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汉良巧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逃不掉,少帅带崽追来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不系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打开门,曲畔单手拖着楚振海走进走廊,数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曲畔。楚雄站在手持步枪的士兵中间,瞥了眼曲畔手里的楚振海,深沉眸色又暗了几分。曲畔丢开楚振海拍了拍手,楚雄的副手金达开带人上前扶走楚振海。“你是曲家什么人?”楚雄开口便是送命题。曲兰是曲家找来替嫁的假千金,这件事楚曲两家心知肚明,但曲畔的‘死’已经让假变成了真,所以曲畔若是敢回答是曲家真千金,下场只有死路一条。曲畔打量楚雄,高大威猛却眼神阴鸷,五官像是女娲娘娘玩泥巴时随便捏出雏形便不管了,英俊却模糊,帅气又囫囵。楚振海完美继承了楚雄的长相,偏糙的样貌偏要装斯文。而楚汉良却像是在楚雄基础上的深加工,既继承了楚雄高大挺拔的身材,五官却精致到巧夺天工。总的说,楚雄是初稿,楚汉良是名画...
楚雄站在手持步枪的士兵中间,瞥了眼曲畔手里的楚振海,深沉眸色又暗了几分。
曲畔丢开楚振海拍了拍手,楚雄的副手金达开带人上前扶走楚振海。
“你是曲家什么人?”楚雄开口便是送命题。
曲兰是曲家找来替嫁的假千金,这件事楚曲两家心知肚明,但曲畔的‘死’已经让假变成了真,所以曲畔若是敢回答是曲家真千金,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曲畔打量楚雄,高大威猛却眼神阴鸷,五官像是女娲娘娘玩泥巴时随便捏出雏形便不管了,英俊却模糊,帅气又囫囵。
楚振海完美继承了楚雄的长相,偏糙的样貌偏要装斯文。
而楚汉良却像是在楚雄基础上的深加工,既继承了楚雄高大挺拔的身材,五官却精致到巧夺天工。
总的说,楚雄是初稿,楚汉良是名画,完全没可比性,可任谁看一眼都能看出二人是父子,让曲畔一见楚雄便想笑。
曲畔笑着道,“我是谁大帅再清楚不过,何必问我。”
曲兰从门里走出来,眼里含泪。
“大帅,姐姐她......”
曲兰衣衫不整妆容潦草,站在一侧的曲畔旗袍窈窕眉目如画,楚雄扫一眼便沉下脸来。
“伺候的人呢?”
语气已是极为不悦。
曲兰没等来楚雄的偏袒,反而遭了嫌弃,委屈得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父亲......”
楚汉良走过来,一双桃花眼落在曲畔身上。
楚雄冷哼,“看看你惹的烂事。”
见曲兰泪眼婆娑,楚汉良横在楚雄与曲畔之间。
从曲兰的方向看,楚汉良是在护着曲畔,而从曲畔的方向看,楚汉良有维护曲兰之嫌。
楚汉良长臂圈住曲畔纤腰,笑容颇有些凶神恶煞。
“听说你想毙了我。”
听张勇说,如果不是儿子及时出现,自己恐怕早就做了曲畔枪下冤魂,这个黑心肝的女人。
曲畔感受到危险逼近,手肘狠狠撞在楚汉良肋骨上。
听到男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曲畔唇畔勾起一抹坏笑。
“若是怕了就离我远些。”
楚汉良疼得蹙眉,自上向下欣赏着曲畔小狐狸似的笑容,不自觉的也跟着嘴角上扬。
“我说过,要死也要死在你身上。”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曲畔抬眸凶巴巴瞪楚汉良。
曲兰听得脸都绿了,心里暗骂曲畔这个娼妇,也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勾得少帅不顾脸面什么混话都敢说。
楚雄虽是情场老手,后院有数不清的女人,可如儿子般当众孟浪的事却没做过,当即黑着脸叱道。
“你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成何体统。”
楚汉良斜睨楚雄,轻嗤一声。
“我与媳妇说话,你们偷听还有理了?”
楚雄,是他要偷听的吗?这臭小子怎么有脸说的。
“混账东西......”
