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掏出一枚崭新的钻戒。
“本来打算等会再送你的，以后的每一年我都会送你一枚戒指，这代表我们的婚姻每一年都是一种全新的开始。”
“乔乔，我爱你。”
如果不是沈莓莓在这个时候给陆程津打来电话，我的心甚至都要开始动摇。
挂断电话后，陆程津一句话都没有说，焦急地开车离开。我追上去的时候，只能看到车尾灯留下的两束光。
他好像忘了还有一个我，更忘了这里连车都打不到。
餐厅的服务员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女士，如果你朋友不回来的话，晚点我们下班可以顺路带你回市里。”
一个人吃完晚饭后，我的手机里多了两条私信。
“你是沈乔梨吧？从你关注我的时候，我就猜到是你，是特意跑来监视我的吗？”
“既然你喜欢看，那就给你看个够，这些钱都是陆程津给我的。”
酒店的桌子上，摆放着整齐的几沓钞票。
“你和陆程津在一起这么多年，对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免费保姆。”
除此之外，还有一段录音。
陆程津声音暗哑的，一遍一遍重复，“我爱你，沈莓莓。”
“当初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要得到你。”
“甚至，沈乔梨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我的心里有过一丝窃喜……”
这一句话，彻底斩断我所有的理智。
我以为即便他已经不爱我，可也曾真心期盼过我们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没想到，在他心里那个孩子竟然是他追求真爱的负累。
沈莓莓还在发着消息。
“他再也不会碰你，可我只要愿意，随时都可以给他生孩子。”
最后，她还挑衅地发来房号，“欢迎你来亲自见证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过程。”
看着她的消息，又想到陆程津的那句话，我眼神坚定地拨通一个电话。
“110吗，我要举报有人嫖娼.”

跑到陆程津面前，俏皮开口，打断他的话。
看到沈莓莓的装扮，陆程津眼神一亮，不过很快又沉了下去。
“乔乔，晚点回来我就陪你逛校园。”
看到陆程津和三人离开，我还是跟了上去。
走到偏僻的地方，沈莓莓果然找理由将另外两个同学支开。
就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陆程津直接将沈莓莓搂在怀里，眼神充满侵略性地看着她。
“在学校穿成这样，是故意要让我吃醋还是想要再找个男朋友，嗯？”
沈莓莓也不怕，大胆地勾住他的脖子，“你是我男朋友的话，那沈乔梨怎么办？”
陆程津宠溺地看着沈莓莓。
“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就打算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吗？我知道那边有个亭子，不会有人过来。”
二人很快便走进亭子，沈莓莓坐在椅子上，用腿勾住陆程津的肩膀。
陆程津眼底的笑意更浓，急切地俯身。
沈莓莓却用手挡住他的嘴，“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听到她认真的提问，陆程津思索片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
“你当然是我心里最爱的人，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早点遇到你。”
“你早点遇到我也没用，那时候我还是未成年呢。”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长大。”
指甲掐得手心发麻，泪水控制不住夺眶而出。
曾经，陆程津对我说，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在最好的时间，遇到了我。
没想到这么变一切就都变了。
看着亭子里交叠的两个人影，我狼狈地转身离开。
3
在湖边等了很久，陆程津才来，一向一丝不苟的他，衬衫上多了些褶皱。
看着我落寞的身影，他递来一杯水果茶。
“上学时候你最喜欢的。”
的确是我从前最喜欢的，但是现在我却没有任何的胃口。
“怎么不喝？”
对上陆程津疑惑的目光，我沉闷地开口，“人的喜好是会变的。”
没见到沈莓莓之前，我根本想不到陆程津喜欢上的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性格的女孩，毕竟她和我截然不同。
陆程津愣了一瞬，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片刻后，他轻轻将我拥入怀中。
“乔乔，我知道失去那个孩
子后你的心情一直很不好。答应我，不要胡思乱想好吗，孩子我们还会有的。”
“乔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一直……
大概在他的眼里，抛开和沈莓莓在一起的时间外就是和我的一直吧。
我苦笑着靠在他肩上，痛苦地闭上眼睛。
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靠在他身上了。
回家以后，陆程津便打开电脑忙碌起来，看着那几张明显不属于他的照片，我心里还是止不住难受。
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也时常这样帮助彼此做任务。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目光，陆程津抬头看向我，握住我的手解释道，“帮学弟学妹们一点忙，也算是我对母校的回馈。”
