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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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羽羽鱼鱼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绮宁君御珩的其他类型小说《苏绮宁君御珩的小说白月光入宫后,狗皇帝紧追不舍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鹤羽羽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刚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许若桐,眼中满是钦佩与兴奋,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出来。她快走几步,来到苏绮宁身旁,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兴奋地边走边说道:“不愧是阿颜,我就喜欢你这不服就干的样子!”一旁的苏祁元听闻,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仿若在炫耀自家最珍贵的宝物:“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妹妹!”那语气,仿若他自己就是这世上最牛气的兄长。苏绮云听到这话,却没好气地瞥了苏祁元一眼,仿若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她柳眉微挑,带着几分嗔怪:“刚怎么不见你说话?现在就是你的妹妹了?”那眼神,仿若在质问一个犯错后企图蒙混过关的孩子。苏祁元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委屈地撇了下嘴,仿若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他小声嘟囔道:“我一个大男人跟你们一群小姑娘怎么吵得过来,大姐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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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在一旁目睹全程的许若桐,眼中满是钦佩与兴奋,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了出来。

她快走几步,来到苏绮宁身旁,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兴奋地边走边说道:

“不愧是阿颜,我就喜欢你这不服就干的样子!”

一旁的苏祁元听闻,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洋溢着自豪,仿若在炫耀自家最珍贵的宝物:

“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妹妹!” 那语气,仿若他自己就是这世上最牛气的兄长。

苏绮云听到这话,却没好气地瞥了苏祁元一眼,仿若看穿了他的小心思。

她柳眉微挑,带着几分嗔怪:“刚怎么不见你说话?现在就是你的妹妹了?” 那眼神,仿若在质问一个犯错后企图蒙混过关的孩子。

苏祁元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委屈地撇了下嘴,仿若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他小声嘟囔道:“我一个大男人跟你们一群小姑娘怎么吵得过来,大姐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忘了这一次吧!”

说罢,他抬起头,用那双满含祈求的眼睛盯着苏绮云,仿若在等待大赦的罪人。

苏绮云瞪了他一眼,那一眼仿若带着警告,不过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后,她转头看向许若桐,眼神瞬间变得温和亲切,顺便热情地邀请许若桐一起去香满楼吃些佳肴:

“若桐,一起去吧,咱们今儿个好好聚聚。”

许若桐微微点头,笑意盈盈。

走着走着,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苏绮宁郑重地说道:

“不过,阿颜,你得知道,柳文嫣从你离开后一直很嚣张。”

“她的嫡姐是之前成了太子妃,如今更是尊贵的皇后娘娘,魏国公一家不仅是皇后母家,如今还手握兵权在朝中也很是嚣张。你往后可得小心点!”

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苏绮宁听闻这番话,脚步微微一顿。片刻后,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无畏,说道:

“怕什么,难不成魏国公敢对我一个功臣家眷动手?他要是真的敢这样,怕是朝中非议,就能让连他女儿的皇后之位都保不住。”

说罢,她不屑地笑了下,仿若在嘲笑对手的不自量力,那笑容仿若穿透阴霾的阳光,明亮而耀眼。

苏祁元见状,也快走几步,来到苏绮宁身旁,挺直腰杆,说道:

“好歹我爹也是户部尚书,如今哪个官员不求着他办事,再怎么样魏国公也不敢动我们家的女儿。”

“我虽然品阶不高,但也有一身武力,敢动我妹妹,就得先过我这关!” 他的声音洪亮而坚定,仿若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

苏绮云见气氛有些僵住,仿若调和矛盾的和事佬,赶忙笑着打圆场:“这些事不是现在该操心的,饿了一早上,该去填饱肚子了!”

