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现代都市 宁安宁淳极品废太子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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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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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刚刚你们都听见了,这次完颜宗泽有备而来,这三个难题只怕不易解,待会儿你们当竭尽全力,以免丢了我大宁的脸面。”宁淳背对皇子及大臣们,凝声说道。

转过身,他又道:“但凡能解出难题者,朕重重有赏。”

“是,陛下。”众人齐声道。

声音落下,第二排的杨为先忽然出列,躬身道,“皇上,臣以为大可不必如此,金国使节前来,乃是为了与大颂议和,这三道难题解与不解,没有多大干系,倒不如随便应付一下,以彰显我大宁气度。”

宁淳微微皱眉。

与金国议和这件事,本就是杨为先一力促成,他自然不愿横生枝节。

“咳咳咳…杨尚书此言差矣,这完颜宗泽既然摆出三道难题,定然居心不良,如果他想要彩头,你也给吗?”就在这时,杨为先身侧一个大臣说道,声音虚弱。

他身材枯瘦,佝偻着背,头发半黑半白,不时咳嗽,犹如重病之人。

“那得看他要什么彩头,不伤大雅,给他就是,难道不对吗?萧中书。”杨为先一对虎目射向老者。

朝廷三宰乃侍中,尚书令,中书令。

他正是其中之一的中书令,萧统。

也是宁安的外公。

“当然不对,女真人胃口一向很大,他们若是要真定府,河间府,你也给吗?”萧统连连咳嗽。

太子和三皇子没有说话。

当下朝中,杨为先为首的门阀大臣支持太子,萧统为首的军功勋贵大臣支持三皇子。

朝堂上有什么争论,往往是杨为先与萧统先吵起来。

太子和三皇子都不会轻易出声。

他们常常会在摸清宁淳的意思之后进言,免得自己说错了,让对方在皇帝面前讨好。

这也是他们的策略,让他们表现地似乎没有与杨为先和萧统结党。

“上官侍中,你说呢?”见萧统和杨为先有继续争吵下去的趋势,宁淳故意询问上官云。

他把上官云调回来,不仅是为了壮大主张派,还有让上官云充当自己嘴舌的目的。

他不方便说的,可以让上官云说。

对于柳青也是一个道理。

虽说柳青与萧统同属军功贵族,但柳青特立独行,这也是他器重柳青的原因之一。

如果说萧统是太极图的白鱼,杨为先则是太极的黑鱼,那么上官云和柳青就是鱼眼睛。

如此,他便可让整个朝堂阴阳调和,不会脱出他的掌控。

上官云道,“臣以为此事不能谦让,正值梨园诗会,大宁天下英杰齐聚于此,若是不战而降,只会令让女真人笑我大宁无人。”

顿了下,他继续道,“至于女真人要什么彩头,如果合理,即便解决了三道难题之后,也未尝不能给,又何必纠结与解题本身。”

“上官侍中说得对,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太子和三皇子抢着说道,几乎同声。

梨园诗会前,皇帝单独召见了上官云和柳青,之后上官云又负责梨园诗会的布置。

很显然,上官云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

见太子和三皇子出声,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起来。

宁淳点了点头,“既然大多数都这么以为,那么就按照朕刚才的意思办,另外告诉梨园的青年才俊们,朕一视同仁,他们若解决了难题,也赏他们。”

说罢,宁淳挥手,示意众人出去。

不多时,消息便在梨园传开。

青年才俊们摩拳擦掌,目露期待。

皇上口中的重赏对他们来说可能会直接改变他们的命运,谁能淡定。

甚至官宦家的子弟对重赏同样垂涎欲滴。

他们想今日是梨园诗会,或许难题便与诗有关,于是个个低低沉吟,欲想出几个妙句。

“嫣然,这次你可要好好表现,若是让皇上得偿所愿,说不定这京师的青年才俊便任你挑选。”

一间帐篷里,上官云席地而坐,望向正在看书的孙女。

皇帝宁淳的意思是下午与完颜宗泽交锋。

这段时间,他们可以像寻常百姓一样在梨园游玩嬉戏。

“爷爷,你说什么呢。”上官嫣然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又羞又恼。

但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影子。

接着她又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疯了。

上官云似乎看穿了自己孙女的心思,微笑不语。

正在这时,忽然柳青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似乎在训斥柳湘云。

只听柳青道,“这些天让你背诗,你背了几首了,竟是说些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的疯话,还不如让你禁足在家。”

