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现代都市 媳妇克夫?只好改命当皇帝了无删减+无广告
媳妇克夫?只好改命当皇帝了无删减+无广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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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公独钓

    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坤姜有容的现代都市小说《媳妇克夫?只好改命当皇帝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任公独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叶坤洗了脚,招呼姜有容过来:“有容,我今天又买细麻布了。你把隔壁带喜嫂子请来,给我们家里人,都做几件衣服吧。彩蝶的衣服太破,也给彩蝶做一套。”带喜做衣服的手艺不错,裁剪得体。姜有容点头:“行,明天一早我去找带喜嫂子。”彩蝶却连连摇头:“大郎哥,有容姐姐,我不要衣服,我只要饿不死就行。”“别傻了小丫头,你住在我家里,就是一家人。吃的穿的,我们都一样。”叶坤摸了摸彩蝶的脑袋:“你去睡觉吧,我和你有容姐姐说说话。”彩蝶一笑,扭头退出。姜有容给叶坤洗了脚,又给他涂擦跌打药。其实叶坤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估计再养两天,散了瘀血就能恢复。看着姜有容,叶坤说道:“有容,彩蝶很可怜,我们就暂时收留她吧,让她帮你干点活。过两年,...

章节试读

叶坤洗了脚,招呼姜有容过来:
“有容,我今天又买细麻布了。你把隔壁带喜嫂子请来,给我们家里人,都做几件衣服吧。彩蝶的衣服太破,也给彩蝶做一套。”
带喜做衣服的手艺不错,裁剪得体。
姜有容点头:“行,明天一早我去找带喜嫂子。”
彩蝶却连连摇头:“大郎哥,有容姐姐,我不要衣服,我只要饿不死就行。”
“别傻了小丫头,你住在我家里,就是一家人。吃的穿的,我们都一样。”
叶坤摸了摸彩蝶的脑袋:“你去睡觉吧,我和你有容姐姐说说话。”
彩蝶一笑,扭头退出。
姜有容给叶坤洗了脚,又给他涂擦跌打药。
其实叶坤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
估计再养两天,散了瘀血就能恢复。
看着姜有容,叶坤说道:
“有容,彩蝶很可怜,我们就暂时收留她吧,让她帮你干点活。过两年,等她大了,再给她找个婆家。”
姜有容抬起头,很意外:“大郎,你不是留着彩蝶......做小妾吗?”
叶坤噗地一笑,捏着姜有容的肩头:
“别闹,彩蝶还小。睡吧,一天没看见你,想你了。”
姜有容脸色一红,低声说道:“厨房里还在煮肉,我去看一下,再来伺候你睡觉。”
叶坤微笑点头。
彩蝶也懂事,去厨房里听候姜有容调用。
小妾嘛,要听大夫人的。
姜有容切了一小块煮熟的虎肉,递给彩蝶,笑道:“彩蝶,你大郎哥说了,让你多吃肉。等你吃胖了,就收你做小妾。”
彩蝶居然不害羞,还信以为真,一边吃肉,一边点头说道:
“有容姐姐,只要有饭吃,我三个月就能长胖。”
“好啊,三个月以后我再看看,身上有肉就行。”
姜有容在彩蝶身上捏了捏,笑道:“我去睡觉了,你看着灶下的火。火熄了,就去睡觉。”
彩蝶连连点头:“姐姐,你陪着大郎哥睡觉去吧,这里我看着。你放心,我保证不偷吃。”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呢?
什么叫陪着大郎哥睡觉?
姜有容有些哭笑不得,走出厨房。
至于彩蝶偷吃,倒是不怕,家里还有五十斤虎肉,吃不完也是坏了。
卧室里,叶坤已经上了床。
看见姜有容走进来,叶坤的眼神里,就有了一丝坏笑。
姜有容脸上发烫,熄了灯,悄悄摸上床来。
黑暗里,叶坤伸出双手,搂住了姜有容的细腰:“有容,我帮你宽衣吧......”
姜有容的全身就软了,低声说道:“大郎,你的脚都受伤了......”
“脚受伤了,别的地方都好好的啊。”
“我......”
姜有容还想假意推辞一下,但是嘴唇已经被堵住了。
虎肉和鹿肉,好像功效差不多。
破木板终于安静下来。
“大郎,等你的脚好了,把这张床修一修吧。”
姜有容埋头在叶坤的胸膛里:“吱呀吱呀地响,好羞人。”
“没事,我娘听不见。”
“娘是瞎子,又不是聋子......”