说罢,她率先迈步向前,众人也纷纷跟上,向着香满楼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在石板路上踏出轻快的节奏。

刚踏入香满楼,仿若瞬间撞入了一个热闹喧嚣的异世界。

嘈杂的人声、爽朗的笑声、杯盘碰撞的叮当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一曲激昂的交响乐,扑面而来。

跑堂的小二眼尖地瞅见他们一行人,麻溜地迎上来,脸上堆满热情洋溢的笑容。

声音嘹亮地招呼道:“几位客官,楼上雅座请!” 那殷勤劲儿,仿佛他们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客人。

他们刚在雅座稳稳坐下,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这雅致的环境,便兴致勃勃地开始点起菜来。不一会儿,点好了一桌子丰盛菜肴。

正谈笑风生间,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骚动,仿若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巨石。

苏绮宁仿若一只好奇的小猫,微微探身,目光透过雕花栏杆向楼下望去。

只见一位身着华丽宫装的女子在众人簇拥下,仿若众星捧月般走进酒楼。

那女子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闪烁着耀眼光芒。

气质高贵不凡,宛如从天而降的仙子,正是靖安公主。

靖安公主声名远扬,不仅才情出众,出口成章,诗词歌赋样样精通。

还时常在民间施恩布善,所到之处百姓欢呼,很得百姓爱戴,仿若百姓心中的守护神。

苏祁元见此,仿若条件反射一般,忙不迭地起身行礼,身姿挺拔,动作恭敬。

苏绮宁与姐姐也随之优雅起身,整齐划一地恭敬问安,眼神中满是敬重。

靖安公主眼波流转,仿若灵动的秋水,看到他们兄妹几人,微微一怔。

仿若看到了意外之喜,随即脸上绽放出和煦笑容,仿若春日暖阳:

“免礼,今日倒是巧,在这遇见阿颜姐姐还有诸位,不知可有幸跟诸位一同用膳。” 声音轻柔婉转,仿若黄莺出谷。

苏祁元恭敬回道:“公主开口,实乃我等荣幸,能与公主共赏这香满楼的佳肴,实是难得的机缘。” 话语间,透着十足的谦逊。

于是众人重新落坐,仿若一场盛宴拉开帷幕。

菜品一道道如行云流水般端上桌,有鲜香四溢的松鼠鳜鱼,鱼身被炸得金黄酥脆,淋上特制的酱汁,那酱汁红亮浓稠。

仿若流淌的红宝石,色香味俱全,让人看一眼便垂涎欲滴。

还有肥而不腻的东坡肉,色泽红亮,仿若燃烧的晚霞,入口即化,仿若雪花在舌尖消融。

以及清爽可口的翡翠白玉汤,绿白相间,仿若春日里的翠柳与白玉,汤鲜味美,仿若山间清泉流淌过心田。

众人边品尝美食,边畅所欲言,仿若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

靖安公主也分享着自己出宫建府后的趣事,一会儿眉飞色舞地描述着宫外的新奇景致。

一会儿又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与百姓相处的温馨点滴,一时间欢声笑语不断,仿若要把这屋顶掀翻。

苏绮宁也开口,仿若轻声呢喃:“玉寰,最近…… 还好吗?”

靖安公主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说道:“我最近过得可好了,在外面逍遥自在,不想待在京城还能去封地转转,但是……”

苏绮宁仿若被触动了心弦,心下一紧。

靖安公主又继续说道:“不过,太后娘娘现在不仅逼着我早日择个夫婿,听说还要给皇兄们都再选些侧妃侍妾,好延续皇家血脉……”

说罢,靖安公主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绮宁一眼,眼神中透着诸多难以言说的情愫。

众人听闻事关皇家秘辛,仿若心有灵犀一般,便也不再追问这个话题,转而扯到了其他的话题上。

酒足饭饱后,众人与靖安公主告别。他们整理好衣衫,准备踏上归程,脚步带着些许不舍与满足。

“对了阿颜姐姐,” 靖安公主刚走到马车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要紧事儿,脚步一顿。

轻盈地转过身来,眼含笑意,对着苏绮宁说道,“过两日我在公主府举办赏花宴,到时候园子里的花儿可都开得正艳呢!”