夜里，我醒来的时候，陆程津还坐在电脑前。
此时的电脑上，还多了一个聊天框。
我小心拿起手机，放大电脑上的页面。
“帮你修照片怎么会累，修到几点我都愿意，你打算怎么回报我？”
“我打算在你们家附近租房子，假期留在这边陪你。如果还不够的话，那我给你生个孩子好不好？”
“但我有个要求，我要是有了你的孩子，你必须和沈乔梨离婚。”
原本还在调情的二人聊到这里陷入僵局，陆程津看着屏幕手指微微颤动，久久没有回复。
沈莓莓没了耐心，语气也有些不满。
“你想好了，要是选择沈乔梨，你后半辈子就要对着一个无趣的老女人度过，我能给你的感受她给不了。”
看到这话，陆程津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我只是还不想让你生孩子，那种事情我怎么舍得呢。莓莓，明天我去陪你。”
第二天我醒来以后，陆程津已经不在家里，餐桌上放着他给我准备的早餐。
我打开手机准备给陆程津发消息的时候，却突然看到沈莓莓的账号更新了内容。
这个账号是我昨天在学校公告栏上看到顺手关注的，本来以为沈莓莓只在上面更新自己的摄影作品。
没想到，我却看到了其他东西。
第一次感受到人老珠黄和含苞待放的区别。
配图里，是笑容洋溢的沈莓莓和我落寞的背影。
那一刻，屈辱和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这些照片明明是陆程津帮忙修的，
他肯定不会认不出来这个背影是我，可他还是纵容沈莓莓这么做。
当天晚上，陆程津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
看着他喝得醉醺醺的样子，我不由想到一个小时前沈莓莓更新的动态。
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喝醉酒后还满心满眼都是我，而且体力这么好。
联想到那番话，再看眼前的男人，我只觉得恶心。
“乔乔，我好想你。”
陆程津说着，将我抱进怀里，我使劲挣扎，却挣脱不开。
他抱着我走进卧室，认认真真地看着我的脸。
“乔乔，再过三天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想怎么庆祝？”
感受着陆程津的体温，我将头埋在被子里，泪水很快便打湿枕头。
醉酒的陆程津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异常，只是时不时呢喃着我的名字。
我实在是想不通，他是怎么做到在沈莓莓面前满眼都是她，在我面前又装出一副深情模样的呢。
4
结婚纪念日的前一天，陆程津便买了一堆礼物送我。
“明天的纪念日晚餐我选在一个新开的餐厅，虽然在郊外，但是特别浪漫。”
听到他的话，我默默点头。
虽然已经决定要和他离婚，但我还是决定和他好好过最后一个结婚纪念日。
在一起的这些年，我们也有过真心相爱的时候。
即便不能并肩走到最后，我也希望能体面地和他分开。
纪念日当晚，陆程津开车到了郊外。
这间新开的餐厅，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我们两个。
“是不是还不错？”
见我点头，陆程津脸上露出更多喜意，“以后的每一年纪念日，我都带你去不同的地方过。”
他的眼神真诚，甚至让我开始怀疑，他从来就没有变过心。
点完餐后，陆程津便和我聊起接下来的计划。
他对未来的计划里，竟处处都有我的影子。
“陆程津，你还爱我吗？”
他怔怔地看着我，然后温柔地笑了起来，“乔乔，你还是和上学时候一样可爱，总喜欢问这种问题。”
“所以你还爱我吗？”
我盯着他，桌子下的手抑制不住地颤抖，我甚至期盼着他回答不爱我，这样至少我可以勇敢地提出离婚。
陆程津从口
校有活动，邀请我去，你陪我好不好？我想和你重温一下大学时光。”
我和陆程津早就互相暗恋，但是我们是在大学时期正式确认恋爱关系的。
想到我和陆程津的恋爱时光，我的心还是抑制不住地疼。
我们之间的那些回忆对我来说实在太重太重，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忘掉。
在陆程津的目光渐渐变得疑惑时，我答应了他的请求。
和陆程津回母校后，我在校园的公告栏上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沈莓莓，摄影系大三学生，学生会副会长。
公告栏旁边，还有沈莓莓的个人摄影展。
其中的一张照片里，是吃剩一半的草莓和两只交叠在一起的手。
沈莓莓给这张照片的命名是，青涩之恋。
那只青筋暴起的男人的手，我一眼就认出是陆程津的，我对他的身体实在是太熟悉。
就像他对我的身体同样熟悉，熟悉到厌恶。
“看什么呢，这种照片恐怕还入不了你的眼，都是学生的小打小闹。”
陆程津说话的时候，眼神宠溺地落在沈莓莓的个人照上。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被深深刺痛。
“你看，这个孩子很可爱。我的身体已经养好，我们再要一个孩子吧。”
陆程津却下意识蹙眉，这是他极为烦恼的时候才会有的动作。
“这件事情不着急，乔乔，我希望你能爱惜自己一点。”
2
陆程津的话音落下，几个学生跑过来。
“陆学长，我们也是摄影系的学生，能不能指导一下我们啊，莓莓说你特别优秀！”
本来想要拒绝的陆程津听到沈莓莓的名字，脸上立刻露出笑意。
他转头看向我，握住我的手。
“乔乔，你也好多年没回来了，自己到处逛逛好不好？”
分明是商量的语气，可我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不容置疑的坚定。
“学生们有老师指导，我们好不容易一起回来，不如一起逛逛？我记得学校那边原来有片湖。”
湖边，就是我和陆程津互相表明心意的地方。
陆程津眼神里闪过犹豫。
“那好……”
“这位就是陆学长吧，我是摄影系的沈莓莓，你的在校学妹！”
一个长相可爱但穿着性感的女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