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萧文清无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想到此,陈旬面色不由一喜,当即应声。“是!”前朝。巍峨大殿之上,一众百官再度聚集。众人议论纷纷。看着一脸阴沉的李兼,其身旁则是跟着一脸怒容的匈奴使者。萧文清坐于龙椅之上,眼睛自下方大臣身上一扫而过,眉梢微挑。“诸位爱卿今日怎的如此消沉?”说罢,目光落向匈奴使者,再度开口。“匈奴使者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匈奴使者沉眸看了萧文清一眼,末了,冷哼一声,没再回应。李兼看着萧文清这副模样,有些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好表现什么。向萧文清施了一礼,李兼开门见山道。“陛下,臣等此次前来,是为我朝同匈奴之好!”“哦?”萧文清眉梢一扬。“现今匈奴驻军一事也已落脚,不知李爱卿此言何意?”李兼闻言,唇边肌肉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沉。“陛下有所不知...
想到此,陈旬面色不由一喜,当即应声。
“是!”
前朝。
巍峨大殿之上,一众百官再度聚集。
众人议论纷纷。
看着一脸阴沉的李兼,其身旁则是跟着一脸怒容的匈奴使者。
萧文清坐于龙椅之上,眼睛自下方大臣身上一扫而过,眉梢微挑。
“诸位爱卿今日怎的如此消沉?”
说罢,目光落向匈奴使者,再度开口。
“匈奴使者此次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匈奴使者沉眸看了萧文清一眼,末了,冷哼一声,没再回应。
李兼看着萧文清这副模样,有些咬牙切齿,面上却不好表现什么。
向萧文清施了一礼,李兼开门见山道。
“陛下,臣等此次前来,是为我朝同匈奴之好!”
“哦?”
萧文清眉梢一扬。
“现今匈奴驻军一事也已落脚,不知李爱卿此言何意?”
李兼闻言,唇边肌肉微不可查地抖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发沉。
“陛下有所不知。”
“陛下允匈奴于京城驻军,本意是为两盟同好之意,但武都督陈旬,却滥用私权,将匈奴两万精兵安置于不毛之地!”
“此且不说,武都督还明令不得给匈奴精兵发放粮食物资!这岂不是包藏祸心!”
“莫说匈奴兵士无法在那等情景下生存,即便是我军,在如此恶劣情景下,又能撑多久?”
“陈旬分明是歪曲君意,对匈奴行不义之事,意图挑拨!望陛下明察!”
“望陛下明察!”
李兼说得一脸义愤填膺,说罢,向萧文清重重一拜。
众臣跪拜紧随其后,声音之响亮,几乎想将大殿房顶掀翻。
萧文清看着下方场景,眸子微不可查地眯了眯。
李兼这话看似句句在说陈旬的不是,实则却暗指陈旬所做一切皆是由他指示。
何为歪曲君意?
如果他不借此处置陈旬,不就表明陈旬所做一切由他指示。
如果当真如此,现在匈奴使者就在此处,自然不会就此罢休。
说白了,李兼还是想借匈奴压他!
目光落在一旁盯着他的匈奴使者身上,萧文清面上故作诧异。
“竟有此事?”
匈奴使者见状,不由再度冷哼。
“天子脚下,还有事能瞒过圣上您的耳目吗?”
匈奴使者话语极为不善,显然对萧文清让陈旬安排他们一事怨气极大。
听出他话中敌意,萧文清嘴角动了动。
“使者此言差矣。天子脚下王土何其之大,朕又如何能够事事周全?”
“此次让匈奴儿郎们吃苦,确实是朕考虑不周,不若这样,朕今日便派人前往诸位所在之处送去吃食,使者看如何?”
萧文清此言,像是妥协。
然匈奴诸军受了那么多苦,匈奴使者却不想就这么算了。
不仅是他,李兼亦是如此。
想到方才陈旬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李兼面向地面的面上划过一抹阴鸷,起身再度开口。
“陛下仁善!本已放过陈旬一马且再度任职,可如今他借由陛下之势,做下此等不义行举。若再不处置,日后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萧文清闻言,面上神色淡了些许。
“那依爱卿所言,朕当如何?”