“你可一定得来,咱们许久未见,可要好好叙叙旧,我都迫不及待了。明日我便派人去给你送请帖!”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若春日里随风轻拂的柳丝,带着几分亲昵与期待,让人难以拒绝。

苏绮宁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仿若盛开的春花,轻轻点头应下:

“公主盛情相邀,定当赴约。” 说罢,便随着长姐和兄长一同朝着自家马车走去。

一路上,马车辘辘前行,车窗外的街景如走马灯般一一闪过。

苏绮宁靠坐在车厢内,微微闭着眼,看似在假寐,实则思绪仿若脱缰的野马,肆意驰骋。

她回味着今日种种,从琼华阁与柳文嫣的那场激烈冲突,到香满楼偶遇靖安公主的意外之喜,桩桩件件在脑海中不断浮现。

尤其是想到柳文嫣那嚣张跋扈的模样,她的眉头便不自觉地微微蹙起。

心中暗忖:这柳文嫣实在是个麻烦,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都敢如此放肆,往后保不齐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实在不行,自己就先下手为强,把她给废了,省得日后再生事端。

想到这儿,她又琢磨着,回去得翻翻大哥留下的那些个医书药典。

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既能不动声色,又能让柳文嫣吃点苦头,不敢再肆意妄为。

虽说心中主意已定,但她也深知此事非同小可,需得从长计议。

她继续闭眼假寐,脑中却思绪万千,仿若汹涌澎湃的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选秀事宜终是在众人各异的心思与复杂的氛围中落下帷幕。

此次遴选,共有十四位秀女脱颖而出,得以踏入这深似海的宫廷。

苏绮宁怀揣着几分忐忑与期待,环顾四周,倒是没料到自己的几个好友竟都悉数入选。这让她在陌生的宫廷之中,觅得了几分慰藉。

然而,最让她瞠目结舌的,当属叶蓉也名列其中。

一想到往后的日子里,要与那尖酸刻薄、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叶蓉一同服侍君御珩,苏绮宁心中便像被一块巨石堵住,满是不畅快与抵触。

待选秀的诸多事宜尘埃落定,苏绮宁只觉身心俱疲,她微微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裙摆。

与贴身丫鬟锦书相互扶持着,登上了那辆初入宫时乘坐的马车。马车缓缓启动,辚辚辘辘地朝着尚书府的方向折返。

一路上,苏绮宁靠着车壁,闭目养神,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选秀过程中的种种画面。

未等马车停稳,苏绍辉以及府上一众亲眷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焦灼,在门口踱来踱去,眼巴巴地翘首以盼。

瞧见马车的影子渐近,众人纷纷簇拥上前。盛澜身姿婀娜,莲步轻移,迅速穿过人群,率先来到马车旁。

待苏绮宁掀帘而出,她便满脸关切地上前,轻轻握住苏绮宁的手,柔声道:“阿颜,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这一路定是辛苦了。”

说罢,也不多言,带着苏绮宁款步走入府中。

苏绮宁跟在盛澜身后,望着熟悉的庭院景致,心中却涌起一股陌生感。

深知自己此番归来,不过是短暂停留,不日便要再度踏入那未知的宫廷心中不免有些伤感。

一旁的苏绍辉赶忙上前,手中紧握着一个绣工精美的锦袋,里头沉甸甸地装满了银锭子。满脸堆笑地递向赶车的公公,言辞间满是急切与好奇:

“公公,劳您一路辛苦了,我这心里惦记着,想跟您打听打听,我家绮宁此次入选,可得的是什么位分呐?”

那小公公连忙摆手,脸上挂着笑容,言辞却滴水不漏:“苏大人呐,您这可真是为难咱家了,咱家着实不清楚。”

“不过,过不了几日,定会有宫里的太监前来宣旨,到时候自然知晓。”

“但有一茬事儿,咱家倒是听闻,苏小姐可是皇上亲自点名留下的,就凭这,想来位分指定低不了,您呐,就把心妥妥地放回肚子里吧。”

一番话说得苏绍辉等人心中稍安,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

众人簇拥着苏绮宁回到府中,刚一迈进府门,便七嘴八舌地围拢过来。

满是关切地问起她在宫中这几日过得可好,皇后与陛下可有刁难她。

苏绮宁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安抚众人的浅笑,将选秀过程中的种种遭遇,拣了些能说的,一一娓娓道来。

听到她的答复,众人原本悬着的心,仿若沉甸甸的石头落了地,缓缓放下,脸上的担忧之色也随之褪去几分。

盛澜见此情景,忙不迭地差遣下人去准备饭菜,又转过头,温柔地看着苏绮宁,轻声说道:

“阿颜,你且先去沐浴一番,舒缓舒缓身子,等会儿咱们便开饭。”