柳湘云道,“这是故事里的武功,才不是疯话,爹,要不要我讲给你听,可好听了。”

“听什么听,你真是稀里糊涂的,这次你若是能立功,爹也能在皇上面前提提东海王的事,免得皇后盯着你。”柳青哼了一声。

柳湘云支支吾吾,“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坏,还会…讲故事。”

声音越来越弱,之后帐篷里没了声音。

“皇后竟然看中了柳家的女儿。”上官云吹了吹胡须,一脸迷惑。

他再转头看向自己的孙女,只见自己孙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与他们相隔不远的帐篷里,太子宁铖正与杨为先相对而坐。

叫过一个人,他吩咐了几句,又让那人出去。

“外祖父,这次我们便出工不出力了。”他对杨为先说道。

他令东宫上下不得参与解题之事。

朝堂上,他没有附和杨为先,但私下里,他却要按照杨为先的意思做。

杨为先点点头,甚为满意。

其实他之所以支持议和,是因为与金国的战争关乎门阀士族的利益。

萧统等军事贵族的家产大都在关陇一线。

而门阀们的财富则遍及江南。

对他们来说,江南之乱甚于金国南下。

所以朝堂上,他一直主张攘外必先安内。

而与他相反,号称病虎的萧统则一力主张抗金。

不同的目的,让他们之间的矛盾日渐尖锐,已经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但他们势均力敌,又奈何不了对方。

直到宁安屡次作恶,遭受废黜,他借机弹劾了数个萧统一系的重臣,他才压了萧统一头。

大皇子入主东宫之后,他更是如日中天。

这才有了此番金国使节来访。


百香楼。

茗香回到闺房,便卸了妆。

换上一身鹅黄色长衫,她坐在铜镜前,支起来下巴。

“这个东海王,一会儿像个正人君子,一会儿像个无赖,真是个癫狂的人物。”想到与东海王两次接触,她轻轻皱起眉头。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白衣青年走了进来,正是她哥哥。

“此番前往东海王府,东海王表现如何?”白衣青年道。

“除了口无遮拦,言语轻佻外,也没有出格的举动。”茗香说道,“最后我让他来百香楼来找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来。”

白衣青年点点头,“这次你去,应该取得了他的信任,他会来的,之后你便可以寻找机会获得双龙玉佩。”

茗香点点头,但她总觉这件事不会那么容易。

人人都说东海王好色如命,可她阅人无数,总感觉东海王没有那么简单。

白衣青年没有注意到茗香的担忧的神色,他继续道,“魏王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他永远不会明白,他是螳螂,我才是黄雀。”

这句话提醒了茗香,她道,“哥哥,这件事若是让杨公子,魏王他们知道了,我们可就危险了,等拿到双龙玉佩,我们还是尽快回江南吧。”

“当然,有了这枚双龙玉佩,不怕他们不听我的号令,父亲的遗志在我的手中便可实现了。”说到这里,白衣青年脸上涌现出狂热的神色。

……

东海王府。

烤串吃完了,酒喝完了,宁安也醉了。

只有护卫们为了王府安全克制自己,仅仅解馋,没有多喝。

其他人倒是醉了不少。

宁安最后是素水和秋云搀回去的。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上了床,什么时候脱的衣服。

再次醒来,阳光已经铺满了卧房。

找到小红,他提了一坛酒。

叫冷铁带上护卫,径直往长福楼去了。

他可没有忘记酿酒的真正目的。

到了长福楼,宁安只见到了屠四。

长福公主一般是不过来的。

揭开酒坛子给了屠四倒了杯酒尝了尝。

屠四立刻派人去了公主府。

一炷香的功夫,长福公主便到了。

见到宁安,她面露笑容,比以往亲切了许多。

自从北海侯去世,他这位姑姑对银子便看重了许多。

这就和太监喜欢金钱一样,因为没有别的奔头了。

所以,对于百香楼压了长福楼一头这件事,她是很在意的。

只是她虽然深受皇帝宁淳宠爱,但百香楼毕竟是杨家的,她亦无可奈何。

没想到宁安当日胡说一通,说他有办法扳回一局,现在竟然不会玩笑。

“侄儿,这酒是怎么酿出来的?”