“臣以为,陈旬意图破坏匈奴同大夏之好,其心可诛!”
“对!害我匈奴精锐吃如此苦楚,陈旬此人,必须严惩!”
匈奴使者紧随出声。
声音落下,萧文清看了两人少时,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好。”
“若依照两位所言,朕确实应当给匈奴诸将一个交代。”
说罢,萧文清转首向一旁的太监,沉沉开口。
“宣陈旬。”
“是。”
太监一应,退出了大殿。
李兼和匈奴使者相视一眼,眸中神色有些荫翳。
陈旬再三和他们对着干,必须除去!
半晌,太监带着陈旬上了大殿。
陈旬向萧文清见过礼后,萧文清目光落在陈旬身上。
“陈爱卿,听闻你将匈奴两万精兵安置在了不毛之地,可有此事?”
声音落下,陈旬垂首一应。
“确有此事。”
“哦?”
萧文清眸光动了动。
“何出此举?你可知,此乃对匈奴的不敬?”
“回陛下,微臣以为,此非不敬,反是替匈奴精兵着想。”
“匈奴精兵的强悍多以其生存环境所成,我大乾环境同匈奴相比乃是天差地别,若是将匈奴众将士安置在沃土之地,使其沉迷享乐,那岂不是害了匈奴?”
“呵,我于军中待了数十年,此等言论,我还是第一次听闻!”
“那你倒是说说,断我军粮食,又是何意?粮食出问题自有专人解决,你凭何就此断了我们的吃食!”
匈奴使者声音带着怒意响彻大殿。
陈旬闻言,面上浮现一抹嗤笑,转而看向了李兼。
“这,就要问问李左相了。”
话音落下,李兼眉头不由皱起。
“与我何干?陈旬,你莫要胡言。”
陈旬却并未理会他,眼睛向萧文清看了过去,俯首施了一礼。
“陛下,臣此次进宫,还有一要事禀报。”
萧文清目光微动,淡淡开口。
“讲。”
“臣要状告户部尚书方平,滥用职权,积压库粮。现今为谋得利益,不惜逼迫粮铺大量售卖之前积簇霉米。此乃诸多粮铺掌柜提供的证据,望陛下明察!”
陈旬说着,自衣袖中掏出了一本薄册子。
萧文清身旁的太监见状,上前接过册子,给萧文清递了上去。
随着陈旬的举动,大殿内静了静,随即便响起了阵阵窃窃私语声。
隐在百官中的方平见状,心不由咯噔一跳,眸子几乎凝在了那本册子上。
证据?
那些掌柜竟是将他给供出去了?
忍不住向李兼看去,后者却示意他稍安勿躁。
“陛下。”
李兼向萧文清施了一礼。
“武都督的证据,可否能先交由微臣看看?”
萧文清将册子打开,抬眸向李兼看了一眼。
然不等他开口,陈旬的声音便不咸不淡地传了过来。
“李左相还是收了心思,册子内的东西同你也有些瓜葛,先交由你过目,怕是不太方便。”
年赋司来到皇宫。
萧文清一见到他。
连忙上前握住他的手。
高兴道:“此次匈奴之行,年将军受苦了。”
年赋司凛然道:“皇上过奖了,都是末将该做的事情,谈不上辛苦。”
萧文清笑了笑。
知道年赋司不喜欢那些繁文缛节。
他也没有过多寒暄。
直接拿出了那份军报。
递给了年赋司。
年赋司接过之后,打开一看。
那军报上字数虽少,但内容却是让人震惊。
哪怕是刚才已经从陆展元的口中得知了此事。
但此刻真正地从这份军报中看到了杨万败北的事实。
年赋司一时仍是有些接受不了。
他沉默片刻,突然跪下,请命道:“皇上,末将愿带兵出征,协助杨万将军平定承平之乱。”
早在李坤带着旨意找到他的时候,年赋司就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打算。
而且,戎伍多年,他自然是清楚内乱若不能平息。
外有匈奴虎视眈眈,对大乾的形势是极其不利的。
萧文清却道:“朕明白将军心中的报国心切。”
“不过,眼下还不是时候。”
年赋司愣了愣,未能明白这话中的深意。
萧文清道:“内乱自然要平定。”
“但万万不可操之过急。”
“想必将军也是知道的,承平之乱已久,并非一朝一夕的事。”
“要想真正的解决,必须要斩草除根。”
“所以,将军此去的第一仗必须得败。”
“败?”