苏绮宁轻轻点头,在丫鬟的陪同下,朝着沐浴的房间走去。

一路上,她瞧见府中的一草一木,熟悉中竟透着几分陌生,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酸涩。

众人虽满心欢喜地盼着她回来,可一想到不过两日,又要面临分离,喜悦之中,也不免染上了丝丝伤感。

待苏绮宁沐浴完毕,用过饭食,盛澜和苏绍辉神色凝重地把她叫到了书房之中。

盛澜莲步轻移,走到书架旁,抬手从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匣子,轻轻放在桌上,打开匣子,里面满满当当装满了银票。

她抬眸看向苏绮宁,眼中满是慈爱与不舍:“阿颜,这里面二十万两,是你爹娘生前留给你的铺子,这些年积攒下来的收益。”

“还有这十五万两,是我跟你大伯给你凑上的。另外十万两,是你外祖父跟舅舅听闻你选秀入宫,特意送来的。”

“你这一去皇宫,深似海,有了这些银子傍身,遇事也能多几分底气,不至于捉襟见肘。”

“你爹娘原本给你准备了丰厚嫁妆,只可惜如今这进宫的规矩摆在这儿,自是不便带进宫去。”

盛澜微微叹了口气,抬手轻轻理了理苏绮宁鬓边的发丝,目光中满是疼惜,继而又展颜一笑。

“不过莫要忧心,我特意着人精心挑选了些精巧别致的首饰头面,你带着这些进宫,也不会太过张扬惹人注目。”

“我和绮云也拿给你添了几套,等你入宫时带着,全当是我们对你的一番心意。”

“至于剩下的那些大件嫁妆,我都已命人妥善收放在家里,等日后有需要,再做打算。”

盛澜的目光温柔且坚定,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苏绮宁,一字一句,说得极为认真,似是要把每一个字都刻进苏绮宁心里。

一旁的苏绍辉亦是满脸关切,他微微前倾身子,专注地听着盛澜所言,频频点头表示赞同。

待盛澜说完,他上前一步,神色凝重地看着苏绮宁,语重心长地叮嘱道:

“阿颜啊,这皇宫可不比家里,一入宫门深似海,里头的弯弯绕绕、人心算计,比咱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你这一去,万事定要小心谨慎,切不可莽撞行事,凡事多留个心眼儿。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保全好自己,莫要让家人为你担忧,知道吗?”

那话语间,满是长辈对晚辈的深切关怀与揪心的担忧,仿佛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人生阅历都一股脑儿传授给苏绮宁,护她周全。

苏绮宁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满是感动与酸涩。

听着盛澜温柔且细致的话语,看着她抬手为自己理鬓发的亲昵动作,往昔与母亲相处的温馨画面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

一时之间,思念与感恩之情交织在一起,让她喉咙发紧,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盛澜说完,她才轻轻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多谢伯母,还有大伯,我都记下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待苏绍辉上前叮嘱时,苏绮宁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望向他,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决心。

她深知家人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皇宫的诡谲风云她已然初尝滋味。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些,回应道:“大伯,您放心,我定会小心谨慎的,绝不莽撞行事,定不会让家人为我操心。”

话语落地,她微微握拳,似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像是在向家人许下郑重的承诺。

夜色缓缓地、悄无声息地将整个世界笼罩,愈发深沉厚重。

苏绮宁躺在熟悉而又即将告别的雕花床榻之上,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白日里家人们那一句句饱含关切与祝福的话语。

如同冬日里的暖炉,驱散着她内心因未知前路而生的寒意,让她渐渐有了困意。

在这万籁俱寂之中,她缓缓合上双眸,带着家人沉甸甸的祝福,如同倦鸟归巢一般,沉沉睡去。

然而,睡梦中的她却也并不安稳,眉头微微蹙起,眼角悄然划过一抹清冷的泪痕,仿若在睡梦中也难以抑制内心的哀愁。

她的双唇轻轻嚅动,发出几不可闻的呢喃:“爹娘,哥哥,你们在天上看着我呢,对吧……”

“定也会保佑我在那深宫之中顺遂平安的,是不是……”

那声音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琴弦,带着丝丝缕缕的思念、无助与期冀,在这静谧的夜色中缓缓飘散,融入无尽的黑暗里。