包间里,长福公主轻轻嗅着白酒的味道,表情享受。

她喜欢银子,也喜欢饮酒。

一般的男子不见得能喝过她。

所以见了宁安的白酒,她便分辨出了高下。

此酒,即便是宫中的御酒也比不过。

“这可是秘密,恕侄儿不能讲。”宁安可不会与长福公主分享蒸馏白酒的法子,否则他还怎么让银子哗啦啦流入王府。

长福公主也是随口一问,将杯酒中一饮而尽,她道:“那你想怎么和姑姑合作?”

宁安道,“很简单,赌场还是姑姑的,侄儿不插手,凤鸣楼和长福楼打通,白酒由侄儿供给,给姑姑两成利润,剩下的五五分。”

也就是说,他最看重卖酒的钱。

其实这也是利润最丰厚的部分。

至于菜肴利润,他就不争了。

而酒的部分给长福公主两成利润,其实等于是交保护费。

当自己有难的时候,指望这位姑姑你帮自己说几句话。

长福公主点了点头。

她对宁安的分配很满意。

其实只要客人能够回来,她就很满足了。

这样,她的赌场生意就会好起来,而她最看重的也是这块。

现在,宁安不跟她分赌场的利润,白酒还给了她两成利润,她绝对没有吃亏。

笑了笑,她说道,“你要是早这么懂事,也不会从东宫搬出来。”

“现在也不晚,如今侄儿不想其他,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宁安可不敢在长福公主面前乱说,忌讳太大。

长福公主这句话本就是试探,想看看宁安是不是有危险的想法。

如果有,这银子不要,她也不能与东海王合作。

现在东海王这么说,她彻底安心了,“那就这么定了,筹备几日,等梨园诗会之后,咱们就把百香楼打趴下。”

顿了下,她又道,“要不要姑姑在你父皇面前美言几句,让你参加梨园诗会?”

“多谢姑姑美意,但这就不必了,侄儿不通诗书,还不如在家喝酒。”宁安心中一喜。

长福公主这已经开始为他考虑了。

这条路,他走对了。


月光清冷,洒在众人脸上,铺上一层银白。

宁安坐在椅子上,支着下巴说道,:“你们一定很奇怪,为什么王府的茶发霉了,反倒成了新茶?”

素水和秋云侍立在宁安身侧,点了点头。

冷铁竖起了耳朵,其他人也停止了交谈。

这段时间,东海王只是让王府上下依令而行,从不解释什么。

但他们心里始终疑惑重重。

不过东海王不说,他们自然不能问。

现在,既然在秋云的询问下,东海王愿意说,他们自然乐意听。

“那是世间不是所有霉都是有毒的,有的霉反倒和灵芝一样,别有效用。”宁安娓娓道来。

他当初之所以判断泡水的茶砖有救,那是因为余钱和冷铁贩运回来的是黑茶。

茶叶分绿茶,红茶,黑茶。

三者的区别是绿茶不需要发酵,后两者属于发酵茶。

由于古代运输极为不便,茶商从内陆前往边境进行茶马交易,往往需要数月。

运输途中,茶叶反复经过淋雨暴晒,自然发酵变黑。

这种发酵过的茶泡出来有不同的风味,于是便分化出了黑茶和红茶。

再后来,为了方便运输,茶商干脆直接在产茶地发酵制成茶砖,再运往各处,以便于运输。

然而,黑茶在特殊的条件下还能够长出一种名叫冠突曲霉的金色菌类。

后世将这种长了冠突曲霉菌的黑茶称为金花茶。

边疆牧民有句谚语:金铂金不如黑金。

这个黑金便是指的金花黑茶。

由于古代的游牧民族常吃牛羊肉和奶制品。

这些不易消化的食物常常会导致他们肠胃不舒适。

金花茶正解决了这个问题。

此番来自草原的茶商对王府新茶更为喜欢,就是这个道理。

只是让黑茶发金花还是需要特定的条件的。

恰好他以前在公司的时候去一家茶厂考察过,详细了解过黑茶发金花的工艺。

而且还有很重要的一点,长安的气候和水质似乎很容易让黑茶产生金花。

历史上有很长一段时间,只有泾阳这个地方才能制造高品质的金花黑茶。

茶商们将其归咎与水土问题。

而泾阳就在长安城边上。

也正是这些因素,让宁安当时十分自信。

事实也证明他赌对了,

这种后世明清才流行起来的金花茶解决了他的大麻烦。

“这霉还有好的,有坏的?”一个家丁挠了挠头,觉得很稀奇。

宁安翻了翻白眼,“蘑菇还有能吃的,不能吃的。”