姜有容咬着叶坤的耳朵:“还有,彩蝶就睡在后窗外的木匠作坊里,她也会听见的。”
“好吧,等我有空,来修一修这破床。”
叶坤也觉得,这破床和自己的木匠身份太不匹配。
姜有容奖励了叶坤一个吻,忽然又道:“对了大郎,把彩蝶留下来,以后做个小妾吧。”
叶坤觉得奇怪:“有容,为什么要我留下彩蝶?”
“因为......你说的,周公之礼,每天晚上......都要七次,我怕侍候不好你啊。”
姜有容小心翼翼,带着央求:“以后,彩蝶做了你的小妾,我和她......一起伺候你。”
我去,还当真了啊?
叶坤哭笑不得,刮了刮姜有容的鼻子:
“娘子别胡说了,我收彩蝶做小妾,还不如收了隔壁带喜嫂子呢。”
“啊,你要收带喜嫂子做小妾?”
姜有容很开心:“那我明天跟她说去,以后都在一家,让她和我做个伴。”
“噗......”
叶坤忍不住一笑:“我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我就当真了,明天我就去说。”
“别闹,否则打你屁股。”
夫妻俩聊着聊着,又有些心猿意马,难免又恩爱一次,这才心满意足地相拥睡去。
次日一早。
叶坤还在睡觉,就听见屋里有人说话。
原来姜有容早起来了,去隔壁把寡妇带喜请了过来。
带喜看了那些细麻布,羡慕赞叹了一回,给大家量身裁剪。
先给老太太做衣服。
一匹布长十丈,宽三尺,大约可以做十套成人衣服。
叶坤很大气,对带喜说道:“带喜嫂子,我们的衣服做完以后,还有布料,你也做一套吧,算是你的工钱。”
带喜就慌了,摆手又摇头:“那怎么行?这两天你又给我米,又给肉又给钱,我怎能还要你的衣服?”
叶坤笑道:“你先做衣服吧,做完以后再说。”
刚好,瘸子秦二午赶着昨天租借的牛车,准备送还人家,路过叶坤门前。
叶坤招手,问道:“二午哥,我想陪着有容回一趟娘家,你能不能赶着牛车送我一程?我的脚还不行。”
“当然可以啊,牛车我晚上再还!”
秦二午立刻点头,站在门外等着。
一边的姜有容,却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叶坤。
因为姜有容没说要回娘家!
难不成,大郎看上了带喜或者彩蝶,要把自己退回去?
“有容,你跟我来。”
叶坤拉着姜有容,进了卧房。
姜有容眼圈红红的,低声说道:
“大郎,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打我骂我,我以后一定改,但是不要赶我走,不要送我回娘家......”
“傻瓜,说什么呢?我怎么舍得把你赶走?”叶坤将姜有容拥在怀里,笑道: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给你娘家送一些虎肉。这么多,我们吃不完也是臭了。昨晚上我也说过,家里放太多钱,反倒不安全。送点给你娘家,假如我们以后穷了,还能去你娘家吃一口,对不对?”
姜有容又惊又喜,抬起泪眼:“大郎,你说真的?给我娘家送点东西?”

到处都有老司机啊!
谁说古人纯洁来着?
叶坤现在没钱,可不敢撩女人,嘿嘿一笑,加快脚步而去。
还是山谷中的小溪边。
叶坤躲在一块山石后面,头上顶着柳条编制的伪装,紧盯着撒了盐的小水坑。
可是,等了一个多小时,盯得眼睛都酸了,也没看见猎物过来喝水。
叶坤有些丧气。
想了想,还是继续等吧。
就算打不到猎物,也得天黑回家,省得被村里人笑话。
渐渐黄昏。
还是没有猎物出现。
叶坤正要撤离,却见两只黑鹿,脚步轻盈而来。
咚咚!
叶坤的心,狂跳起来。
黑鹿,在这里又叫山牛,成年黑鹿有两百斤。
眼前的两只黑鹿,显然还没成年,大约五六十斤的样子。
黑鹿很警惕,左右查看,悄悄来到水坑边,低头喝水。
叶坤看准角度,抠动机关,发射弓箭。
崩!
一声脆响,飞箭射出,正中一头黑鹿的腹部。
“呦呦!”
两只黑鹿大惊,拔腿狂奔。
可是只跑出七八步,受伤的黑鹿一头撞倒在地。
随后挣扎而起,窜出七八米,再次倒地。
叶坤飞奔而出,按住了受伤了黑鹿,抽出后腰的小斧头,在它脑袋上用力一锤。
黑鹿抽搐两下,终于不动。
拔出箭杆来看,竟然将黑鹿射了一个对穿。
对付血肉之躯,弩箭的威力果然很大!