说完,苏绮宁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转身缓缓躺在了床榻之上。

背对着林嬷嬷,身子微微颤抖,似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林嬷嬷瞧着小姐这般模样,心中满是不忍。

可她也明白,有些坎,小姐总得自己迈过去,总得学会接受这残酷的现实……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苏绮宁便不顾林嬷嬷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去太子府问个明白。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倔强与决绝,明知前方荆棘密布,却毫不退缩。

车夫驾着马车,在京城的街道上疾驰,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苏绮宁坐在马车上,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脑海中不断思索着,待会儿见到君御珩,自己该如何质问。

是该歇斯底里地宣泄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还是强装镇定,用平淡的语气探寻真相……

两刻钟后,马车稳稳地停在了太子府前。

苏绮宁抬眸望去,只见那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车夫赶忙下去,上前敲了敲门,高声表明了来意。

过了好一会儿,门童才缓缓打开大门,脸上似有些为难之色,说道:“郡主,实在对不住,太子殿下不在府内。”

苏绮宁的声音从马车上传了出来,仿若带着一丝寒意:“那徐启呢?”

门童犹豫了一下,只好转身去把徐启叫了出来。

“徐大人,郡主过来了,问殿下现在在哪?”

徐启听闻,心中一紧,他知道今日这场面怕是不好应付。

待他出来,苏绮宁已经下了马车,静静地站在那儿,眼神直直地盯着他。

徐启想起殿下交代的话,心中满是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对苏绮宁说道:

“郡主,我家殿下不在府中,今日他…… 他带着柳小姐游湖去了!”

徐启说完,眼睁睁地看着苏绮宁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没有血色,心中十分不忍,可又不得不继续说道:

“是殿下亲自去向陛下求得退婚,如今婚约已退,按照规矩,也该把信物交换回来!”

说完,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枚凤纹玉佩,那玉佩在日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像是诉说着曾经的美好,可如今却成了伤痛的见证。

见苏绮宁不接,他微微皱眉,转而将玉佩递给车夫,语气尽量放得温和:

“明日巳时,我会去一趟镇国公府,烦请郡主…… 到时将玉佩备好!”

听见徐启说完了话,苏绮宁双唇颤抖,终究没将那句憋在心里许久的 “为什么” 问出口。

她单薄的身子仿若秋风中的落叶,微微颤抖着,转身上了马车,车夫也不敢耽搁,迅速驶离了这里。

徐启站在原地,望着苏绮宁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纠结,不知该不该将今日所见所闻告知殿下。

他知道,若是告诉殿下,怕是又会勾起殿下心中的痛苦与愧疚,可若是不告诉,又觉得对不住殿下的信任。

唉,这一团乱麻般的事儿,究竟该如何是好……

马车一路疾驰,马蹄声声,仿若敲在苏绮宁破碎的心上,最终回到了镇国公府。

车夫率先跳下车,神色凝重,他深知今日之事对郡主打击颇大。

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将那枚凤纹玉佩递给林嬷嬷,同时,将徐启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达了出来。

苏绮宁仿若失了魂的木偶,机械地迈下马车,独自一人径直回了房间。


“那未央宫紧邻皇上居所,平日里往来频繁,想必是非少不了,你凡事多留个心眼,莫要轻信他人,千万保全好自己。”

苏绮宁轻轻点头,目光坚定而清澈,轻声回应:“伯母放心,我都记下了。”

苏绍辉亦是一脸凝重,上前一步,语重心长地说道:

“阿颜,你记住,若在宫中遭遇难处,家中永远是你的后盾,万不可独自硬撑。不管何时,只要你需要,家人定会想尽办法帮你。”

苏绮宁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大伯,我知道,您和伯母也要保重身子,莫要为我太过操心。”