“也是。”家丁连连点头。

宁安扭了扭因为长时间低头烧烤而僵硬的脖子。

多余的他就不解释了,尤其涉及工艺的部分。

金花茶自然发酵和按照工艺发酵的良品率天差地别。

新茶的出现会让茶商们摸索金花茶的制作方法。

但一时半会儿他们也破解不了。

这就够王府利用新茶大赚一笔了。

“冷铁留下,其他人回去。”天色渐晚,宁安想回去休息,顺便谋划下酒楼的事。

他忽然留下冷铁,是因为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待众人离去,他附耳和冷铁说了句。

冷铁闻言,本就很冷的神色似是添了层霜。

迟疑了会儿,他问道,“殿下就不怕末将吃里扒外吗?”

宁安淡淡道,“那就当本王信错了人,全当买个教训。”

“新茶的工艺换个教训未免太不值。”

“值得,对本王来说,人比银子重要。”宁安冲冷铁一笑,转身离去。

冷铁抿着嘴,良久,嘴角上扬。

到了寝殿,宁安在摇椅上坐下,秋云乖巧地给宁安打水洗漱。

素水则站在宁安身后给他捏肩捶背,阵阵体香袭来,勾魂摄魄。

不同于以往,宁安感觉素水的手法完全脱去了以往的生硬,不但行云流水,而且更像情人间的嬉戏。

当然,这种改变不是一天两天就出现的,而是自他改变东海王府的风貌开始,慢慢积累的。

直到今日,素水似乎终于完全放下心中的隔阂,从心里接受了他。

当素水的手再次落在他的肩膀上时,宁安抓住了她雪白的柔荑,滑腻的触感让他心中一动。

望向素水,她脸色绯红,欣喜中含着娇羞。

宁安也是风月场中过来的人。

他第一眼见到素水的时候,便很清楚她对东海王只有畏惧。

以前侍奉东海王也不过是强颜欢笑。

男人本色,但他有自己的原则,不喜欢强扭的瓜。

而现在,终于是瓜熟蒂落。

暧昧的氛围正如粉色的烟雾马上就要淹没二人。

就在这时,出去打水的秋云忽然急忙跑了进来,脸色焦急,“殿下不好了,前面着火了!”


“不借,你的人情很值钱吗?”

晚霞的红光照在宁安脸上。

咬了口签子上的羊肉,宁安揶揄了一句。

柳湘云怔住了。

她想过东海王会以此为要挟,占她便宜。

但还没想过东海王会直接拒绝。

这个家伙不是对他居心不良吗?怎么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想着不由恼恨起来,但隐隐约约的,还有点失落。

碧玉急了,摇着柳湘云的胳膊,低声道“小姐,这可怎么办?老爷一定会打死我的。”

历来豪门大户的公子小姐犯错,最先受到严厉惩罚的往往是其最亲密的奴仆。

所以这件事里,碧玉比柳湘云更害怕。

柳湘云和碧玉自小亲密如姐妹。

冒险闯东海王府,自己害怕之外,保护碧玉也是一个原因。

柳湘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咬着下嘴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柳姑娘吃了这么多油腻的东西,喝杯茶解解腻,这可是我们王府秘制的新茶。”素水横了宁安一眼,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宁安笑了笑。

素水这是担心他得罪忠勇侯府。

毕竟忠勇侯柳青当下深受皇上倚重。

相比东海王,皇帝宁淳或许更容易偏向这位爱臣。

东海王府刚刚有起色,没必要此时和忠勇侯府过不去。

柳湘云向素水投去感激的眼神。

见素水温温柔柔,容貌秀美,身段丰满妖娆,不由暗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东海王这坨牛粪上。

她又注意到恨恨盯着她,一脸娇憨,虽年幼,却初露美人潜质的秋云,再次暗暗可惜。

“柳姑娘,到底出了什么事?若是真有难处,我想殿下不会坐视不理。”素水问道,刚刚碧玉的话她听见了。

这印证了她的猜想,不然柳湘云这个忠勇侯之女怎么可能会和自己的婢女孤身前来。

“那可不一定。”宁安懒洋洋丢了一句。

柳湘云气的要站起来要走,素水握住了她的手。

感受到素水姐姐般的温柔,柳湘云满心不高兴又瞬间化解。

犹豫了下,她把自己私下收了三万两银子,参与赌局的事说了。

“哎呀,这可不是件小事,柳姑娘,闹不好,要连累忠勇侯的。”素水惊道。

宁安也在一旁听着,顿时恍然。

他道这柳湘云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想到柳湘云没安好心,押了他输,他嘲讽道,“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本王可没有招你惹你。”