楚汉良打横抱起曲畔,抬脚踹开门走进去,嘭地关上门。
骂人骂到一半,楚雄脸色铁青,带着人怒气冲冲地下楼去了。
眼见大帅在楚汉良面前都讨不到半分好处,曲兰眼神怨毒地盯紧对门。
来为曲兰上妆的喜娘和佣人恰好看到这一幕,各个噤若寒蝉。
今天她是新娘,不能让旁人看了笑话,只要顺利嫁给少帅,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曲畔。
曲兰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转身回房。
楚汉良抱曲畔进门,坐到沙发上将人困在怀里。
“咱们好好聊聊......”楚汉良心平气和。
曲畔抿唇,她跟杀人凶手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不想跟我聊?”
楚汉良单手抱紧随时想要落跑的小狐狸,一只手捏住小巧下颌,强行将人掰过头与他对视。
“与其让我跟你聊,不如让我的枪跟你聊聊。”
楚汉良邪肆一笑,“你没枪。”
曲畔手悄悄伸进打开的手包里,“是吗?......”
大手夺过手包丢到一边,楚汉良抓住曲畔嫩白素手摁在自己胯间。
“你有?”
曲畔木着一张脸,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待回过神来,瞬间双颊通红,猛地抽手,却被楚汉良抓得更紧。
“楚汉良,你要不要脸!”
“不要......”楚汉良一脸痞坏,“谈不谈,不谈我就用我的枪谈。”
这人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可一想到两人间悬殊的体力与武力值,曲畔只能选择示弱。
“好,谈什么?”
楚汉良啧了声,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可我现在只想用枪谈......”
不等楚汉良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楚汉良被激怒,将曲畔压在沙发上,鼻尖贴着鼻尖。
“你为什么这么恨我?”
独属于男人的清冽气息充斥鼻腔,曲畔磨牙,“你自己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楚汉良,“我是真......”
突然,掌风袭来,楚汉良纵身避开,曲畔趁机翻身跃起,站到刘妈身侧。
“小姐,你先走。”
话音未落,刘妈已与楚汉良拳来脚往战在一处。
刘妈只几招便知自己不是楚汉良对手,招式更加凌厉,逼得楚汉良竟一时抽不出手去拦曲畔。
曲畔打开门疾风般消失,刘妈甩手两柄飞镖直奔楚汉良面门,扭身朝门口奔去。
楚汉良侧身避开,随手抓住飞镖红缨尾,甩出一圈寒光,脱手飞向刘妈。
刚迈步出门的刘妈两腿巨疼,摔倒在地。
守在楼梯口的守卫没拦住曲畔,见门里又窜出个人来,忙跑过来。
“押下去严刑拷问。”
马上就要问清楚曲畔原委,却被老婆子坏了好事,楚汉良动怒,恨不能扒了刘妈的皮。
刘妈被拖下去,身后拉出两道骇人血痕。
霍润铎从楼下上来看到,劝楚汉良。
“这人是曲畔亲信,你若真把人怎么样了,曲畔肯定跟你没完。”
楚汉良郁闷地在原地转圈,闻言烦躁地撸了把头发。
“曲畔恨我,她恨不得我去死,润铎,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们俩口子的事我哪知道,霍润铎挠头。
“要不问问曲老板?”
问曲瀚之那个老贼,还不如去问会叫的驴。
楚汉良抬眼,视线落在欠了道门缝的对门上。
曲兰躲在门后偷瞄,突然撞上楚汉良投过来的视线,猛地拉开门,朝楚汉良嫣然一笑。
“小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张勇边说边走过来抱起楚小满。
楚汉良回府第一件事就是要见楚小满,张勇戴罪立功立马来找。
楚小满见到张勇皱巴起小脸......
张勇是阿爸的副官,张勇来找他一定是阿爸的吩咐,阿爸要见他肯定是因为昨天他偷溜出府的事。
完了,他要挨揍了。
他没找到姆妈还要挨揍?
“呜哇......”楚小满嚎啕大哭,“姆妈,我要姆妈!”
他若是找到了姆妈挨顿揍也值,可他没找到,谁来心疼他?
隔着门板听到楚小满凄惨的哭声,曲畔心疼得几乎窒息,行动快过脑子,打开门冲出去抢过楚小满抱进屋踹上门,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
门外众人,“......”