在之后的几日里,尚书府仿若被一层紧张又忙碌的氛围所笼罩,上上下下都为苏绮宁的入宫之事马不停蹄地筹备着。

丫鬟们穿梭于各个房间,她们精挑细选着每一件衣裳首饰,确保既能彰显苏绮宁的尊贵,又能贴合宫廷的严苛规制。

苏绮宁这边,同样不得半分闲暇。

她走入自己的房间,素手轻轻拂过排书架,最终停留在一处隐蔽角落,那里静静安放着大哥留下的珍贵医术典籍。

她小心翼翼地捧出,目光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与图谱间缓缓游走,似有所悟。

许久之后,她朱唇轻启,轻声唤道:“兰若,过来。兰若闻声,脚步轻快地从外间走入。

这兰若,原是大哥早年从荒郊野外救回来的孤苦药童,跟着大哥潜心学习了数年医术。

不仅熟知各类草药的特性、功效,更练就了一手精湛的炮制、调配技艺。

大哥在远行之前,特意将兰若留在苏绮宁身边,为的就是护她周全,让她在往后的日子里多一份依仗。

此刻,兰若乖巧地立在苏绮宁身旁,眼神专注而坚定,等待着吩咐。

苏绮宁抬眸看向兰若,轻声说道:“你挑出一些常用且效用广泛的草药,精心包好,咱们此番进宫,万事需得小心谨慎,这些草药说不定何时便能派上用场。”

兰若领命,手脚麻利地去忙活了。

兰若退下,苏绮宁又转身走向妆台,她的动作轻柔而沉稳。

轻轻拉开一个暗藏机关的抽屉,从中拿出了几包大哥之前调配好的药。

这些药,或隐匿于寻常香粉之中,乍一看,与市面上的普通香粉毫无二致,散发着淡雅迷人的香气。

或伪装成无害的药丸模样,圆润光滑,仿若普通的滋补药丸。

实则,皆是大哥为她精心筹备之物。虽说大哥如今已然不在人世,可这些物件,依旧能护她周全,让她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中有了几分底气。

这一切都处理妥当后,她才微微仰头,轻轻舒了口气,仿若将多日来的紧张与疲惫一并吐出。

她心中暗自思忖,这宫廷之中处处暗藏陷阱,人心叵测。

她向来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之道,可若是真有人敢肆无忌惮地对她发起挑衅,妄图将她置于死地,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有了这些东西傍身,她心底对即将开启的宫廷之路,少了几分惶恐,多了些许从容。

入宫那日,晨光熹微,天际才刚刚被晨曦撕开一道口子,泛起一抹淡淡的鱼肚白。

尚书府那扇朱漆大门前,马车静静停驻,正是先前接苏绮宁去选秀时所用的那辆。

车身之上,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在晨曦的微光中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如梦似幻,车帘随风轻轻摆动。


华灯初上,暖黄的烛光在厅内摇曳,将众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几人围坐在那张摆满珍馐的圆桌前,佳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丝丝缕缕地萦绕在四周。

众人一边品尝着美味,一边兴致勃勃地讲述着这两年各自经历的点点滴滴。

欢声笑语不时响起,仿若驱散了往昔的阴霾。

苏绮宁素手轻抬,轻轻握住酒壶的壶柄,将壶中的桃花酿缓缓倒入琉璃杯中。

那酒液仿若被春日的桃花染过一般,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恰似桃花盛开时那娇艳欲滴的颜色。

苏绮宁双手稳稳举起酒杯,起身离座,莲步轻移。

朝着主位上正笑意盈盈看着她的苏绍辉和盛澜慢慢跪了下去,裙摆在身侧散开。

众人见状,皆是一惊,连忙起身要拦住她这一跪。

苏祁元离得近,一个箭步冲上前,伸手欲搀扶,嘴里急道:

“小妹,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苏绮云也急忙放下碗筷,快步走来,眼中满是焦急。

苏绮宁却微微抬手,轻轻挡住众人,目光坚定而诚挚,说道:“大伯和伯母本就把我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宠着爱着。”

“这些年,阿颜受了太多照顾,今日也确实该向大伯和伯母行这庄重的父母之礼!”

她的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微微仰头,望向苏绍辉和盛澜,继续说道:“这些年,还得多亏了大伯和伯母的倾力帮助。”

“父亲兄长突然离世,那一刻,阿颜只觉天塌地陷,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幸亏大伯大伯母仁慈宽厚,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费心费力地帮忙打理家中的诸多事务。”

“而且,父亲和兄长的后事,大伯和伯母都亲力亲为,用心操办,才让父亲兄长得以体面安息。”

“此次,阿颜重返京城,大伯和伯母依旧如往昔那般,满心欢喜地接纳我。”

“热情周到地招待我,这般恩情,阿颜定当铭记于心,图报于万一。”

言罢,她抬手掩住酒杯,轻启朱唇,将那桃花酿缓缓饮下,酒液顺着朱唇滑进喉咙。

初尝有些香甜,可回味间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苦涩,恰似她这些年的心境。

苏绍辉眼眶微红,赶忙走上前,双手有力地扶起了苏绮宁,声音略带哽咽:“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

“你现在是绍诚唯一的孩子,也是我们苏家最小的闺女,大伯和大伯母不心疼你心疼谁!”