年赋司一脸不解的样子。
要知道,他征战以来可是未曾打过一次败仗。
如今不过面对几个不成威胁的反贼,何须怕成这样?
萧文清解释道:“年将军可曾想过,为何承平之地年年都会有反贼暴乱?”
年赋司没有多想:“自然是反贼余孽未能剿灭。”
萧文清笑了笑:“那年将军能保证你去了之后,明年后年就没有反贼余孽了?”
这个问题倒是一下将年赋司难住了。
他抬头看着萧文清,问道:“那皇上认为应该如何才好?”
“只有百姓子民安居乐业,自然也就不会有反贼了。”
说到这,萧文清拍了拍年赋司的肩膀。
“年将军少年勇猛,可谓是勇冠三军也不为过。”
“杨万将军在承平吃了败仗,这事对他来说本就不光彩。”
“若这时我让年将军过去,几天就把那些反贼打垮了。”
“那到时候,杨万将军心中会如何想?”
萧文清满眼真诚地看着年赋司。
用一种无比认真的口吻。
说道:“杨万将军年事已高,今后这大乾军队,朕还得靠年将军撑腰。”
“若年将军在军中威望不高,如何能担得起这份责任?”
年赋司沉默不语。
少顷,他缓缓抬起头。
“请皇上放心,末将已经知道该如何做了。”
……
年赋司走后。
李坤又带来了一份密信。
却是监视左相李兼的锦衣卫王宽写的。
萧文清拆开,一页一页往下看去。
李兼今日已经到达了伯阳边界处。
大概明天就能抵达伯阳县府。
不过,这密信上却是这样写到。
李兼今日以来并没任何外出,至始至终都是呆着马车里。
很是奇怪。
萧文清一时搞不懂这老狐狸到底想干什么。
只好走到萧元殿。
找到了陈若雪。
将此封密信的事情一一相告。
陈若雪思索了片刻。
却道:“皇上,看来这位左相已经知道您在监视他了。”
萧文清一愣,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这监视之事,除了他和李坤知道外,根本就没有第三人能够知晓。
李兼远在伯阳,如何能够知道此事?
陈若雪笑了笑:“皇上难道忘了这东宫之中,可还有一个兰妃姐姐。”
兰妃?
萧文清登时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萧文清这才知道,这东宫之中。
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在别人眼皮子底下了。
他第一次想要将左相李兼革职的冲动。
“爱妃觉得,如今朕应当怎么对付?”
陈若雪道:“皇上不可操之过急。”
“左相李兼谋划多年,朝中官员大多是站在他那边的。”
“要是想直接扳倒他,自然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所以我们需要更多的帮手才行。”
萧文清问道:“爱妃是说张颂之?”