试了试,眼前的黑鹿大约六十斤。
叶坤心花怒放,将黑鹿扛起,打道回府。
这鹿肉大补,吃了以后圆房,刚好!
黑夜已经降临。
可是叶坤还没回来。
姜有容很担心,怕叶坤在山里遇上野兽。
隔壁的带喜嫂子倒是热心,带着姜有容一起,央求村里的乡亲们,打着火把来寻找叶坤。
刚刚出村不远,迎面遇上了气喘吁吁的叶坤,肩膀上还扛着一只黑鹿。
“山牛?”
“叶坤,你怎么弄到的山牛?”
“天啊,叶坤真是好运气,竟然打了一头山牛!”
乡亲们震惊了,一起围了过来。
姜有容更是欢喜,低声道:“谢天谢地,大郎回来了......”
“运气好,碰上了这只黑鹿。”
叶坤放下猎物,喘着气说道:“扛着这东西走了七八里路,累死我了......乡亲们帮帮忙,回去我请你们喝肉汤。”
“哦,有肉汤喝了!”
乡亲们雀跃起来。
肉汤的诱惑力,实在太大。
七八个乡亲,争先恐后,抬着黑鹿就走。
一路上叽叽喳喳,喜气洋洋。
村长也被惊动了,来到叶坤家里看热闹。
村长大人姓秦,丑时出生,所以叫秦丑。
大鼎国人取名,就是这么轻松随意,潇洒任性。
“这个黑鹿要立刻剥皮,掏出内脏,把鹿肉晾起来。要不,一夜过去,就捂臭了。”
村长也想喝口肉汤,建议大家立刻动手。
叶坤知道村长说得在理,就让乡亲们帮忙剥皮剔骨。
七八个乡亲,收拾一头小鹿,简直小儿科。
不到半个小时,全部处理完毕。
叶坤将两大片鹿肉挂起来,然后割了两斤鹿肉,剁成碎末,加了一斤白米,让姜有容去熬肉汤。
带喜也在厨房帮忙,一共熬了两大罐子鹿肉粥。
村长带着帮忙的乡亲们,吃得满头大汗,赞不绝口。
叶坤倒是大气,又操刀割肉。
帮忙的乡亲,每人半斤鹿肉。
大家捧着那一小块鹿肉,都感动得眼泪哗哗。
村长秦丑主动说道:“叶大郎,明天一早,我陪你去镇上卖鹿肉。帮你看着点,保证算账不会错。”
叶坤点头:“那行,秦丑大哥明天过来叫我。”
其实一只黑鹿,剥皮剔骨去除内脏之后,也就剩下二十五斤肉,还带着排骨。
又被大家吃了一些,分了一些,还剩下二十斤吧。
带着二十斤鹿肉去赶集,对叶坤来说,不算负担。
但是村长好心,叶坤也不好拒绝。
乡亲们吃饱回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叶坤洗了澡,美美地睡觉。
天还没亮,村长秦丑就来了,在窗外招呼叶坤。
叶坤赶紧起来,收拾鹿肉和内脏,和村长一起赶集。
村长吃人嘴短,主动挑起鹿肉,大步流星向前。
来到集镇的时候,日上三竿。
村长扯起嗓门,带着叶坤沿街叫卖。
鹿肉好卖,十个铜板一斤。
鹿角鹿皮和部分内脏,因为可以入药,卖给了生药铺子。
最后,剩下一个鹿头,还有一些零零散散、边边角角的鹿肉和骨头。
叶坤算了算,一共得了两百三十个铜板。
剩下的,干脆不卖了,和村长找地方吃饭去。
村长倒是很熟,找了一家酒馆,让酒家把鹿头拿去炖了,和叶坤小喝几杯。
饭后,叶坤又买了一些白米和糙米,买了一丈细麻布,和村长一起回家。
身上的粗麻衣,穿起来很受罪,浑身刺痛瘙痒。
除此之外,叶坤还给姜有容买了三尺红头绳,一块薄如轻纱的红头巾。
都是丝绸打造的奢侈品哦!
路上,村长秦丑不住地感叹:“叶坤,你发财了,可是不能浪费啊。你看这细麻布,你能穿得起吗?”
“等我有钱了,还打算穿丝绸呢。”
叶坤翻白眼。
我又没花你家银子,关你屁事?
“穿丝绸?你以为你是大财主?”村长也翻白眼:“你要是穿得起丝绸,我把我女儿巧奴,送给你做小妾!”
巧奴?