“乖宝不哭,姨姨疼你。”
曲畔抱着楚小满哄。
平常他哭,阿爸总是说男子汉流血不流泪让他憋回去,姨姨却是哄他,他越哭她越温柔,楚小满抱住曲畔的脖子哭得更欢了。
“我要姆妈,姨姨,我要姆妈!”
楚小满把打从记事以来所有的委屈发泄出来,从大哭到抽噎,再到最后竟趴在曲畔肩头哭睡着了。
曲畔无奈,打开门将睡着的楚小满交给等在门口的张勇。
楚汉良找过来时,就见张勇傻乎乎抱着他睡熟的儿子,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房门口。
刘伯见楚汉良脸色不好,劝道。
“小少爷刚才哭了好一通,嚷着要姆妈,哎,怪可怜的,您就别怪孩子了。”
“就你能惯着他。”
楚汉良冷着脸从张勇怀里接过楚小满送回房间。
刘伯叹口气,你不惯着,你怎么不叫醒了直接开揍,还不是舍不得,好意思说我。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曲畔打开门把餐具递出去,守在门外的小雀接了送去厨房。
曲畔连续开过三次门,小雀愣是连正脸都没看清,心里愈发好奇,恰好遇到张妈,跟张妈嘀咕。
“张妈,我怎么连小少爷的救命恩人长什么样都没瞧见,你瞧见了吗?”
张妈摇头,“无论长什么样都是要送走的,你管她长什么样做甚?”
“你们在说谁?”曲兰走进来打断二人。
张妈见到曲兰就烦,“曲小姐有事?”
一个奴才也敢给她摆脸色,不就是仗着照顾过少帅几年么,等她嫁过来,看她怎么收拾她。
曲兰掩下眼底的恶毒,道。
“少帅忙于公务昨夜一夜未眠,我特地炖了补身子的汤......”
说着,曲兰放下拎在手里的食盒打开盖子,端出已经有些凉掉的汤盅。
张妈道,“给我吧,我热了端给少帅。”
她辛苦熬的汤,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去少帅跟前邀功,曲兰面色一沉。
“不用,我这就热了给少帅送去,你帮我烧火就行。”
张妈是少帅府里仅次于刘管家的佣人,让张妈烧火就是在摆少夫人的谱,佣人们哪能听不出曲兰的用意,但佣人就是佣人,谁也没法反驳。
“你要烧火你就烧,张奶奶不干。”
已经拿起火钳子的张妈,抬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小豆丁。
“小少爷?”
张妈声音打颤,她的小少爷这么点就知道护着她,不愧是少帅的儿子,一样的面冷心热。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糕点?”
张妈走过去柔声问楚小满。
曲兰恨不能弄死碍眼的楚小满,只可惜她始终找不到机会,如今楚小满为了个佣人当众下她面子,曲兰更是恨之入骨。
“这里是厨房,不知道君子远庖厨吗,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楚小满最讨厌缠着阿爸的曲兰,奶声奶气的回怼。
“这是我家,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张妈吓得赶忙抱起楚小满轻声劝。
“小少爷,明天你阿爸就要娶曲小姐进门了,以后曲小姐就是你姆妈,你不能跟你姆妈顶嘴。”
“她才不是我姆妈,我姆妈比她漂亮,她就是个丑八怪,我阿爸才不会要她。”
“你说什么!”曲兰气得冲过来扬起了巴掌。
张妈转身用后背挡下曲兰的巴掌,疼得直抽冷气。
“你打张奶奶,你是坏人!”
楚小满就要冲上去打曲兰,被张妈紧紧护在怀里。
“曲小姐,孩子小不懂事,你可以教育他,但你不能动手......”