“不错,张颂之贪污一案,张颂之是受害最深之人。”
“解铃还须系铃人。”
“恐怕皇上还需要去找一找张颂之。”
“了解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萧文清连连点头。
……
趁着夜色。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不过,这次不同于上次。
关在里面的这些臣子对他的态度没有了那么冷淡。
萧文清走到了张颂之门前。
原本是侧靠着墙壁的张颂之作势欲行跪拜之礼。
萧文清连忙扶住他。
柔声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张颂之却是一脸的羞愧。
“皇上,是老臣愚钝,之前说话不知分寸,还望皇上不要计较。”
“张爱卿这是哪里的话?朕自然知道张爱卿对大乾忠心耿耿。”
“日后朕还希望张爱卿能够替朕再好好地治理朝政。”
萧文清安抚之后。
回到了正题。
“今日朕深夜前来,倒是有一桩要事想要问问张爱卿。”
张颂之忙道:“老臣只要知道的,定会一一给皇上交代。”
“说起来,之前也都怪朕疏于朝政。”
“当初张爱卿身陷贪污一案,朕也不曾过多询问,才让爱卿蒙受了如此冤屈。”
“如今朕已让朱生和杨百鹤两人,重新彻查此案。”
“还诸位一个清白。”
说完,大牢中突然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是抬起头看着萧文清。
突然,有一个人喊了声,随后众人激动附和!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
萧文清连忙摆手,却是严肃道:“朕需要各位爱卿将事情的缘由全都说出来。”
“这样,朕才知道从何下手。”
张颂之闻言,抬起头。
“皇上,贪污一案,根本在伯阳。”
萧文清一惊:“伯阳?”
张颂文解释道:“当年臣身为户部尚书,按惯例检查国库进出账簿,意外发现了一笔款项有点问题。”
两万匈奴士兵已然趁着大火乱势攀上了山。
趁大乾士兵反应不及,同其厮杀在了一起。
鲜血和惨叫交织,静谧许久的山上,迎来了残暴的洗礼!
“将士们!随我攻上皇城!今日,我们便要狗皇帝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杀!”
呼声震天!
近些时日的所有压迫,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大乾士兵见此,连忙追击而上。
然汹涌的火势又逼得他们不得不留下多数人进行灭火。
近两万匈奴士兵疯了般的快速向皇宫而去,气势汹汹,直临城下!
高举的火把宛若一条巨龙,自京城快速穿梭而过。
沉睡的众百姓被整齐的踏步声惊醒。
掀窗看去,印入眼帘的却是把把泛着森寒光芒的大刀!
“匈奴……”
“不好了,匈奴反了!”
皇宫。
本是进入梦乡的萧文清猛然被刺耳的警钟声吵醒。
骤然起身,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萧文清呼吸有些急促。
响亮的钟声让人分外不安。
出什么事了?
萧文清暗自呢喃。
却在此时,一道声音自门外响起。
“报!”
“两万匈奴士兵攻临城下,请陛下定夺!”
什么?
萧文清心重重一跳,连忙起身向门外而去。
“你说什么?匈奴士兵攻临城下?”
“可是于京城驻扎那些?”
“回陛下,正是。”
“现在那些士兵正于城外聚集,即将攻进皇宫。”
禀告侍卫心中也有些发沉。
宫中侍卫不过一千左右而已。
两万匈奴兵马临城,又是在深夜。
难道三世大乾辉煌,当真要就此结束了吗?
萧文清闻言,眸子狠狠眯起。
沉默片刻,萧文清声音发冷。
“带两百人去军库搬火油。”
“另派人传信武都督,让他携百姓向后退,越远越好,快!”
侍卫应声快速离开,萧文清则是快步向皇宫门口而去。
登上宫墙,看着下方密密麻麻,举着火把的匈奴士兵,萧文清眸中神色微沉。
当真是兵临城下。
现在又是深夜,只需下方将领一声令下,两万精兵便可即可攻入皇宫。
两万精锐看着,匈奴士兵竟还能跑出来。
如此突然,倒当真让他措手不及!
目光落在为首的匈奴使者身上,萧文清面上神色深沉一片。
“匈奴使者这是何意?”
“难道是意图挑起两方战事?”
匈奴使者看着萧文清,冷笑不已。
“本使何意,难道陛下不清楚?”
“我大军携友好之意前来,你却断我水粮,侮辱我等!怀不轨之心,于边疆集军!”
“你即无交好之意,我等又何须在北土忍辱!”
“萧文清,今日,你的皇帝便是做到头了!”