叶坤的嘴角浮起微笑。
巧奴是个好姑娘,白白净净的,十五六岁,正是活泼可爱的年纪。
进了村子,叶坤和村长分道扬镳,各奔各家。
路过泼皮姚黑夫的家门前,叶坤却听见了打骂声。
禽兽不如的姚黑夫,正在打骂十五岁的妹妹姚彩蝶。
“你个死丫头,整天就知道吃,吃吃吃,家里都被你吃穷了!一锅野菜粥,老子怎么只看见野菜?没看见一粒米,是不是都被你偷吃了?”
姚彩蝶不敢大声哭泣,低声叫道:
“哥,家里早就没米了,这野菜,还是我自己挖的......”
叶坤站住脚步,欲言又止,摇摇头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少惹麻烦吧。
投生是个技术活,谁叫姚彩蝶投生做了姚黑夫的妹妹?
可是叶坤前脚到家,姚黑夫竟然追了过来。
“嘿嘿,叶坤你小子发财了啊。”
姚黑夫也不进门,就在门前的空地上坐下:“你老爹前年打伤了我,把我打得吐血,到现在身体都没好,也不能干活。你小子,赔我五斤白米,算是汤药费吧!”
刚才,姚黑夫看见叶坤背着许多东西赶集回来,立刻有了主意,前来敲竹杠。
反正叶坤老实,欺负他,是姚黑夫的日常项目。
叶坤噗地一笑:“我老爹大前年就死了,难道他前年从棺材里爬出来,把你打了一顿?”
“那就是大前年打我的!”
姚黑夫咬破嘴唇,抹了一手的血,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老子还在吐血,你也看见了。要是不赔我汤药费,我就跟你拼了,死在你家门前!”
这一嗓子,把半个村的乡亲们都惊动了,都过来吃瓜。
姚黑夫更加带劲,把手上的血抹在脸上,又哭又叫。
可是乡亲们都知道姚黑夫是无赖,压根不信他的鬼话。
而且昨天晚上,许多乡亲吃了叶坤的鹿肉粥,自然帮着叶坤,纷纷指责姚黑夫:
“黑夫,你这就不对了,叶坤老爹是个厚道人,怎么会把你打吐血?”
“你这不是欺负叶坤老实人吗?”
“看人家昨天打了一头山牛,你就眼红?”
姚黑夫被乡亲们挤兑,脸上挂不住,猛地站起破口大骂:“你们吃了叶坤的鹿肉,都帮着他说话。总之,叶坤今天不赔钱,我就跟他玩命!谁敢帮着叶坤,我一个也不放过!”
乡亲们都不说话了,谁也不愿意惹祸上身。
大家都看着叶坤,脸上一片同情。
都知道,叶坤老实,也打不过姚黑夫。

姜有容担心丈夫挨打,急忙上前护住,对姚黑夫说道:“姚黑夫你别欺负人,我丈夫打不过你,可是我娘家哥哥......也不是好惹的......”
可是,这话对姚黑夫毫无威胁。
姚黑夫嘿嘿一笑:“丧门星你滚一边去,别把我给克死了。”
“混账,敢骂我老婆?”
叶坤忍无可忍,抢上前,一个左勾拳打在姚黑夫的下巴上。
扑通!
姚黑夫仰面倒地,一点也不犹豫。
前世的叶坤,是健身房常客,也参加过预备役训练,略知格斗技巧。
“狗东西,你敢打我?”
姚黑夫爬起来,挥拳打向叶坤的鼻子:“老子今天弄死你!”
叶坤抬手挡住,右脚踢出,正中姚黑夫的小腹。
“嗷......”
姚黑夫一声怪叫,脸色惨白,抱着肚子蹲下,脸上冷汗淋漓。
叶坤瞪眼:“给我滚,再不滚的话,我真的叫你吐血!”
村长秦丑赶来,又踹了姚黑夫一脚,骂骂咧咧地扯着他走了。
在这个草庙村,只有村长秦丑能压住姚黑夫。
因为草庙村的村民,有一半都姓秦,宗族势力最强大。
姚黑夫挨了一顿打,啥也没有弄到。
乡亲们也吃了瓜,嘻嘻哈哈议论一阵,心满意足,各自散了。
姜有容却很害怕,低声说道:“大郎,得罪了姚黑夫,只怕以后麻烦不断......”