曲兰冷哼,“我怎么管孩子还轮不到你一个下人置喙,把他给我。”
张妈怕楚小满吃亏哪敢撒手,抱着楚小满就往外跑。
小雀见张妈被打,赶忙跑出去叫刘伯。
张妈岁数大了,抱着楚小满跑没几步便被曲兰追上。
曲兰也知道真打了楚小满自己不好交代,拳打脚踢全落在张妈身上。
楚小满被吓得哇哇大哭。
张妈跑不动索性不跑了,蹲下来将楚小满圈在怀里护紧。
刘伯赶过来看到自家老伴被打,气得眼冒金星。
“曲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曲兰嫌打人手疼,连踹了张妈好几脚,踹得张妈摔倒在地。
刘伯见状红了眼,推开曲兰伸手去扶张妈。
老不死的敢推她,曲兰拾起张妈掉落在地上的火钳子,照着刘伯头上砸去。
跟过来的小雀吓得大叫。
火钳子是铁做的,有成年男人两指宽,刘伯这年纪若真砸在脑袋上不死也残,张妈看到,肝胆俱裂。
蓦地,一道人影自曲兰背后的窗口跳出来,抓住曲兰手腕将人抡飞。
曲兰摔出去几米远,当即没了动静。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张妈抱着楚小满惊魂未定,颤声叫刘伯。
“快,快送救命恩人出府。”
一切罪责由他们俩口子承担,万不能让救命恩人受牵连。
刘伯此时也回过神来,招呼曲畔就走。
“姑娘,快跟我来,我送你出府,答应你的钱稍后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
曲畔两眼猩红,死死盯着倒在地上的曲兰,她真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她,可一想到这几个无辜的佣人,还有被吓哭的小豆丁,她终究还是放弃了。
刘伯在前带路,领着曲畔从后门出去,拿出一把钥匙交给曲畔。
“这是我家的门钥匙,你先去我家避避风头,晚些我会派人给你送东西过去,暗号是‘我是老张的侄子’。”
曲畔接过钥匙道谢,转身要走却撞到一堵墙上。
楚汉良居高临下的晲着曲畔,长臂圈住曲畔纤腰附耳低语。
“你的腿看来是不想要了......”
楚汉良离开的同时,一道人影从耳房溜出来就要翻墙逃走,被刘妈抓起摆在多宝阁上的小铜人,从窗口丢出去砸倒。
刘妈纵身跃到窗外,拎起一袭黑衣的女人拖到柴房。
曲畔跟过去,仔细辨认,并不认识。
秋菊看到刘妈拎着人去了柴房也跟过来,在看到女人的脸时立马退了出去。
曲畔注意到秋菊的异样,出来柴房与秋菊走到稍远些的地方说话。
“小姐,这人我认识,是霍家三房庶子的姨太太,叫林可,以前老爷办生日宴时我们去府里帮忙,她是跟着傅家三房太太来的。”
以林可的身份,就算是当贼被抓起来,也不是她们这些下人敢得罪的,秋菊及时避开是为了保命,当然超厉害的刘妈不包括在内。
傅家庶子的姨太太跑来她家空着的院子做贼?哪里会有这么简单。
曲畔吩咐秋菊在外面看着别放任何人进来,又走回柴房。
刘妈会武,审问手段也厉害得很,只几招林可便招了。
“我与大帅府二公子楚振海有所往来,他听说曲瀚之派店里的伙计来福瑞巷打扫空置的宅子,又知道我会些功夫,便派我来藏东西......”
刘妈从林可身上搜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羊皮,打开,不认识。
曲畔接过来一看便认出是华东三省防布图。
这么重要的东西,楚振海却要藏进她的主卧里......是为了栽赃陷害?
可楚振海栽赃她有何好处?
听曲畔说羊皮上画的是防布图,刘妈道。
“是要敲竹杠吗?”
老爷是闻名全国的财阀,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陷害到的,但祸事临头必定要拿些银子疏通,若是大帅府二少主动帮忙,老爷岂会少了他的好处。
曲畔蹙眉,“大帅府很穷吗?都算计到亲家头上了。”
刘妈,“估计是,毕竟他是正室生的,亲妈遭大帅冷落多年,又没有哥哥那样的本事,在府里斗不过那些姨太太和庶子,只能琢磨些歪门邪道。”
“会不会也是栽赃?”
这,谁知道呢,刘妈摇头。
曲畔手中枪对准林可,“如何让我信你?”