匈奴使者声音愤然森寒。
“攻城!”
“且慢!”
萧文清喝停下方匈奴使者的动作,面上神色微沉。
“朕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过匈奴使者可要想好。”
“若是你此时率兵在往前一步,便是结下了匈奴同我大乾的梁子。”
“匈奴在强终是部落,和我大乾战起来谁会赢,想必使者心中自有思量。”
“你当真想因一些莫须有的罪名,陷匈奴于不义之境?”
匈奴使者看了萧文清少时,忽地冷声一哼。
“萧文清,难为你是一国之君,竟有脸说出此等言论!”
“你别想拖延时间。”
“如此短暂的时间,你以为你手下的人能调来两万多人同我匈奴大军抗衡?”
“不过你即如此说了,我等也非好战之人。”
“若是你即刻下旨将边疆军队收回,自愿于此退位,我们便饶你一命,如何?”
匈奴使者眸子紧眯,死死盯着宫墙上的萧文清。
话虽如此,萧文清却全然不信匈奴使者会当真放他一命。
现在情景,匈奴在强,他在弱。
如此说,也不过是想更轻易的夺得大乾江山罢了。
如果是昏庸前主,或许当真会为残喘一息答应匈奴使者。
但他?
萧文清没有说话。
匈奴当不会无故动兵才是。
至今李兼也不曾出面,匈奴突然而来,李兼应该是不知情。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匈奴使者见萧文清沉默,高声开口。
“我数三声,三声之后,若陛下不能做出决断,我等可就攻城了!”
“三!”
近八百米之外,众百姓探头注意着皇宫的动静,心中忧有之,其它亦有之。
皇宫方圆一里内不得居住,此为大乾开国之时立下得规矩。
但听陈旬方才所言,匈奴竟是要攻城了!
不久前匈奴还以结同盟之好率兵驻扎京城。
这才一月不到,便生如此变故,属实让不知内情的百姓摸不着头脑。
李兼不知何时混杂于人群之中。
望眼前方景象,怒意直冲天灵盖!
他是想挑拨匈奴。
但此时以此种形式攻上皇宫,且丝毫不曾同他商议。
匈奴竟是想直夺大乾!
简直该死!
桶桶火油被小心搬至城墙上,匈奴众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萧文清观着下方场景,瞥了一旁火油一眼,心下有些紧张。
不知道可不可行。
随着匈奴使者一声“一”字出口,匈奴士兵疯然涌上。
就在匈奴士兵将至宫门之时,萧文清眸子狠狠一眯,声音骤然响起!
“扔!”
瞬间!桶桶火油砸落地面。
不等些许匈奴士兵反应过来,随着萧文清再度一声高呼,便有点燃的火折子被扔下宫墙!
火焰怒拔而起!
来不及躲避的匈奴士兵瞬间被染上火焰,挣扎哀嚎不断。
匈奴使者没料到会出此事,连忙让众人后退!
待火势减小,匈奴使者眸子已是通红一片!
“给我攻!”
“杀!”
近两万匈奴士兵瞬间疯了般的冲向宫门。
陈旬将诸百姓分散,将皇宫同百姓居住地带之间的空地留给匈奴士兵翻滚哀嚎。
几百米外的诸百姓见此,顿时连连惊呼。
却在下一秒,一阵铺天呼声响起。
上万身披盔甲的兵士自另一侧直捣匈奴大军内部,不等匈奴众人反应过来,便同匈奴士兵厮杀了起来!
一切惊变发生突然。
匈奴使者感受到异样,连忙回头看去。
“你先起来吧,朕随你去天牢走一趟。”
萧文清把陈若雪扶起来,此刻的她宛如在做梦一样。
陛下何曾对她如此温柔过!
她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救父亲。
但她也深知萧文清的残暴。
“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
陈若雪激动地赶紧谢恩。
兰妃眼睁睁看着萧文清和陈若雪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立刻去通知我父亲,就说陛下欲放陈旬!”