“怕他干嘛,来一次我打一次。”
叶坤拍了拍姜有容的肩膀:“你和老娘吃饭了吗?还剩了一些零碎的鹿肉和骨头,赶紧炖炖吃了吧。你看你这么瘦,要多吃才行。”
姜有容感动得想哭,却不敢表露:“早上都吃了,还不饿......鹿肉和骨头留下来,慢慢吃吧。”
叶坤摇摇头,亲自去厨房做饭。
早上吃过的,可是现在,都半下午了啊。
姜有容急忙赶来,接手做饭。
叶坤没事了,又去研究自己的弓弩。
昨天运气好,遇上了小鹿。
要是遇上成年大鹿,估计这小弓弩就不够用了。
还得做一把强弓硬弩啊。
说干就干,叶坤带着斧头出了门,去寻找弓弩材料。
晚饭后,姜有容打来一盆洗脚水,伺候叶坤洗脚。
叶坤看着姜有容的三寸金莲,笑道:“有容,我也帮你洗洗脚吧?”
“我的脚......不好看。我自己洗。”
姜有容脸色羞红,脱了鞋子,把一双雪白的脚,放进水盆里。
“这么秀气的脚,还说不好看?”
叶坤蹲下来,搓洗着姜有容的小脚。
姜有容害羞,缩回脚来:“大郎,我当不起......我自己洗脚好了,你先睡......我、我......”
“你怎么了?”
“没怎么,婆婆关了门,我进不去。”
姜有容咬了咬嘴唇,声音几不可闻:“婆婆说,你能打猎,能打到山牛,身体肯定好了,可以圆房了......”
山牛都能对付,洞房肯定没问题啊。
说话间,姜有容偷看了叶坤一眼,脸色红得要滴血。
叶坤一愣,随即明白了,拉着老婆的手:“有容,我家里穷,你不嫌弃吧?”
姜有容就像触电一般,浑身一抖,低声说道:“大郎,你不嫌弃我是个丧门星,我都、我都高兴死了。再说,我娘家也穷,都是一样的穷,我怎么会嫌弃?”
“有容,谢谢你。”
叶坤忽然想起红头绳和红头巾,急忙从怀里掏出来,亲手给姜有容戴在头上:“今天我们圆房,这红头绳和红头巾,送给你。”
“大郎,这真是......送给我的?”姜有容颤抖起来。
这应该是姜有容这辈子第一次收到礼物。
而且如此贵重,竟然价值七八个铜板!
“我又没第二个娘子,这当然是送给你的。”
叶坤一笑,抱起了姜有容,走向那张破床。
姜有容轻轻挣扎一下,随后勾住了叶坤的脖子,低声说道:“大郎,先把油松灭了......”
“噗!”
墙上的油松小火把,应声而灭。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姜有容不懂得配合,显得很紧张。
好在叶坤很温柔,一点点酿造情绪。
姜有容的身上渐渐发烫,呼吸也急促起来。
云雨巫山,即将拉开盛大帷幕。
“啊切——!”
就在这时候,一声响亮的喷嚏,忽然从床下传来。
“卧槽,床下有人!”
叶坤大吃一惊,跳下床来,胡乱裹了一件衣服,摸索火折子准备点灯。
姜有容更是吓得魂不附体,裹紧了麻布床单,蜷缩在床头一角。
油松被再次点亮。
叶坤正要查看床下,却见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哆哆嗦嗦地爬了出来。
“彩蝶?你怎么在我家里?”
叶坤惊愕。
这丫头,正是姚黑夫的妹妹姚彩蝶。
真是狗血啊,这个小丫头,竟然这么大胆,躲在床底下听床。
姚彩蝶也就十四五岁,平时很老实,没想到这么坏。
“大郎哥!”
姚彩蝶跪在地上磕头,流着眼泪:“大郎哥,我天黑之前溜进来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大哥要把我卖去春燕楼,我害怕,就躲在了你家里......”
“春燕楼?”
叶坤皱眉。
春燕楼,就是镇上的青楼,男人们寻花问柳的地方。
姚黑夫这个畜生,竟然要把自己妹妹卖去青楼。
本来,叶坤对姚彩蝶挺生气的。
听了这话,难免又对彩蝶同情起来。
姜有容也穿好衣服下了床,红着脸拉起姚彩蝶,为难地说道:“彩蝶,可是你躲在我们家里......也不行啊。”
“有容嫂子,你就让我躲一躲吧,我哥找到我,真的会把我卖去妓院的!”
彩蝶又要磕头,哭泣道:“我躲在这里,不说话,你们就当我不在,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去,我当你不在,然后和老婆圆房?
就算我答应,我老婆也不答应啊。
叶坤哭笑不得,摆手说道:
“彩蝶啊,要不......你去我家后面的木匠作坊里躲一躲吧,我给你弄一块床板,再给你一块床单。天亮以后,你去找村长秦丑,让他教训你哥。”
这时候夜深了,叶坤也不忍心把姚彩蝶赶走,只好暂时收留。
彩蝶大喜过望,连声道:“大郎哥,有容嫂子,那就多谢你们了!”