林可跪地求饶,“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和二少约好今晚酉时在流樱街23号见,不信您按时去准能见到他。”
“你去见他做什么?”曲畔问。
提到潇洒风流的楚振海,林可眼波流转,不怕死的道。
“当然是幽会,他还答应事成后赏我两条小黄鱼。”
敲阿爸竹杠一次何止两条小黄鱼,楚二少真是好算计。
不过,被她撞破鬼计,楚二少极有可能恼羞成怒对她和阿爸下死手,所以林可绝不能留。
一声枪响,林可胸口中枪一命呜呼。
“刘妈,给她抹上鞋油。”
曲畔猜测楚汉良肯定没走远,她装黑奴的事迟早穿帮,不如李代桃僵,用林可的尸体证明黑奴偷窃被打死,而人证就是暗中观察的楚汉良。
曲畔院子里的人,全是曲瀚之安排的能人,处理林可的尸首手到擒来。
听回来的人说林可的尸体已经烧成灰埋在乱葬岗,来回也确实有被跟踪,曲畔玩味一笑。
果然如她算计的那样,楚汉良被迫做了她的证人,不过楚汉良怎么可能甘心被她利用,必定会有后招。
曲畔吩咐,“一定要严密巡查,绝不可放任何人进来。”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楚汉良会布置人手监视宅子,或者亲自潜入一探究竟也有可能。
“是。”
别看只有十多个佣人,但都是一个顶十个的实力,看守这么点个宅子不在话下。
“小姐,李聪回来了。”
秋菊进来禀报。
曲畔颔首,等在门外的李聪迈步进来。
李聪禀道,“赵志,巧儿,牛缰,孙长福皆已入殓,寄放在城外义庄。”
四个人都是因她而死,这个仇她一定要报,曲畔示意李聪继续。
“车子确实是被炸翻,但人却是被丢进车里的炸药包炸死的。”
所以这件事并非临时起意而是蓄谋已久,那就不可能是楚汉良干的,那会是谁这么恨不得她死?
曲兰?曲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替嫁女。
五年前她差点害死她,五年后她仍不死心,可她到底是从何处知晓她回来的?
“阿爸派去监视曲兰的人都有谁?”
刘妈这些人绝对不会背叛她,所以反向去看,或许是监视曲兰的人有可能察觉异样,透露给曲兰消息。
李聪立即明白了曲畔的意思,道。
“属下这就去查。”
还没等李聪走出门,院外突然响起喧哗声,坐在靠背椅里的曲畔起身走到窗前。
楚汉良不顾一众佣人的阻拦,带人闯进主院直奔正房。
曲畔怎么也没料到楚汉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躲又不能躲,脸也不能再涂黑,蓦地灵机一动。
拽着李聪和秋菊躲进卧室里,将二人推到床上,自己则跳上帐顶。
李聪反应迅速,放下幔帐猛拍掌,嘴里哼哼唧唧,偶尔说些银词浪语。
秋菊也顾不得羞了,配合着叫起来。
楚汉良不等走到门口已经听得清清楚楚,身形略僵,随即快步走过去踹开门。
“啊!”秋菊抓着被子缩到床脚,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
被子全被秋菊卷走,李聪赤条条的暴露在楚汉良眼前。
楚汉良到处翻找,衣柜箱笼,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全翻了个遍,最后把目标对准床底。
眼见楚汉良就要弯腰去看床底下,李聪壮着胆子喝道。
“你是什么人,赶紧出去。”
楚汉良伸手将李聪从床上扯下来摁到脚踏上,弯腰用李聪做盾牌看向床底,居然什么也没有。
这时,床上的秋菊躲在被窝里穿上衣服,掀开被子抓起枕头朝楚汉良砸去。
“我不管你是谁,若是把我丈夫吓出马上风,我就去你府门口敲锣打鼓的宣扬,让大家都知道知道,堂堂少帅如何强闯民宅欺负百姓。”
怎么可能没有?楚汉良不相信,一边用手臂抵搪砸下来的枕头,一边甩开李聪不顾形象的钻进床底。
他没有认错,黑奴的五官酷似曲畔,不,应该说黑奴就是曲畔,只是他当时没有考虑到曲畔还活着的可能,所以才忽略了那些疑点。
蓦地,床底下一块松动的地砖吸引了楚汉良的注意力,而此时,躲在帐顶的曲畔悄悄爬下来翻窗离开。
“整栋楼都险些被你拆了,少帅,你不该如此冲动。”
霍润铎郁气横结,打开车门放烟。
而冲动的男人脑子里全是,他媳妇没死却躲着不肯见他,哪里还听得进去其他。
整栋楼都被他翻过了,曲畔依旧无影无踪,难道她又走了?
