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女频言情 终是陌路天涯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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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高听钰田雅君的女频言情小说《终是陌路天涯全局》,由网络作家“陨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好!”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眼神温...

章节试读

一开门,欢快的氛围就传进高听寒的耳朵。
田雅君和高听钰头戴仪器,在一起玩体感游戏。
两人配合默契,肢体接触频繁。
高暖暖在一旁叫好,笑得十分开心。
一家三口,和和美美。
突然,高听钰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
跌倒的瞬间,田雅君急忙摘下仪器,几万的仪器被她随手扔下。
田雅君俯身用力将高听钰搀扶到沙发上。
高暖暖也围了过去,着急询问:“二叔,你怎么了!”
高听钰笑着安慰他们:“没事,只是脚崴了,有点疼。”
田雅君半跪在地上,听他这么说,连忙低头去看高听钰崴到的脚踝。
“还好,不太严重。暖暖,去把卧室床头柜抽屉里的红花油拿来。”
“好!”
高暖暖一溜烟跑到卧室又跑回客厅。
田雅君满脸心疼,他让高听钰踩在她的大腿上。熟练地将红花油在掌心搓热,然后边搽药边按摩。
眼神温柔又无奈,每每高听钰抽气声时,田雅君就会放轻力道。
“这个力道可以吗?”
高暖暖也会在蹲在一旁安慰高听钰:“吹一吹,二叔就不疼了。”
恍然间,高听寒想起似乎很久以前,田雅君也会这么给他搽药按摩。
因为职业的特殊性,他身上免不了跌打损伤,那瓶红花油就是专门买来给他用的。
直到怀里的小猫发出叫声,屋内的三人才抬头看向门口。
田雅君和高暖暖几乎同时开口:“你怎么回来了?”
高听寒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自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质问。
“大哥,你可别误会。”
高听钰这么说着,脚却没有一点要收回的意思。
田雅君头也不抬,继续按摩:“你回来晚了,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冰箱里还有剩菜,自己热热吃吧。”
明明没几分钟,高听寒却像是在原地站了几天一般,挪了挪僵硬的双腿走向高暖暖:“你不是想要一只宠物吗?爸爸给你买了只小猫咪。”
高听寒弯腰让她看清怀里的小猫。
高暖暖看了一眼后目光直视他:“可是二叔已经给我买了一只鹦鹉,它会学我说话。小猫就不会,只会喵喵乱叫,很烦的。”
原以为已经无坚不摧的心还是感到了轻微的刺痛。
高听寒抬眸,这才看到阳台挂着鸟笼,五彩的鹦鹉似乎感应到有人在看它,扯着嗓子:“讨厌爸爸!”
“讨厌爸爸!”
高听寒能察觉到高暖暖在观察他的表情,可他已经不知道该露出怎样的表情了。
他还没说话,田雅君冷冷开口:“一只鸟罢了,你总不至于和它计较吧?”
高听寒听了出来,田雅君还在讽刺他对那副画的态度。
高听寒眨眨眼睛,与田雅君冷淡的眸子对上,笑了:“不会。”
还有什么可计较的呢?毕竟再多的计较在田家母女眼中也是没事找事,更何况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高听寒的平静让田雅君一愣,最近这段时间他们总会因为一些小事吵架,每次高听寒都会用失望的眼神盯着她。
那眼神,总让她心底里生出不安。
现在他这么平静,田雅君反而不适应。转瞬一想,可能高听寒也是认识到了上一次他自己的错误。
毕竟只是一幅画和几句小孩子的童言无忌,他却能崩溃成那个样子!
吓得暖暖哭了一晚上,听钰也自责难眠。
但她冲动一下对高听寒说了滚字也不对,刚刚的语气也太生硬,她一会儿还是道个歉吧。
高听钰突然的呼痛唤回田雅君的神志:“雅君,你弄疼我了!”
田雅君下意识道歉,高听钰暧昧的声音让她微微蹙眉,想向高听寒解释两句。
可再转头,就看到高听寒已经抱着猫往厨房走去。
厨房暖色的灯光下,高听寒翻出高暖暖补充营养喝的羊奶粉,拿出纸杯给小猫冲了半杯。
他喂小猫喝奶的时候,手机响了,是他的下属。
“高队!啥情况?为啥明天的汇报会让我去?不该你列席吗?我咋听领导说你要离开绿江,外出学习?你这么牛了,还学啥啊?”