姜有容也一声叹息,找出一块破床单,和叶坤一起,送彩蝶去后院。
木匠作坊里。
叶坤用两块长木板,给彩蝶拼了一个床铺。
姚彩蝶却浑身颤抖,满头大汗。
叶坤问道:“彩蝶,怎么你满头大汗,还发抖啊?”
“大郎哥,我是饿得......我就上午吃了一碗野菜......”
“这......”
叶坤叹口气,询问姜有容:“晚上的鹿肉粥,吃完了吗?”
姜有容点点头:“还剩一大碗,我给彩蝶热一热。”
扑通!
彩蝶跪了下来:“嫂子,不要热了,我就这么吃。再不吃,我就要死了。”
姜有容急忙点头,去隔壁的厨房,端来一大碗鹿肉粥。
呼噜呼噜!
不到两分钟,一碗粥全部进了彩蝶的肚子。
然后,彩蝶开始舔碗,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坤:
“大郎哥,这鹿肉粥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我能不能给你家做丫鬟?我能干活,每天给我一碗糙米粥就行,野菜也行,真的。”

“大郎......”
姜有容知道丈夫生气了,可怜巴巴地看着叶坤,垂泪欲滴。
薛三姑冷笑,拍巴掌叫道:
“你不来刚好,谁想你们来呀?就这样拉倒最好,你们以后当了万户侯,我们讨饭,也不上你的家门!”
“那行,我们一言为定。”
叶坤点头,拉着姜有容就走。
“大郎别走。”
姜国柱上前挽留,叹气道:“你好歹是我女婿,既然上门了,怎能不吃饭就走?家里还有一把糙米,熬点粥,吃了再说。”
姜李氏也在一边点头,眼神恳切。
砰!
薛三姑却一扭屁股,摔门走了。
“大嫂!”
姜有容去追。
可是薛三姑头也不回,直奔河边而去。
姜有容叹口气,回到家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叶坤。
叶坤正要说话,后院里,又走来两个小姑娘,一个七八岁,一个十三四岁。
都满脸菜色,像是发育不良的豆芽菜。
那是姜有容的两个妹妹,二妹姜有德,三妹姜有才。
姜有德的怀里,还抱着个一两岁的孩子,是薛三姑的儿子。
一家子都瘦,只有那孩子,长得倒是白白胖胖。
“姐姐,你回来了!”
两个小姑娘看见姜有容,都很高兴。
姜有德上前,拉着姐姐的手:“姐姐,家里还有野菜和糙米,我去给你熬一碗粥!”
有才也扯着姐姐的衣袖:“姐姐,我去外面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大青蛙,给你做青蛙肉粥,好不好?”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小孩子们善良啊。
姜有容早已经泣不成声,搂住了两个妹妹。
“有容,别哭了。”
叶坤有些不忍,看在岳父母和两个小姨子的面子上,卸下褡裢,取出白米,对岳父母说道:
“这十斤白米,是你女儿有容,孝敬你们老两口的。”
“啊,十斤......白米?”
姜国柱夫妻俩都哆嗦起来,颤抖着问道:“这是......哪来的?”
“还有十斤虎肉。”
叶坤又拿出十斤虎肉,一起放在桌子上,对姜有容说道:“有容,你包裹里的东西,也拿给岳父母和两个妹妹吧。”
姜有容连连点头,打开包裹,喜笑颜开地说道:
“爹,妈,这是一贯钱,给你们用的;这是布匹,细麻布哦,给你们做衣服的;这是蜜饯,这是肉干,这是果子......有德有才,快来吃,小侄儿也吃一些......”
“这,这这......”
姜国柱夫妻俩的神色,非常搞笑。
手足无措,震惊,惊喜,又不敢相信。
有德有才可不管,已经欢呼起来,直接上手。
一个抓着布匹,一个抓着蜜饯果子。
姜有容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小山一样堆在桌子上,抿嘴笑道:“爹,妈,这都是你女婿叶坤,孝敬你们的。”
“这、这都是哪来的?”
姜国柱揉了揉眼睛,确信这不是做梦,拉着叶坤的手:“好姑爷,原来你家里,这么有钱啊?”
姜有容笑道:“大郎前天打了一只猛虎,领的赏钱。那老虎可大了,吓死人。”
“啊,大郎还会打虎?”
姜国柱又惊又喜:“我是隐约听人说,草庙村有人打了一只老虎,原来是大郎姑爷?了不起,姑爷真的了不起!”