不对......
楚汉良骤然抬起头看向顶楼天台。
正趴在天台边观察情况的曲畔,毫无预兆的与楚汉良视线对上。
曲畔,这男人怎么变得这么疯了?不行,她不能再留在这里。
絮絮叨叨的霍润铎就见前一秒还坐在车里的男人,后一秒猎豹般窜出去,眨眼冲进楼里。
“祖宗,不能再拆了啊!”霍润铎哀嚎。
楚汉良一口气冲上天台,天台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曲畔的影子。
愤怒在这一刻达到顶峰,楚汉良冷声开口。
“曲畔,你再不出来,我就把福瑞巷宅子里的人全毙了。”
天台上只有呜咽刮过的风声,无人回应。
“如果十三条人命不够,那就再加上曲家所有人,曲畔,你给我出来。”
咔哒,脑后一声打开保险栓的脆响,楚汉良回头,曲畔的脸出现在黑洞洞的枪口后。
曲畔是真的后悔了,她原计划楚汉良搜过确定她已离开便不会再来,如此她便可以寄住在霍润铎家直到婚礼当天,谁料这男人竟疯了般紧咬着不放。
楚汉良望向曲畔,一双黑黢黢的眸子风云变幻。
曾经娇花般的人变得如利剑般冷厉,温柔清澈消失不见,只眸子里簇着仇恨的火,她这些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曲畔,你为何要躲我?”楚汉良伸手向曲畔,曲畔却退后一步避开。
“你说为何......”曲畔冷笑,打量五年不见的男人。
男人已彻底褪去当年的少年气,本就立体的五官变得更加深邃,身高腿长,玉树临风,唯独那咄咄逼人的气势没有变,甚至因为年岁的增长而愈发峥嵘,让人看一眼便觉惊心动魄。
楚汉良伸出去的手悬空,可他怎会再放过她。
“我不说,我要你说。”
楚汉良大步上前,不顾枪口抵上胸膛,结结实实将曲畔抱进怀里。
曲畔险些被勒死,滚烫的液体滴落颈间,唇被强势攻陷。
五年来,只有在梦里才能吻上的唇,此时被他深深吻住,女人如同灵药迅速治愈着他的陈年旧疾。
曲畔避不开,牙关使力。
“唔!”
男人闷哼,疼得眉头紧锁,却不顾舌间剧痛,更加浓烈的吻下去。
曲畔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勾动手指就要毙了楚汉良,手里的枪却被夺走丢到地上。
楚汉良吻得动情,大手伸进曲畔的对襟短衫里,所到之处带起一阵颤栗。
曲畔毫不怀疑楚汉良会就地将她办了,几次挣扎未果,提膝撞向楚汉良跨间。
楚汉良抽手下压挡住曲畔攻击,一手托住曲畔翘臀将人抱起。
曲畔被楚汉良抱着边吻边朝楼下走去,嘴角丝丝缕缕的血滴落前襟。
追上来的霍润铎看到,赶忙扭身往回跑,抓紧时间清场。
楚汉良抱着曲畔走进霍润铎房间,抬脚踹上门。
曲畔被丢到床上爬起来要逃,被楚汉良扑上去沉沉压住。
抱紧不停扭动挣扎的娇躯,楚汉良声音暗哑。
“宝贝,别动,让我抱抱。”
以为要被强的曲畔,只是抱抱这么简单?
曲畔听话的安静下来,整个人如同拉紧弦的弓,随时准备着致命一击。
可是,身上的男人真的没有下一步动作,而且呼吸越来越平稳,好像是睡着了?
真的睡着了!曲畔听到男人打起了小呼噜,不大,细细痒痒的响在耳际。
曲畔伸手去摸楚汉良腰间的枪,老妈子霍润铎推开门偷瞄恰好看到,冲进来拿走楚汉良佩枪溜之大吉。
就差一步,该死!曲畔磨牙,抬手去推,身上的楚汉良犹如泰山压顶,纹丝不动。
“啊啊啊啊!”曲畔抓狂,转头去咬楚汉良的脖子。
楚汉良吃痛,迷迷糊糊抬头救出被曲畔咬住的脖子,将头埋进曲畔肩颈间继续睡。
“你是猪吗,就知道睡,起来!”