“既然回来了,就安心住下,大伯还盼着能看着当年那个敢扯我胡子的小丫头,平平安安地长大,风风光光地嫁个好人家!”

盛澜在一旁,早已用帕子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此刻也连连点头,接过话茬说道:

“就是,现在看你这般乖巧懂事,大伯母反倒怀念起你小时候跟着文翰、子渊一起上树掏鸟蛋的时候了。”

“那会儿啊,你哪有半点名门闺秀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小机灵鬼,你爹都打趣说你跟怀瑾生错了性别!”

说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追忆的光芒,可转瞬又被伤感笼罩,忍不住又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

苏绮云见气氛有些凝重,忙笑着过来,伸出双臂,轻轻揽住了盛澜和苏绮宁,柔声道:“好了,都过去了,咱们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该高兴才是。”

“咱们家阿颜现在又有郡主封号,还有家里人护着,往后的日子定是顺遂无忧,谁也不敢欺负!”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两人的后背,似是要将温暖与力量传递给她们。

一时间,厅内的氛围既温馨又带着几分对往昔的感怀,众人的心愈发紧紧贴在了一起。

说罢,苏绍辉慈爱地看了看苏绮宁,又朝着苏祁元和苏绮云微微点头示意,轻声说道:

“你们俩送送阿颜回姝华居,这丫头舟车劳顿,也该早些歇着。”

一顿饭过后,天色已然暗了下来,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悄然将天空笼罩。

堂外的小道上,透着幽幽的月色,仿若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地面,泛着清冷的微光。

苏祁元快步走到小厮身旁,从其手中接过三顶灯笼,他身姿挺拔,动作利落。

自己打着一个,率先走在了苏绮云和苏绮宁旁边,宛如一位尽职的守护者。

剩下的两顶,则细心地分给了锦书和碧梧,还有苏绮云的婢女嘉树和宝来,确保众人脚下的路都能被照亮。

苏祁元本就是活泼跳脱的性子,这些年当了大理寺少卿后,在官场的历练下才渐渐变得沉稳许多。

此时,在这通往姝华居的幽静小道上,没了外人,他那藏不住的孩子气便又冒了出来。

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仿若一只欢快的小鸟,倒也瞬间驱散了刚才饭桌上残留的沉闷氛围。

“等到大哥休沐,就带你和大姐去琼华阁逛逛,到时候大哥付钱!” 他一边说着,一边眉飞色舞地比划着,眼中满是期待。

苏绮宁像是被他的话语勾起了什么有趣回忆,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容仿若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明艳动人。

“还记得当年大哥连给我买个糖葫芦的钱都掏不出来。”

“现在都能帮我和大姐姐买首饰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怀念与笑意,仿若时光在这一刻倒流。

苏绮云也被逗乐,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打趣道:“那我们可不给你省银子了,苏大人!”

苏祁元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挂着一抹苦笑:“给我留个几两钱吃饭就行,其他就不用省了。”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声音不自觉地变小,还心虚地回头张望了一下。

仿若生怕被人偷听了去,小声补充道:“到时候还得麻烦大姐和小妹到时候也帮我挑选个发簪,我……”

苏绮云瞧他这副模样,像是了然于心,眼中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

苏绮宁却是满心疑惑,睁大眼睛问道:“买了簪子难道是送给哪家姑娘?”