姜李氏的脸也笑开了花,拍巴掌笑道:“这下子好了,有容跟着姑爷,饿不死了。”
“运气好罢了。”
叶坤微笑,请岳父母上座,自己退后两步,整整衣服,鞠躬施礼:“小婿叶坤,拜见岳父岳母。”
这么隆重的礼节,让姜国柱老两口乐得合不拢嘴,一起上前搀扶。
姜李氏转身,吩咐有德有才:“你们两个小丫头,快去煮白米饭。切二斤虎肉,剁碎了一起煮。”
姜国柱瞪眼道:“小孩子哪里会做饭?怠慢了姑爷。老婆子,你自己去做饭,我陪着姑爷聊聊天。”
“好好好,我去做饭。”
姜李氏屁颠颠的,带着有德有才去做饭。
姜有容也跟了过去,和老妈说悄悄话。
叶坤坐下来,和老丈人聊天。
也没茶,也没烟,干聊吧。
正在尬聊的时候,忽听得门外脚步声响。
一个大嗓门嚷嚷道:“叶坤叶大郎,你给我滚出来。你在我姜河头村打听打听,我姜有宝可不是好欺负的......”
姜有宝?
叶坤想起来了,那是姜有容的大哥。
可是,我特么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眼前一花,姜有宝已经端着鱼叉站在了叶坤的面前。
薛三姑跟在后面,双手叉腰,气势汹汹。
姜有宝是打鱼的,身材魁梧,皮肤黝黑,有把力气。
此刻端着鱼叉,对着叶坤的胸膛,恶狠狠地说道:
“叶大郎你老实说,是来退亲的,还是混饭吃的?我妹妹嫁给你,就是你家的人,你敢退亲,我就......”
“把鱼叉收起来。”
叶坤站起来,皱眉看着姜有宝:“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退亲,就是来混饭吃的?”
啪!
姜国柱起身,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你个逆子,敢对姑爷无礼?”
“什么狗屁姑爷?”
啪!
又是一个耳刮子,比刚才的更重。
姜李氏也奔了过来,大叫:“有宝别胡闹,大郎姑爷来走亲戚,带了好多白米和肉,还带了一千文铜板......”
“胡说什么,他这个穷样,有一千个铜板?”姜有宝还是不信,瞪眼如牛。
啪!
姜国柱又是一个耳刮子,气得浑身颤抖:“老太婆,把钱拿给这畜生看!”
姜李氏笑着,把刚才的一贯钱捧出来:“你看你看,这不是钱?”
“这......”
看见一堆黄灿灿的铜钱,姜有宝吸了一口凉气。
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一大笔巨款!
姜李氏又扯着儿子儿媳,去看叶坤带来的礼物:
“你们看,这是虎肉,整整十斤;这是细麻布......够做两三套衣服;这是白米,这是粗盐,能吃小半年,还有烧菜的佐料......大郎姑爷本事可大了,草庙村那个老虎,就是姑爷打的!”
姜有宝夫妻俩,一起呆住了。
半晌,姜有宝反应过来,扭扭捏捏地来到叶坤的身前,憋红了脸,九十度鞠躬:
“姑爷,我、我这人......不会说话......”
“谁说的?你刚才不是说得很好吗?一直说个不停,我都插不上话。”
叶坤冷冷说道。
姜国柱又给了儿子一巴掌,对叶坤赔笑:“姑爷,你就原谅这个蠢货吧。这狗东西,小时候摔了一跤,跌坏了脑袋。”

姜有容答应一声,走向厨房。
叶坤也跟了过去。
家里还剩下三两糙米,叶坤一起丢进瓦罐里,加了好几碗水,对姜有容说道:“有容,以后不要再吃粗糠了,会把你吃死的。”
姜有容正在烧火,闻言一怔,嚅嗫道:“我没事......”
“从此以后,不管有多少米,都是大家一起吃。不够,就加水。”
叶坤拉着姜有容的手,又说道:
“都是一家人,应该吃一样的。哪怕是一粒米,也给我加三碗水,熬开了,一人喝一碗米汤。”
吧嗒!
姜有容的泪珠滚落下来。
从来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关心过。
连克三夫之后,姜有容喜提丧门星的外号,娘家的哥嫂对她非打即骂,恨不得她早死。
嫁到叶家,姜有容也是提心吊胆。
害怕被退货。
没想到,叶坤竟然知冷知热,这么关心自己。
叶坤转身,发现旁边有一把野菜,都是葛藤和荠菜。
姜有容擦擦眼泪:“这些野菜,是隔壁带喜嫂子送来的......我跟她约好了,明天一起去挖野菜。”
“哦,带喜嫂子倒是好人。”
叶坤点点头,心里想,一个寡妇,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接济自己。
如果自己以后发达了,第一个娶带喜做小妾,以身相报,以示感谢!
