里来往的那些书信,都是和刘医生描述她的恢复状况。

原来,为她求药是真的,用信当幌子去爱另一个女人也是真的。

想到这里,沈星竹突然就哭了,过会儿又无声地笑了起来。

她以为的郎情妾意不过是场骗局。

她收拾好书信放回原位,在街上游荡了半天,雪花飘在她头上打湿脸颊,冰冷的雪水混着热泪流到沈星竹的心里。

刚推开家门就看到乔松延从后环抱着刘珍珠,两个人站在客厅里跳着舞。

看到沈星竹进来,两个人快速地分开,刘珍珠脸上的红晕还没散去。

乔松延见她一身狼狈,担忧地走过来:“怎么没叫司机去接你。”

被冻僵的沈星竹已经满心麻木了,回来的路上她在想自己为什么会把日子过成这样。

她眼里的悲伤是那么的浓重,乔松延马上拿来热毛巾想替她擦拭着脸和手。

可沈星竹只抬手狠狠地给了乔松延一耳光,这声音震耳欲聋直击心脏。

刘珍珠尖叫着跑过来,想要上前看看男人脸上的伤。

却被乔松延一个眼神震住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乔松延,要不是今天有人通知我,老宅被你买回来的事,你还要瞒我多久。”

第一次尾随乔松延到城外的时候,沈星竹就发现他和刘珍珠偷情的别墅布局十分眼熟。

只是因为摘了牌子,她当时没认出来,可今天进去之后,她才震惊到。

乔松延竟然买回沈家老宅,还把刘珍珠养在里面,作为他们的爱巢。

原来,嘴上的爱和承诺。

是可以随便许诺的,沈星竹现在已经不想听乔松延再多说一个字,她抬腿往房间走。

乔松延却死死拽着她胳膊,眼里全是破碎的目光。

“媳妇,是我没提前告诉你,本想着等我们办完婚礼再告诉你的,可我还是忽略了工作人员会通知你。”

这番解释沈星竹没信,她只闭上眼睛后再睁开。

“我累了,不想和你说这些了,我要回去睡觉。”

见她缓和了态度,乔松延马上端来一杯热茶和暖炉。

“好,你先去休息,我会把房契准备好,到时候还给你,作为我们的结婚礼物。”

说着就上前想要来亲沈星竹,她偏了一下头,那个吻落在沈星竹柔.软的发丝上。

而刘珍珠则气鼓鼓地瞪着沈星竹,恨不得下一秒就活吞了她。

回到房间里,沈星竹用厚被子把自己身体捂热,她打开衣柜就掉出一张报纸。

九年前的报纸,上面还刊登着沈家当时成为富甲一方大富翁的报道。

她想收拾几件衣服搬出去住,可身体太疲乏,最后还是靠在床边上睡着了。

直到外面天彻底黑透,沈星竹才醒过来。

家里黑漆漆一片,除了她空无一人。

乔松延留在家里的大哥大忽地响起。

沈星竹走过去看了一眼,一串陌生的号码,她没接,可对方拼命打。

她不得已接起了电话,还没开口说话就只听见一个粗犷的男声说着:

“松延啊,你不会真的要娶沈家那个孤女了吧!她除了有张脸还有什么,连个种都留不下!”

“珍珠妹子等了你那么多年,记得你答应她的,否则别怪哥不客气。”

“我看下个月婚礼,你干脆把新娘换了,让珍珠名正言顺进你乔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