高听寒要离开的事情是绝密,不能对其她人说,哪怕是自己最信任的下属也不行,更别说自己这位下属还是个话唠。
“服从安排听指挥,你明天别紧张,队里以后就靠你挑大梁了。”
高听寒有些惆怅,偏偏下属在电话那边笑得没心没肺:“说得跟你不回来了一样,你小侄女的满月酒我还想让你上台讲两句嘞。”
田雅君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谁不回来了?”

高听寒再度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确定自己在医院。
病房门打开,田雅君提着饭盒出现在门口,四目相对,田雅君惊喜开口:“听寒,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田雅君双眸布满了红血丝,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衣服还是出事时候的那身,皱巴巴贴在身上。
田雅君有洁癖,放在平时绝对不可能这个形象见人。
高听寒不想再看到她,转过头闭上眼。
不是生气,而是深深地绝望和无力感。
之前,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高听钰就可以轻易地夺走田雅君和高暖暖?
他想不通,他只能通过忙碌地出案子,通过与歹徒搏斗带来的伤痛麻醉自己。
直到后来一次,歹徒的刀具擦着他的脖子过去,险些要了他的命。他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个道理,既然能夺走的,那就说明从来不属于自己,何必为难自己?
不想了,也不要了。
田雅君像是没看到他眼底的排斥一样,自顾自打开饭盒,自顾自地同他说话:“你睡了两天,我判断你今天会醒,提前打了稀粥。”
“你胳膊被划了一道口子,我找了最好的医生给你缝针,其他的没什么大事,好好休养就行。”
“你猜那天发生了什么?一只野猫突然窜出来吓了刘护士一跳,她是新手,慌慌张张地就急打方向盘,车子才翻了下去。还好坡不高,不然......”
猛地被推开的病房门打断田雅君的话。
“雅君呀,听钰一直嚷嚷自己头疼的厉害,你是专家快去看一眼!”
是听说高听钰受伤连夜赶回来的高父,他焦急地说道。
“爸,送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给听钰看了,他只是轻微脑震荡,卧床静养就行。”
接着,田雅君皱眉:“爸,听寒也受伤了。”
高父毫不在意地摆手:“他又不是我亲生的,管他做什么!皮糙肉厚地肯定死不了!顶着听钰的身份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也就是现在他大了没办法,不然我肯定把他扔了!”
这话自从高听钰回来以后,高听寒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早就没了感觉,只当原先的那些亲情欢快都是一场梦。
反倒是田雅君不满地蹙眉,只是她刚想说什么就被高父硬是拉走,只留下一句:“听寒,你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高听寒从床上下来,准备去护士台问一下他现在的身体还要几天能完全恢复,千万不能耽误行动。
“这次院里组织的爬山活动可以带一个家属,你们准备带老公还是带孩子?”
“肯定带孩子啊,我家那口子我看见就烦,不像人家田医生和老公浓情蜜意的。”
护士们看到他顿时热情地围上来,因为这两天田雅君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大家都知道他们感情好。
问完自己想知道的后,高听寒道谢离开。
身后传来小声议论。
“他就是高听钰?”
“啥高听钰?”
“你们不是说田医生带的她老公吗?我看爬山名单上写的高听钰。”
“欸!不对啊,我记得病患信息上写他叫高听寒,是工会写错了吗?”
高听寒脚步顿住,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准备回病房的时,身后传来田雅君颤抖的声音。
“听寒,你怎么出来了?”
高听寒转身,看着无措的田雅君,他的嘴角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爬山是什么时候?”
“院里轮流参加,我被安排的四天后。”
“正好。”
田雅君愣在原地,下意识问:“什么正好?”
高听寒不再接话,而是扶着墙慢慢往病房走。
田雅君小步跟着,想扶着高听寒又怕惹得他更生气:“你别生气,我......是听钰说他来一年了,都没好好在附近转过,求我带他去的。我想着这活动院里年年都组织,以前你每回都在加班,也没参加过,所以我才......”
“我没生气。”
田雅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她仔细观察着眼前的人,想要找出他说谎的痕迹。
然而......并没有!