急忙对身旁的宫女道。
她父亲和陈旬从前朝斗到今朝,直到她入宫,好不容易才仗着皇权,把陈旬放倒。
如今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陈旬放出来。
这怎么能行?
……
天牢。
萧文清和陈若雪走到监牢前。
里面散发出的阴冷和阵阵恶臭清晰可闻。
走进牢房深处。
恶臭和潮湿越发的严重,这让萧文清眉头紧锁。
最后一道牢房之中。
几个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人,浑身是伤,萎靡不振的坐在里面。
“昏君!”
其中一人发现了萧文清的身影。
顿时激愤的抓着铁门,大吼起来。
“是你这昏君!你竟还有脸到这儿来!”
“是想要来折磨我们的吗?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昏君到底有多残暴!”
“放任奸臣,陷害忠良,等我们死后,我会在天上眼睁睁看着,你这昏君能逍遥多久,三世大乾何其辉煌,竟然败你手中!”
其余人注目而来。
也是纷纷惊怒。
只有一人。
他坐在中央,没有说话。
但眼中不断出现的波动,昭示着他内心极不平静。
自萧文清继位之后。
李兼做大。
他苦苦撑到了现在,既要防备李兼,还得防备着萧文清。
太苦了,这让他不禁想起先皇!
对这个昏君,他已无话可说!
“父亲!”
旁边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
众人这才注意到萧文清身旁,眼圈已经发红的陈若雪。
“雪儿!你怎么也来了!”
陈旬脸色大变,再也无法淡定。
“昏君!雪儿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妃子啊!你为何把她也抓进来!”
“有什么你大可冲我来!”
陈旬痛心疾首。
悲愤的怒视着萧文清。
“不是这样的父亲,陛下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陈若雪赶紧走到牢房前。
为萧文清解释。
“你说什么?他会放我们出去?”
陈旬几人都楞了一下。
脸上带着强烈的怀疑。
这昏君会好心把他们放了?
如何能信?
这几年萧文清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来人,开牢房!”
萧文清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守卫不敢怠慢,急忙把牢房打开。
萧文清走上前。
竟是朝着几人九十度深深鞠躬。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旬几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丞相,诸位大人,朕来晚了,让诸位受苦了。”
“朕这几年蒙奸臣所骗,方才醒悟。”
“希望众为大人不计前嫌,日后能全力辅佐朕。”
陈旬几人眼球震动。
萧文清他说,让他们全力辅佐他?
以他以往的德行,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番话!
但,又是行礼,又是致歉。
可谓是放低了姿态!
堂堂帝王,做到这份儿上。
给足了他们面子!
就算心中尚存疑惑。
心中的怨气也已消逝不少。
“陛下,你真要放我们出去?让我们辅佐你?”
陈旬连称呼都彻底改变。
奈何曾经萧文清太过顽劣不堪。
让他始终无法相信。
“丞相,无论诸位现在是何心思,如何看朕,但大乾不能没有诸位。”
萧文清满脸真诚。
这点礼节,算得了什么?
没了他们,李兼只会更加放肆。
自己的性命,迟早不保,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众人再次沉默。
不但怨气没了,心中甚至还有些感动。
如此礼贤下士。
如此广阔的胸襟。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怀疑,再去计较?
“陛下,方才老臣失礼!”
陈旬双手作揖,向萧文清深深一拜。
其余几人,也立即躬身行礼。
萧文清走过去,把陈旬扶起来:“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先出去再说吧。”
……
萧文清带着几人走出天牢。
就看牢房门前,正跪着一片穿着官服的文武百官。
“陛下!陈旬一党祸国殃民!其罪滔天!放不得啊!”
跪在百官前方一人抬头高呼。
吴清权,当今太尉,李兼的头号走狗。
只见他满面赤诚。
但这赤诚究竟有多少。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都不用想,萧文清就知道,这一幕是李兼搞出来的。
心底有些发寒。
前身久居深宫,对于李兼如今的权势到底有多大,根本不清楚。
如今一见,算是窥到了几分啊!