无论曲畔怎么挣扎怎么叫,楚汉良依旧睡得深沉。
曲畔崩溃。
时隔五年,楚汉良终于睡了一个好觉,待醒来,天已擦黑,被压在身下的女人两眼紧闭,头歪向一侧......
难道被他压死了?!楚汉良后悔得要死,支起上身抖着手去试女人鼻息。
曲畔张嘴咬在楚汉良的大手上,血腥味霎时弥漫齿间。
楚汉良欣喜若狂,做梦不会痛,他的曲畔没有死,她,真的回来了!
曲畔被楚汉良熊抱住,勒得一声闷哼,伴着布料的撕裂声身上骤然一凉。
果然,该死的男人就没打算放过她,曲畔挥拳砸向楚汉良太阳穴,却被楚汉良大手包裹住粉拳。
她苦练多年的武功,遇上楚汉良竟毫无胜算,曲畔深感挫败。
楚汉良看到曲畔脸色郁结,俯首轻吻略显红肿的唇。
“宝贝,你不想吗?”
当初他们琴瑟和谐,分别五年,他一见她便情难自禁,而曲畔像是极为抗拒,楚汉良心里很不舒服,可他还是不愿强迫她。
硬的不行她只能迂回,曲畔哼了声,如同从前撒娇生气的样子。
楚汉良忍着没碰,起身拿被子裹住曲畔扛起就走。
“你干什么?”曲畔抓狂。
楚汉良连人带被子扛下楼丢进车里,开车直奔少帅府。
他的女人不该住在别人家,要住只能住进他的府邸。
曲畔倒在后座上,不着寸缕的她连逃都没法逃,可她一刻也不想与楚汉良共处,她必须想办法逃走。
似乎是猜到了曲畔的想法,楚汉良开口,声音依旧暗哑。
“你再敢逃,别怪我打断你的腿。”
他必须威胁住她,等到回府后他们再坐下来好好谈。
“我不逃......”曲畔道,“你先给我件衣服穿。”
明知道曲畔要衣服的目的,楚汉良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丢到后座。
楚汉良有孩子了?!曲畔愕然,随后便是无边的恨意充斥胸腔。
如果她的孩子还活着,应该也跟这个孩子差不多大,所以,他楚汉良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却害死了她的孩子。
楚汉良,你真该死!
曲畔举起手中枪......
“那也不能乱跑。”
楚汉良的声音是少有的温柔。
“我想见姆妈,我不想在车里等。”
小孩子的声音是那么的天真无邪,曲畔听得心都要化了。
她要当着一个无辜稚子的面杀死他的父亲吗?
曲畔压下急于报复的恨意,含泪收起枪往回走。
且放过他这一次,反正最多他只能再活三天,三天一到,她会在婚礼现场亲手解决掉他。
路过佣人身边,曲畔哑声吩咐,“赶他们走。”
佣人早已被曲畔狰狞的表情吓到,慌里慌张的点头。
堂屋里的光线有点暗,楚汉良敏锐的发现有人影在门外一闪而过,追过去却只见佣人僵立门外。
佣人抱歉道,“小姐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少帅还是请回吧。”
楚汉良视线扫过空荡荡的回廊,压下心中狐疑,转身摆手让楚小满跟上。
“我不走,我要找姆妈。”
楚小满双手背在身后,拒绝离开。
楚汉良可以毫无压力的管理好三省事务,偏偏拿这个小豆丁没办法。
“你不乖,阿爸也帮不了你。”
楚小满犹豫,他想见姆妈,又不想惹姆妈不喜。
“下次阿爸再带你来,今天不行。”
“为什么?”楚小满小嘴一瘪,眼里蓄泪。
楚汉良再没耐性也得忍着,“主人不舒服,我们不能强迫人家出来。”
“姆妈不舒服,我去偷偷看看就走,行吗?”