高听寒面色沉静,可他的眼神里也再找不出一丝温情,仿佛她做什么,他也可以一脸无所谓。

高听寒也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他约了田母见面。
服务生礼貌上前询问:“先生,喝点什么?”
“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
服务生点头走了。
田母从鼻孔哼出不屑地冷笑:“也不知道我女儿看上了你什么?她会钢琴会画画懂歌剧,你呢?没一点情趣品味,你俩真的有共同话题吗?”
高听寒瞧着田母,知道她从来就没看上自己过。
“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
田母诧异于高听寒的冷淡,想起以前他总是讨好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冷嘲热讽始终面上带笑,如今倒是有几分脾气了。
高听寒没心思管田母怎么想,将存有十二万的卡放在桌上。
“我知道您和爸一向不喜欢我,你们是书香门第,讨厌我的职业、性格、文化水平觉得我配不上田雅君。那您看高听钰怎么样?或者您有其她人选,我都没意见。”
田母愣住。
缓过神儿后,她不满地看着高听寒,指责开口:“高听寒,你听听你自己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你非要当这个什么队长,天天不着家,不管孩子,一办案就是十天半个月,脑袋别裤腰带上,朝不保夕。你给我女儿安全感了吗?我们让你转后勤转文职,是你自己不乐意的。怎么到你嘴里就好像成了我们故意拆散你和小君一样?”
高听寒不想否认,毕竟从某种角度上来讲田母说得并没错。
他将银行卡往田母的方向推了推:“这里是十二万块钱,我知道养一个孩子需要很多钱,可这是我目前能拿出来的全部积蓄了。田雅君再婚后肯定会生孩子,她未必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您和爸向来疼爱暖暖,如果有必要,我希望你们可以把她接到身边抚养。”
田母身体向后靠,似乎这样才能把眼前人打量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整的跟交代遗嘱一样。你想耍什么把戏?”
高听寒不想再被恶意揣测:“总之,您女儿很快就自由了。”
“什么自由?我为什么快自由了?”
田雅君的声音传来。
高听寒和田母同时抬头看去,就见高听钰和田雅君肩并肩站在门口。
迎着高听寒的目光,田雅君下意识离高听钰远了两步。
高听钰不甘地握紧拳头。
田母刚要开口就被高听寒抢先:“没什么,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
田雅君看了一眼身旁的高听钰,语调自然:“今天没手术安排,听钰说想吃这家的蛋糕,我就带他来了。”
高听寒眼中透出明晃晃地嘲讽:“所以他也喜欢吃星寒。”
这家咖啡店就是田家的产业,田雅君喜欢浪漫,喜欢仪式感。
星寒是田雅君在结婚一周年的时候为高听寒设计制作的一款专属蛋糕。
从不对外销售,从前只有她们一家三口吃过,以后倒也是一家三口,却和他高听寒没什么关系了。
高听寒笃定的语气像巴掌呼在田雅君脸上一样,她心虚地撇开视线。
高听钰早就跑到田母身边献殷勤,两人的谈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他的耳朵。
他强压下笑意,故作自卑地低头道:“大哥,我从小就过得苦日子,海岛物资匮乏,不像你什么都吃过。听雅君说了星寒的味道后我就想尝尝,结果尝完之后就特别喜欢,所以才一次次求雅君带我来的,大哥不会生气了吧?”
高听钰话里传达的挑衅他都听懂了,高听寒咧开嘴一笑:“你让她再给你设计一款才叫本事。”
田雅君刚要在高听寒身旁落座,一听这话顿时气血上头:“高听寒!你是忘了星寒意味着什么吗?”
星寒,星寒,愿高听寒永远像星星一样闪耀,代表着田雅君对高听寒独一无二的爱。
这是当初田雅君将星寒放在她面前时说的话。
“明明是你忘了。”
平静地说完,高听寒站起来:“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家了。”
田雅君下意识拦在高听寒面前,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觉得一旦放开高听寒,他就再也不会属于她了。
“你很久没吃星寒了。”
高听寒伸手将她拨开:“不了,妈不走吗?”