二人截然不同的反应戳到了苏祁元的心事,他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闪躲。

苏绮宁看着大哥这副窘态,也没再追问到底。

心中暗自想着就等着到时候挑选簪子时,再好好 “严刑拷打” 苏祁元,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有了这一个小插曲,不知不觉间,几人也走到了姝华居门口。

朱漆大门敞开着,里面的丫鬟婆子早已整齐地等候在两旁,见众人到来,纷纷屈膝行礼。

苏绮云轻轻拍了拍苏绮宁的手,眼神关切。

柔声道:“已经到了,今晚好好泡个澡睡一觉,缺什么就给嘉树和宝来说,千万别委屈了自己。”

苏绮宁乖巧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目送苏绮云他们离开,直至那几盏灯笼的光亮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才转身朝着姝华居走去,身影融入那一片月色笼罩的庭院之中。

姝华居里,林嬷嬷带着兰若和菱歌等人早已将院子里里外外又精心打扫了一遍。

每一处角落都纤尘不染,静静等候着主人的归来。

见苏绮宁踏入院子,林嬷嬷赶忙迎上前,微微屈膝行礼后,说道:

“小姐,各院送来的东西都已经给您收进库房里了,单子兰若也已经整理好放到您的书桌前,您若是有空,随时都能查看。”

“您的房间,大夫人也是按着国公府的布局精心弄得,就盼着您住着舒心。”

“您今个儿也累了一天,奴婢这就叫人去打热水,给您好好泡一下,解解乏,才能休息好……”

林嬷嬷的声音轻柔温和,透着关切。

林嬷嬷一边叮嘱着丫鬟去打热水,一边侧身让苏绮宁先行。

苏绮宁微微点头,朝着房间走去,锦书提着裙摆,脚步轻盈地跟了上去。

踏入房间,昏黄的烛光在寂静的空间中摇曳闪烁。

每一次的闪烁,都在墙面上投下变幻不定的暗影,仿若一幅幅神秘的剪影。

苏绮宁静静坐到了梳妆镜前,铜镜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晕,仿若蒙上了一层薄纱,镜中的一切都显得如梦如幻。

镜中的她,容颜绝美,恰似春日里盛开的繁花,肌肤似雪,细腻晶莹,双眸如星子般明亮,仿若藏着璀璨星河。

锦书站在苏绮宁背后,双手如同灵动的蝴蝶,轻轻地解开缠绕着的鬓发,摘下珠钗和耳坠,动作轻柔。

随后给苏绮宁换上了一套月白色的亵衣,那亵衣的料子仿若月光织就,轻柔地贴在身上。

烛光忽明忽暗,镜中的容颜也随之忽隐忽现,如同一幅正在被晕染的古画,青丝如瀑。

发间偶尔闪过烛光的亮色,更添了几分灵动与飘逸,仿若仙人下凡。

这时,林嬷嬷也带着婢子手脚麻利地准备好热水,热气腾腾地氤氲在空气中。

苏绮宁款步走向屏风后,在林嬷嬷的悉心服侍下,缓缓躺进了浴桶里。

水中撒满了娇艳的花瓣,随着她的动作泛起了层层涟漪,而后又逐渐归于平静。

林嬷嬷在一旁,双手熟练地轻轻按着苏绮宁的穴位,力度恰到好处,帮她放松着紧绷了一天的精神。

两刻钟后,林嬷嬷扶着苏绮宁站起身来,用柔软的云绸轻轻擦干了身子。

又让苏绮宁躺在美人榻上,拿起发巾,慢慢绞干那如墨的青丝。

锦书拿过梳妆台上的苏合香膏,手指轻轻蘸取,轻轻的帮小姐涂抹在身子上,滋润肌肤。

接着,又用玉容散描摹在苏绮宁的脸上,动作细致入微,仿若在绘制一幅绝世丹青。

等到头发差不多干了后,众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仿若生怕打破这份宁静。

苏绮宁缓步走向拔步床,每一步都轻柔缓慢,仿若踩在云端,轻轻躺了下去,锦被仿若轻柔的云朵。

轻覆于身,随着她均匀呼吸微微起伏,恰似微风拂过平静湖面泛起轻柔的涟漪。

林嬷嬷轻手轻脚地吹灭了蜡烛,房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黑夜如潮水般涌进房间,只留一室寂静。

苏绮宁蛾眉轻敛,双眸紧闭,长睫在眼下投下淡淡阴影,好似两片轻羽,乌发如墨般散落在枕间。

房间静谧得只闻得见她清浅的呼吸,仿若整个世界都沉睡了一般。

她逐渐陷入一片安然与沉寂之中,仿若被温柔的梦乡轻轻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