很快,糙米野菜粥新鲜出炉。
姜有容先盛了一碗,送去婆婆的卧房。
又盛第二碗,侍候叶坤。
自己却不吃。
叶坤盛了一碗糙米粥,递给姜有容:“吃吧,有容。”
“我、我不饿......”
姜有容舔了舔嘴唇,肚子里咕咕作响。
“还说不饿?”叶坤翻白眼:“是不是要我喂你,你才肯吃?”
“不不不......”
姜有容吓了一跳,两手接过大碗,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再不吃,她害怕叶坤翻脸。
男人是可怕的动物,因为真的会打老婆!
这样才乖嘛。
叶坤喝着粥,打量着灯光下的姜有容。
穿越而来最大的好处,就是讨老婆太容易了。
想想前世,自己作为一个机械工程师,月入三五万,相亲的时候,还被一个白富美给鄙视了。
眼前的姜有容,可比那个白富美漂亮多了!
好像这个大鼎国,还鼓励纳妾。
等以后发财了,嘿嘿......
想到这里,叶坤笑出声来。
笑自己饭都吃不饱,竟然异想天开,向往齐人之福!
这吊丝心态,穿越了也改不了啊,胸无大志!
姜有容看见了叶坤莫名其妙的笑容,小心问道:“大郎,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叶坤收回不健康思想,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想明天去镇上买个鸡蛋,回来孵小鸡;然后小鸡长大了,再下蛋孵小鸡。两年以后,我们就有了很多鸡,全部卖掉换个小母牛,小母牛长大了,又下崽,越来越多。老牛生小牛,三年一岗头,我们家就发财了。”
姜有容抿嘴一笑:
“我娘家大哥,很多年前也这么说,可是到现在,也买不起一个鸡蛋。就算买起鸡蛋,家里没有老母鸡,孵不出小鸡。”
叶坤很认真:“孵小鸡,我会啊!”
煤油灯孵鸡技术,太简单了!
这里没有煤油灯,但是有的是油松,掌控温度,多试验两次就行。
姜有容却闻言一愣。
真是命苦,自己丈夫是个傻子吧?
孵小鸡要二十天,难道你一个大男人,怀里捂着一个鸡蛋,在床上躺二十天?
就算你能躺二十天,也孵不出小鸡!
姜有容吃完了,又来收拾床铺,侍候叶坤睡觉。
叶坤想谈个恋爱,增加一下感情,便拉着姜有容的手:“有容,晚上没事,我们聊聊......”
“哦不行。”
姜有容害臊,低声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婆婆会骂我的。婆婆还说了,让我今晚上跟她一起睡。”
“啊,老娘这么说的?”
叶坤只觉得眼前一黑!
这老娘,真是管得宽啊!
姜有容以为叶坤生气了,急忙解释:
“大郎你听我说,其实我不是......不愿意圆房,是怕你的身体,把你......累坏了。”
“没事,我再养养身体......”
叶坤缩回手,揉了揉脸。
姜有容更是脸色通红,低头退出,去东边的卧房,和婆婆挤一挤。
次日一早。
叶坤洗漱完毕,用麻绳提着两只刺猬,直奔集镇。
集镇在十五里之外。
叶坤匆匆赶到,沿街叫卖。
刺猬属于药用小兽,皮肉内脏都可入药,很抢手。
一个老财主,用六十五枚铜板,买了叶坤的两只刺猬。
叶坤有了钱,买了十斤白米,买了半斤粗盐。
然后来到卖肉的屠案前,买了三斤猪大骨。
猪大骨很便宜,一个铜板一斤。
不过就是白骨,上面几乎看不见一点肉。
连走带跑回到家里,刚好午饭时间。
家里没有米了,姜有容煮了野菜,正等着叶坤。
叶坤放下身后的麻袋,擦了擦汗:
“有容,中午吃白米,别吃野菜了。对了,再拿一个砂锅来,我给你们炖大骨汤。”
姜有容接过麻袋,查看里面的东西,吃惊道:
“怎么买白米,不买糙米?还买这么多东西,婆婆知道了,会说我们不会过日子......”
糙米很便宜,价格只有白米的一半。
这些白米换成糙米,可以多吃十来天。
还有猪大骨,对乡下人来说,都是绝对的奢侈品。
一下子买这么多,败家子啊。
地主家里,都不敢这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