竟能号令文武百官!
“是啊,陛下,陈旬差点让我大乾陷入战乱!他是个祸害啊!”
“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陛下为何要放了他?”
“臣恳请,陛下当对陈旬一党斩立决才是!”
百官义愤填膺。
疯狂向萧文清进言。
萧文清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
暗暗捏了一下拳。
说他心中没火是假的。
但他也清楚,若是在这儿和百官翻了脸。
只会把他们进一步向李兼推过去。
等着众人声音小了一些后。
他才缓缓开口。
“陈旬从先皇至今,效忠四十余载!劳苦功高,朕不说,尔等也知道!”
“不过发表自身己见,朕就将其打入天牢,甚至诛杀!?”
“有道是,以人为镜,方可明得失!”
“朕且问你们一句,若是以言论来治罪,可妥?”
“是否有朝一日,尔等言行不当,朕也可以否定你们所有功绩,对你们治罪?”
他的声音不大。
却掷地有声,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神色皆变。
相互举目。
都可以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色。
这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陛下吗?
脱口而出,便是惊艳文采!
不过,最令他们沉默的,还是萧文清最后那两句话。
试问在场,谁的言行无过?
就按他们今天这番言行举动。
说不得也是一个冒犯天威的罪名啊!
只是陈旬,是公然在和李兼作对。
所以才有此下场。
但万一,如果有一天事发呢?
他们也站在了陈旬的立场。
又该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随口一句言论。
让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且,有了今天萧文清这番话。
算是为他们今后一些过失,套上了一层免死金牌啊!
“吴大人,你说呢?”
吴大人脸色一变。
迎着萧文清的目光。
有一种仿佛被他看穿的感觉。
感觉,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来的话。
萧文清肯定会在他身上抖出什么事儿来,直接治他的罪。
“陛下,说的是。”
回到萧元殿。
萧文清将早朝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给了陈若雪。
虽然早就已经料到如此,陈若雪仍是感到十分的震惊。
“如今常青大人已死,皇上觉得应该派谁去接替?”
萧文清想了想,倒是没想到有谁适合。
“爱妃可有合适人选?”
“皇上觉得左青怎样?”
萧文清抬头看了看李坤。
李坤忙道:“陛下有所不知,这左青身手倒是了得,只是脾气有些倔强,所以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不过,论起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担任此事的。”
“那就依爱妃所言。”
“叫此人进宫来见朕。”
李坤立马叫人将左青召进了宫中。
“属下左青见过皇上,见过雪妃娘娘。”
萧文清看了看他。
“听说你拒绝抓捕张大人?”
左青笑了笑,对于皇上的那些传闻,他自然是听说过。
但他丝毫不惧:“张大人是被人诬陷,末将相信他是好人。”
“还请皇上能够明查此事,还张大人一个清白。”
看到他如此表现,萧文清笑了笑。
“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同党之罪将你打入大牢?”
“属下相信皇上分得清是非黑白。”
这话说得十分僵硬。
可落到萧文清的耳中,却是极为悦耳。
萧文清道:“朕决定让你接替副指挥使一职。”
左青一惊,有些没想到。
“如今朝廷之中,存在太多狡诈之人。”
“朕希望你能够将这些人揪出来。”
左青不解问道:“能为皇上分忧,属下必当全力以赴。”
萧文清却将一道密旨交给了他。
左青看到调查之人是陆展元。
“皇上要调查陆大人?”
“不错,此事需得多加小心,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遵命。”
……
左青走后。
陈若雪道:“皇上将朱生打入了大牢,李党那帮人一定会很着急。”
萧文清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
“你是说他们有可能会进去大牢打听?”
“锦衣卫他们都能伸手进来,区区一个大牢,自然不成问题。”
“那爱妃觉得此事应该如此处理?”