柳湘云本来心下就极为委屈,宁安又对她一点不客气,再也忍不住,顶了回去,“谁让你在宫中想要对我图谋不轨,回去之后,又让皇后娘娘隔三差五的赏赐我,现在你还装无辜。”

瞬间,空气仿佛凝结了。

周围的人全把目光投向了宁安,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他们还以为东海王和柳湘云头一次见面。

“胡说,本王什么时候让母后给你赏赐……”宁安话说到一半,突然打住。

暗道:难道是他这位母后误会他喜欢柳湘云?这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他话锋一转,“定是母后误会了,本王怎么会喜欢你这种凶巴巴的丫头,别自作多情了。”

柳湘云差点气疯。

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颇为自信的,即便她舞枪弄棒名声在外,前来他家求亲的豪门公子依然踏破门槛。

是她挑人,不是人挑她。

可东海王这个混蛋竟然说她是凶巴巴的丫头。

“对,我凶巴巴的,是我自作多情,这是误会再好不过。”柳湘云咬牙切齿,挣开素水的手,拉着碧玉就走。

“殿下,何必闹的这么不愉快。”

柳湘云的身影消失,素水叹了口气。

宁安挠了挠头,柳湘云输人不输阵,他自然也不能落了下乘。

没想到你一言,我一语就说重了。

不过他倒也觉得没什么,这样误会也就化解了。

省得这个小妞整天胡思乱想,像这次一样又闹出乱子。

陡然想到柳湘云的三万两银子,宁安又皱了皱眉头,对余钱道,“把那三万两银票交给忠勇侯府,记得让忠勇侯过目。”

“殿下果然还是怜香惜玉的,不过可惜了这三万两银子。”余钱无比心疼。

宁安白了他一眼,“这可和怜香惜玉没关系,本王只是想让忠勇侯欠本王一个人情,将来或许用得着。”

这次东海王府赢了,想要通过茶砖搞死他的人没有得逞。

接下来只怕会接着酝酿更歹毒的计划,一波胜似一波。

皇子之间的斗争血腥而暴烈,他在京师力量薄弱,能撑住多久,无法预知。

所以,他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就藩计划。

对他而言,忠勇侯在大宁朝有点影响力,三万两卖个人情还是有必要的。

到时候他若能帮忙最好,不帮,最少也不扯后腿。

不过在就藩之前,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即便无法就藩,他也要让自己拥有活下去的力量。

他要经营凤鸣楼便是为此。

一家酒楼需要伙计,也需要护卫,就和当代的酒店需要保安一样。

这样,他就能变相增加护卫的数量。

不仅于此,他还会不断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让护卫数量越来越多。

得到宁安的命令,余钱取了银票去了。

肉疼之外,他又欢喜。

对他而言,比起以往,东海王越发懂得人情世故了。

素水和冷铁也暗自点头,心中一片光明。

改了性子的东海王让他们觉得未来的日子似乎有了盼头。

……

柳湘云出了王府便头也不回向忠勇侯侯府去了。

本来,她还对宁安恨的不行。

但越接近侯府,她越心虚。

她生气一走了之也就罢了,可她闯下祸的祸又该怎么办?

但再回头去找东海王求情她怎么拉的下脸。

咬了咬牙,她和碧玉还是回去了。

只是进了侯府,二人便躲到了房间里,忧心忡忡,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的父亲。

最终,柳湘云决定实话实说。

还不上银子是一回事儿,如果自己的父亲不知情下遭到弹劾,他的父亲就太被动了。

她正要起身,忽然房门被大力推开。

就见自己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呦,这不是东海王吗?”