田母也不想听高听钰茶言茶语,一个大男人,一副小家子气!比高听寒还不顺眼,于是站起身:“走。”
比起高听寒,田母同样看不上高听钰这个海岛长大的孩子,或许在她眼里就没人能配上她宝贝女儿吧!
出了门,高听寒对田母说:“妈,为了田雅君和高暖暖好,我希望今天的谈话您不要告诉她们。”
他倒不是觉得她们母女二人知道他要离开就会后悔不已,毕竟就算他真的死了,她俩也不会伤心,反而会兴高采烈地和高听钰组建新的家庭。
他只是不想这仅剩的几天里再节外生枝。

原本正卧在地毯上舔毛的小猫看到高听寒回来快速跑到他跟前蹭他。
高听寒冷冽的心一软,他突然想到高暖暖路还走不稳当的时候,每次他一回家就会连走带爬地朝他奔来,口齿不清地跟他要抱抱。
后来高暖暖大一点懂事了,看到他就问他有没有受伤,还会跟人炫耀:“我爸爸会抓坏人,是大英雄!”
而现在呐?
高听寒摇摇头不想再想,俯身抱起小猫自言自语:“可惜我要走了,不能一直养着你,这个家也没人喜欢你,得尽快给你找个收养人家。”
这般想着,高听寒当即抱着出门。他将附近的宠物店都走了一遍,店家都拒绝收养。
“我们是商业性质,不收留动物的,要不然您找公益的动物收容组织问问吧。不过咱们市没有,隔壁市有一家。”
高听寒突然想到局里后勤处老张家里养猫,经过联系后高听寒把小猫送到了他家里。
刚从老张家出来,高听寒就接到田雅君的电话。
“今天是赵院长的七十大寿,你有时间吗?”
赵院长是田雅君的老领导老师父,几乎见证了田雅君在医学领域的成长,也是他和田雅君婚礼的证婚人。有一次他失血过多,危在旦夕,还是赵院长亲自操刀把他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如今老人家过大寿,他自然不能推辞。
寿宴办的十分隆重。
高听寒到的时候,田雅君、高暖暖和高听钰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们三人穿着同色系的衣服,亦然一副一家三口的模样,相较之下高听寒反倒像个外人。
因为堵车,赵院长来的有些晚了。上台讲了几句感谢的话后宴席开始,各种精致的食物被端上来,大家都饿了便也没有客气纷纷动筷。
田雅君和高听钰有来有往,他给她挑鱼刺,她给他剥虾壳......
高暖暖坐在他们中间,享受的也是全方位关照。
坐在对面的一个小姑娘羡慕地开口:“田师姐一家好幸福!”
场面顿时尴尬起来。
坐小姑娘旁边的人忙打哈哈道:“雅君右边那位才是你姐夫。听寒啊,这是小师妹李月,才来两月,没见过你,别介意。”
“没关系,不是什么大事。”
听着高听寒含笑的声音,田雅君剥虾的手一顿,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把她和别人错认成夫妻,他却说没关系!
田雅君侧头却对上高听寒冷漠的眼神,那眼神像冰一样。她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高听寒又先一步移开目光,仿佛刚刚都是她的错觉。
原本要放到高听钰碗里的虾仁被田雅君硬是拐个弯放到了高听寒碗里。
她爱吃虾却又嫌弃剥虾壳麻烦,每次都是连壳带肉一起下肚。后来,高听寒就肩负起给她剥虾的重任,每次她都会笑得特别开心,然后一口一个全部吃完。
这还是第一次,她给高听寒剥虾。
想到这,田雅君期待地看着高听寒。可高听寒只是说了句谢谢,然后将虾仁挑出来扔到桌上。
田雅君敏锐地感觉到自己的丈夫变了,这变化令她心慌。
“我们夫妻之间感情很好的!我只是因为听钰是听寒的弟弟,所以才照顾他!”
田雅君说得很大声,说给在座的人听,说给高听寒听,也说给她自己听。
可在高听寒看来,那不过是田雅君为了掩盖她自己的心虚罢了。
高听钰眼中闪过嫉妒,放下筷子介绍道:“大家好,还没做自我介绍,我是高听寒的弟弟高听钰,跟雅君也是一家人。”
经他们这么说完,场面反而更加安静,众人看向田雅君和高听钰的眼神都带上了鄙夷。
“只是小叔子?这么亲近,我还以为......”