陈若雪道:“眼下张大人已经放出了天牢。”
“但想要揪出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需要继续从朱生身上下手。”
“此人不过一介书生,定然是拦不住牢中的严刑拷打。”
“不过,也需小心那些人对其下黑手。”
“这几日最好加强一下大牢戒备。”
“另外,皇上今晚还得再去一趟大牢。”
“这个时候,朱生随时都会松嘴。”
……
入夜。
萧文清来到了大牢。
这时的朱生早已没有早朝的精气神。
一身衣服被打浑身是伤。
整个人都是有气无力的。
只是见到萧文清的到来,那双无助涣散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了一丝希望。
朱生紧咬牙关,想要从地上站起来行礼。
萧文清见状,却是上前阻止道:“朱爱卿免礼。”
他看了看朱生身上的伤势。
颇为关怀道:“朱爱卿受苦了。”
朱生自知理亏,忙道:“是臣罪有应得,陛下英明。”
萧文清道:“朱爱卿,眼下这大牢之中就只有你我两人。”
“有什么话你都可以与朕说出来。”
朱生笑了笑。
“今日臣沦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是臣咎由自取。”
“其实,那份密信臣真的不知是何人所写。”
“不过,臣与吏部尚书陆大人平日里略有交往。”
“所以也曾受过一些恩惠。”
萧文清笑了笑:“这些恩惠是指什么?”
朱生苦笑道:“既有钱财,也有酒肉。”
换句话来说,就是暗地里的拉帮结派了。
这可是朝廷之中最大的忌讳。
果然如陈若雪所料,陆展元这人必有蹊跷。
“就只有这些?”
朱生继续道:“张颂之入狱之后,陆大人曾亲自带着贺礼来我家庆祝。”
“并且后来还带着我一起到了左相府中拜见左相大人。”
“李兼也知道此事?”
“臣并不知情,只是这件事后,左相大人对我多有关照。”
“好了,朕已经知道了。”
萧文清闻言站起身,“你想朕如何处置你?”
朱生低下头:“臣知道自己错了,只是希望皇上念及臣这么多年为大乾奔波的情份上,让臣府上的那些亲人可以免于一死。”
“如此,臣死而无憾。”
萧文清看着他:“那朕就如你所愿。”
……
离开了大牢。
萧文清回到了御书房。
却没想到兰妃已在这里等候多时。
“陛下这么晚才回来?”
兰妃略做惊讶的问道。
萧文清笑了笑,“最近几天朝中事务繁多,朕一人看得心烦,便出去走了走。”
兰妃忙握住他的手,一脸心疼道:“陛下这么操心国事,看得臣妾十分心疼。”
“陛下一人若是忙不过来,倒是可以交给下面的得力重臣去办就是了。”
“否则,陛下如此日理万机,时间久了,身体哪里坚持的了?”
萧文清笑了笑。
自然明白她口中的重臣指的是谁。
“左相近日可有给你写信?”
兰妃摇了摇头:“父亲大人为了调查国库银两之事,已在伯阳暗自调查了两天,臣妾给他修书了两封,可至今都没有回信。”
“左相大人为大乾奔波劳累,乃是朕的福气。”
兰妃笑了笑,“等父亲大人回来,自然是可以替陛下分忧一二。”
“爱妃今夜来此,可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朕?”
兰妃道:“陛下难道忘记了?”
“明日便是臣妾与雪妃陪同陛下出去赏春的日子。”
萧文清闻言,恍然大悟。
他倒是差点把这事给忙忘记了。
“爱妃可把事情安排好了?”
“自然都是安排妥当。”
“就是不知道明日雪妃妹妹能够赏脸?”
萧文清笑道:“雪妃不是都已经答应了吗?”
“可人家现在可是陛下的心肝宝贝,臣妾说的话又哪里算的了数?”
萧文清道:“那朕就替雪妃答应了。”
“如果明天她不愿意,就让你来惩罚她。”
“陛下此话当真?”
“君无戏言。”
这时,李坤突然走了进来。
神色有些慌张,像是有什么急事。
“皇上,不好了。”
萧文清一愣:“怎么回事?”
“朱生朱大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