“不行。”
眼看小豆丁要哭,楚汉良沉声低喝。
“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楚小满扑进楚汉良怀里无声落泪。
抱起柔软的小小身躯,楚汉良大步走出堂屋,将楚小满放进后座,随后坐了进去。
车子启动,沿着白鹅卵石路开出铁艺大门,楚小满趴在车后窗望着渐行渐远的古宅,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声高亢嘹亮,楚汉良头疼地揉着太阳穴。
开车的副官张勇无奈笑道,“小少爷刚出生那会儿哭起来就嗓门大,如今越发底气足了,一听就是练武的好料子。”
楚汉良不语,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此时更加沉默。
“少帅,别怪我多嘴,您该给小少爷找个妈了,要不然这见个女人就跟着跑的太不安全。”
张勇一句话惹恼了小豆丁,楚小满怒怼。
“我没有乱认姆妈,我看到了,那个人就是我姆妈。”
张勇故意逗弄小豆丁,“你怎么认出来她是你姆妈的,是因为头发长吗?”
“才不是!”
楚小满扯出挂在脖子上的吊坠,打开锁扣,亮出藏在里面的微型画像。
“那个姨姨跟姆妈长得一模一样。”
楚汉良大手抓住吊坠用力合上,以免自己在孩子面前失态。
“外貌像不等于是,楚小满,下次再敢乱跑,以后都别想出门。”
“不行,我还要找我姆妈呢。”
华东三省敢跟少帅顶嘴的人没几个,小少爷算其中之一,张勇偷乐。
五岁的孩子,既不懂什么是死亡也不懂找后妈的含义,楚汉良哄不好索性不哄,任由楚小满哭累了自己窝在车门边睡着。
将小豆丁抱进怀里,拿薄毯裹住,楚汉良疲惫地仰靠在座椅里。
又快要到她的忌日了,楚汉良闭着眼睛想,仿佛又回到了那一日,他从外面回来,却看到女人倒在地上,身下全是血......
当年她去后,他临危受命,带上刚出生的孩子五年和平拿下两省,期间一次墓也没去扫过,今年该去看看了。
“明天去趟福县。”楚汉良吩咐。
“是要去祭拜少夫人吗?”张勇心虚的问。
楚汉良没出声,张勇又道。
“可是三天后的婚礼......”
“任何事也没有给夫人扫墓重要。”
张勇应是,不敢再多言。
曲畔躲在窗后目送老爷车驶出大门,眼里的恨意几乎化为实质。
五年前,她没死,他却让人将她活埋,如果不是她及时醒来,恐怕......
手里仿佛还抓着孩子冰冷的小脚,曲畔忍不住泪如雨下。
那一幕化为噩梦困扰了她整整五年,楚汉良和曲兰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小姐......”巧儿推门进来叫曲畔。
“什么事?”曲畔没有回头,她不喜别人看到她的脆弱。
听出曲畔声音里的悲戚,巧儿小心回道。
“裁缝铺的大师傅来了。”
昨天曲畔才回兰城,从机场出来便去城里最大的裁缝铺加急订制了礼服,约好今日试衣,可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
“你与我身量相仿,你去替我试吧,只要随身即可。”
巧儿在国外和刘妈一起陪了曲畔五年,知晓曲畔喜好,有时曲畔嫌试衣麻烦都是让巧儿试,巧儿早已习惯。
巧儿应是,轻轻关上门,走去南房。
南房采光不好,却最适合做试衣用,没有强光干扰,不会影响裁缝师傅的判断。
曲畔选了三套礼服,赵贵作为闻名兰城的裁缝师傅一天一夜赶出来,差点没累吐血,只盼着快点完工好回去休息。
待巧儿进来,赵贵立即催着巧儿试衣。
巧儿进去内室,换上第一套礼服,感觉腰部有点松,出来告诉赵贵。
赵贵端详间忽听急促脚步声传来,回头看去,就见身着军装的高大男人面目森冷的朝他走来,顿时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巧儿只顾着低头研究腰间宽窄,没注意男人闯进来,突然被人捏住下颌强迫抬起头,满头问号。
楚汉良在看到身穿大红礼服的倩影时,有一瞬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他娶妻当天,女子身着喜服妩媚娇羞......
楚汉良盯着陌生的脸认认真真端详数秒,确认眼前人不是她,失望地丢开手。
巧儿茫然过后倏然一声惊叫,捂着被捏红的下颌大哭。
这个男人像是要吃了她似的好吓人,巧儿哭成泪人,惹祸的楚汉良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