李月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根鸡腿,其他人趁机端起杯子:“来来来,不能光吃菜,走一杯。”
一喝酒气氛再次热闹起来,别说田雅君被灌了几杯酒,连向来滴酒不沾的高听寒都推辞不掉喝了一杯。
他们三个都喝了酒,没办法开车。
正好有个熟人是自己开车来的,他们便准备坐她的车离开。
高听寒体贴地坐上副驾驶,将后座的空间留给田雅君、高暖暖和高听钰。
田雅君虽然喝得头蒙,可也觉得不对。她能感受到高听寒在主动地疏远她。
她刚想开口,结果砰地一声巨响,紧接着车辆翻转,天旋地转,田雅君只来得及紧紧护住坐在中间的高暖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胳膊上的疼痛感让高听寒再次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变形的车子卡的死死的,同样被卡住的还有和他坐在一个方向的高听钰。
而田雅君一边哭一边试图将车子抬起来,可惜徒劳无功。高暖暖蹲在高听钰旁边哭着喊他,车子的主人刘护士也在想办法帮忙。
田雅君看到他醒来,顿时激动地朝他道:“听寒,你别慌,救援马上就来。”
他有什么可慌的?
比这还惊险的场景他都经历过。
田雅君说的没错,救援来的很快,紧跟着来的还有救护车。
在专业的工具下,车子很快被破拆。
他和高听钰被拖出来。
医护人员硬着头皮解释:“救护车紧缺,现在就来了一辆救护车,另一辆还在调度。田医生,您看先送谁?”
“救二叔啊!”
没人会在乎一个小孩子的话,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田雅君身上。
田雅君看着脸色惨白的高听寒,心脏一阵揪痛:“当然是救......”
恰在此时,高听钰崩溃出声:“雅君,我好害怕,头好疼,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还不想死,我还那么年轻!”
“我就过了这么几天好日子,我舍不得。”
田雅君视线在高听寒和高听钰间游移,听寒胳膊在冒血得赶紧止血,可听钰又说他头疼万一是颅内损伤......
这也是随车医生高虑的,常理下应该谁严重也救谁,可现在根本分辨不出来。
随车医生催促:“田医生,快点决定,时间就是生命!”
田雅君咬牙下定决心后毫不犹豫开口。
“先救高听钰!”
听到她的选择,在场认识她们的人都露出震惊地表情,谁也没想到她会放弃自己的丈夫去救一个外人。
唯有高暖暖拍着手叫了声太好了,然后跑去帮忙。
高听寒丝毫不感到意外,他又不是第一次优先选择高听钰,失望攒多了,有什么可意外的。
“你们送他去医院,我留下来给听寒包扎。”
说完,田雅君冲到救护车前翻出来消毒酒精和纱布。
被抬到担架上的高听钰拉住田雅君不放:“雅君,你陪我好不好?”
田雅君皱眉,最终她把东西交给刘护士,然后对着高听寒道:“听寒,你是大哥,应该让着弟弟。听钰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身体素质没你的好,你平日摔摔打打习惯了,比这更严重的伤都能挺过去,你肯定能撑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让刘护士给你包扎!”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我们好好生活。”
高听寒想,他这辈子最讨厌的一句话应该就是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
这句话几乎夺走的他所有在乎的人。
可笑的是,这个弟弟跟他毫无血缘关系。
高听寒弯弯唇角,郑重开口:“田雅君,我们没有以后了。”
他的声音被高听钰更大的叫喊声掩盖,田雅君只回头看他一眼,眼中的疑惑像是在问他说了什么?
失血过多让高听寒眼前一片恍惚,最后看到的画面是田雅君和高暖暖先后上车的背景。

高听寒挂断电话,随口糊弄:“没什么,一个同事要调去外市工作了。”
田雅君盯着高听寒,掩下心中没由来地慌乱。
“对不起,那天是我太冲动了,咱们俩都有错。暖暖已经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田雅君怕高听寒又说什么伤害他们感情的话,说完就赶紧重新低头看医学杂志。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看小猫吃得差不多了就想把它放到房间休息,这么晚了,也没地方送,明天再说吧。
站起身才发现高听钰不知道什么离开了。
什么时候走的?田雅君能舍得让崴了脚的高听钰独自回家?