宁安正望着凤鸣楼的时候,一道娇媚的声音响起。

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宁安瞧见一个身穿鹅黄宫装的妇人从长福楼出来。

此人正是他的姑姑,大宁长福公主。

和他记忆中一样,长福公主生的极美,身段妖娆,虽然年逾三十,但却肌肤丰美,更有一番成熟的风味,也难怪有那么多裙下之臣。

不过这位姑姑以前见到废太子一向爱答不理,这次却主动打招呼,这让宁安有些意外。

于是他道,“见过姑姑,今日姑姑似乎心情不错,竟然愿意理睬侄儿了。”

“怎么?你要是不乐意,我不睬你就是了。”长福公主瞪了眼宁安。

“姑姑这可就误会了,侄儿只觉得倍感荣幸。”宁安笑嘻嘻的。

那三年,他不但练出一副厚脸皮,嘴皮子也练出来了。

长福公主没有察觉出宁安和以前有什么不同。

因为废太子也是油腔滑调的。

她道:“你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但不管怎么说,这次你这场赌局倒是给长福楼带来不少盈利。”

宁安恍然,愿来长福公主是因为这个才主动和他打招呼的。

想到什么,他道,“那姑姑想不想今后有更多的盈利?据说现在百香楼可猖狂的很。”

长福公主眉头微皱,宁安的话显然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这些日子,她也在为此事发愁。

长福楼可是公主府最大的收入来源。

若是就此没落了,她可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挥金如土了。

只是她可不相信宁安能有什么主意,懒懒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凤鸣楼吧。”

言下之意,宁安连凤鸣楼都经营不好,又如何能竞争过百香楼。

宁安差点让长福公主的话噎死。

但他这位自幼备受宠溺的姑姑,说话就是这么整。

其实他自然懒得关心长福楼的死活。

之所以他想把凤鸣楼和长福楼绑在一起,实则是为了借势。

他这个废太子如今一文不值,空有一个皇子头衔,在京师已经没有任何力量。

一般人不愿意与他为难,不过是因为他的皇子身份。

但有实力的大臣和将领想要拿捏他,还是能办到的。

可如果他和长福公主捆绑在一起,那就不一样了。

不提皇帝宁淳也怕长福公主三分,就说长福公主那些裙下之臣也是一股庞大的力量。

虽然长福公主看起来人畜无害,只爱搞钱,但谁都清楚这位长公主是京师无法忽视的一股力量。

太子和三皇子见到她也得恭恭敬敬。

对宁安而言,她这位姑姑倒是真有点像历史上的太平公主。

“姑姑这是不信我了。”宁安没有因为长福公主的拒绝而灰心,敲开客户的心灵,是每个一个销售人员的必备素质。

“不信。”长福公主回答的很干脆,不再理会宁安,转身要走。

忽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队骑兵从凤鸣楼前穿过。

为首的骑兵瞥见街边的长福公主,陡然勒马,抬起马鞭指了指。

他身后的骑兵停下,三个骑兵下马,立刻扑向长福公主。

“女真人!”冷铁咬着牙挤出三个字。

宁安这时也注意到这队骑兵的不同。

他们蓬头蓬松,只在耳边扎几条小辫子,身上服侍也与大宁多有不同,是典型的胡服。

“放肆!”长福公主身侧两个随从大怒,正面迎了上去阻拦女真骑兵。

但女真骑兵十分凶悍,动作毫不拖泥带水,一照面便将二人打翻在地,继续向长福公主逼过去。

长福公主花容失色,不由瞧向宁安。

她不像宁安在京师到处是仇人,所以从来不带太多护卫。

但没想到今天突然遇到这个状况。

宁安见状,来不及思索为什么女真骑兵会出现在长安,喝道,“保护长公主!这些女真狗崽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京师撒野!”

冷铁如离弦之箭冲了过去,十二个护卫当即跟上。

他们曾经追随靖王长年与女真人打仗,不知多少手足兄弟死于女真人之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冲向三个女真骑兵,他们仿佛回到了战场。

几声惨叫响起,三个女真人便让冷铁等护卫打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为首的女真人怔了下,随即大怒,对身后说了几句女真语。

剩下的女真人纷纷下马,向冷铁冲过去,足有三十余人。

双方似乎都有默契,不动兵刃,立刻打成一团。

虽然女真人数量多,但冷铁等护卫却没吃亏。

在冷铁的命令下,护卫们背靠背,双拳对外,犹如战场临敌,女真人你一拳,我一脚,根本占不到便宜。

这一幕让马上女真头领也暗暗点头。

眼见短时间无法收拾这帮护卫,女真骑兵忽然抽出人来冲向宁安。

还有部分人再次冲向了长福公主,要去抓她。

就在这时,听见动静的屠四从楼上冲了下来,带了一票看场子的青手将长福公主保护了起来。

转眼间只剩下宁安一个人孤零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