高听寒一边感到稀奇,一边往主卧走去。
“站住!”
“不行!”
身后一大一小同时喊住他。
怎么?他现在连在家里住的资格也没有了吗?
高听寒回头,田雅君一脸为难的样子,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高暖暖却没有高忌:“二叔在里面休息,你不许打扰他!”
卧室门打开,高听钰出现在门口。
“大哥,不好意思,爸妈去旅游,说我人生地不熟,放心不下,让雅君照顾我。我已经在这里睡了十天了,也不知道你今天回来,要不然我给你收拾了腾地方?”
说到最后,高听钰低下头,眼眶发红,不知道还以为受了多大委屈。
“这么晚了,折腾什么?哪儿不能睡觉?你崴了脚快去躺着。”
田雅君想也不想替他回答。
高听钰点头,刚要转身却没站稳,整个人朝着田雅君倒去。
田雅君赶忙接住他,两人紧贴着往床边走。
“谢谢雅君。”
田雅君看到高听寒还站在门外的身影,自己也知道现在的姿势有些暧昧,连忙解释:“听寒,你也别介意。这么晚了,他又崴了脚,就别折腾他了。再说听钰毕竟是你弟弟,他从小替你吃了那么多苦,咱们夫妻理应多体谅一点。”
高听寒无意识地抚摸着小猫。
他有什么好介意的?
他连妻子女儿都不要了,何况一个房间。
“我睡次卧就好。”
田雅君已经想好了所有说服的话,可还没说出口,就被高听寒的六个字堵回去。
田雅君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高听寒今天这么好说话,高听寒已经转身离开。
高暖暖也隐隐感觉到爸爸有哪里不太对,但她人还小,想不通太复杂的事情,拉着田雅君让她哄睡觉。
高听寒拿了枕头给小猫当窝,自己简单洗漱后躺到床上。
高听钰又发来挑衅的短信。
“你猜这十天我们都做了什么?”
很快,田雅君推门进来。
高听寒看向她:“你来干什么?”
田雅君手上换着睡衣,有些不明所以:“当然是睡觉,咱俩是夫妻肯定一个卧室呀。”
高听寒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原来你也知道我们俩才是夫妻,我还以为你会跟高听钰睡主卧呢。”
他对田雅君言听计从了这么多年,再加上队长身份的约束,高听寒都快忘了以前的自己性格有多恶劣。
若非被情束缚,他又怎么能容忍高听钰骑在他头上拉屎,一忍就是一年。
现在他不想忍了,反正还有七天他就会彻底离开,以后连生死都是未知数,还有什么值得他忍耐。
田雅君登时变了脸,眼中喷出怒火:“你胡说什么!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就同意听钰睡主卧,合着在这等着我想跟我吵架是吧!”
高听寒刚要把短信扔给她看,一声突如其来的摔倒声打破两人僵持的氛围。
“大哥、雅君!”
是隔壁主卧传来的。
田雅君扭头就冲了出去。
刚睡下的高暖暖也被惊醒,边跑边口中嚷嚷着:“二叔,怎么了?”
高听寒全当没听到,毕竟高听钰只是想喊田雅君罢了。
他起身去关门,恰好听到高听钰说话。
“没事,没事,我就是想起来去卫生间,结果一不小心滑倒了。”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应该是田雅君在扶高听钰。
“你也太不小心了。”
声音一听就充满了担忧和紧张,高听寒几乎可以想象田雅君现在的表情。
“二叔大笨蛋!”
高听寒关上门,彻底隔绝主卧传来的欢笑声。
转身时,高听寒的目光和落地镜中的自己对上,他撇开头不想再看自己眼中流露出的自嘲和讽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田雅君压低的嗓音:“我今晚陪着暖暖睡她屋。”
过了半晌又道:
“听寒,不管你信不信,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你好。”
高听寒闭上眼睛,当做没听到。
一次次忽视他,一次次伤害他,教他的孩子去亲近一个外人。
最后说一切是为他好?
过了十分钟,门外才有脚步离开的声响。
一夜无梦。
高听寒非常珍惜现在能睡到自然醒的时间,睁开眼已经九点了。
家里空荡荡地没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