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圆圆沈青河的其他类型小说《鹿圆圆沈青河天上掉下个小娇娇,猎户圈住宠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嗯,去吧。我没事。”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没有上次好看了。”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
他理了理她稍显凌乱的发丝。鹿圆圆喝完,问道:“院子里很多人?”
沈青河接过水杯,“嗯,大哥带着工匠在卸石头,我先看看你,这就去一起帮忙。”
“嗯,去吧。我没事。”
沈青河不悦的轻哼一声,“一下午没见,一点都不想我。”
鹿圆圆轻笑,这人,一会儿深沉霸道,一会儿又像小孩子,“我活到现在也没见过你呀。”
沈青河起身出了东厢房。
这是生气了?她说错什么了?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她还在琢磨,沈青河又进来了,“鹿儿,我脸洗干净了,你再摸摸。你摸一次就是又见我一次。”
他拿起鹿圆圆温软的小手覆在他沾着井水的微凉的脸颊上。
鹿圆圆一边摸一边在脑子里想象他的样子,摸完说道:“好像和上次不一样了。”
沈青河问的认真,“哪里不一样?”
“没有上次好看了。”
沈青河被逗笑了,他的鹿儿会和他开玩笑了。他握起她的小手,又亲了亲手心,“我先出去干活了。”
“嗯,快去吧。大哥都干完了。”
沈青木借来了牛车,王四凤打开锁头,看到月英躺在床上。她喊了一声,没有回应。她吓个半死,忙过去查看,月英身子烫的厉害。
她慌慌张张出了里间,“他爹,月英病了,烫的狠。”
沈青木进去摸了摸她额头,果然发烧了,“喂她点水,我去请郎中。”
王四凤着急忙慌的去端水,嘟囔道:“我造了什么孽哦。”
庆有刚进家门,喊道:“娘,我饿了。”
“没空做饭。”
庆有到厨房转了一圈,啥也没找到。想起中午在婶娘那吃的饼,肚子咕噜噜叫的更响了。要不要再去吃一顿?可是刚从那里跑回来,小叔好吓人啊。
他手捂着肚子,但是也很饿啊。
他在沈家小院门口,鬼鬼祟祟,一会儿伸出脑袋,一会儿又缩回去。
“庆有,你干啥呢?进来。”沈青山喊道。
“堂叔。”庆有眼睛寻摸一圈找沈青河。
沈青山故意问道:“找你小叔啊?”
庆有吓的赶紧摆手,“不找,不找。我找庆生。”
沈青山忍着笑,他知道沈青河在小孩眼里就像个罗刹一样,也就只有庆生不怕他。何况庆有今天进了东厢房,肯定更害怕了。
他说道:“庆生在厨房,帮他娘烧火。”
庆有一溜烟跑进了厨房,挤在庆生旁边,“庆生,小叔今天打你了没?”
“没有啊,小叔那么好,咋会打我。”
庆有像见了鬼一样看着他。
“庆有,你娘晚上又不做饭啊?”
“嗯,不知道在忙啥,她说没空做。”
“在这里吃吧,我做面条。”
“谢谢婶娘。”
沈青木领着周郎中进了里屋,把完脉,周郎中说道:“嗯,着了凉,还有肝气郁结。得好好调养。”
王四凤说道:“周郎中,就先退烧就行。”
“嗯,那是自然。”
周郎中写了方子,嘱咐道:“吃两天,别再吹到风。”
沈青木跟着一起去抓药,王四凤又嘟囔道:“这下我还得搭银子进去。早应该把你送走。”
沈家小院,堂屋
“堂叔,小叔不一起吃啊?”
“他在东厢房吃。”
“哦。”庆有彻底放心了。
东厢房,
鹿圆圆又在认真的扒拉面条,她觉着这个吃饭姿势非常不雅观,可是她又不能自己夹面条。
“鹿儿,面条不好吃?不喜欢?”
“很好吃。”
“可我看你不是很高兴。”
“我只是觉着现在这样吃面条不是很好看。”
沈青河放下筷子,“我刚才就想说我来喂你,又怕你不高兴。”
“嗯,我还是要自己学会适应,不能什么都依赖别人。”
沈青河声音低了几分,“鹿儿,我不是别人。”
沈青河对着郭家二郎踢了一脚又一脚。他都懒的把他提起来。
他踢几脚郭家二郎,又去踢几脚郭家老爷子。疼的他们满地打滚,“嗷嗷”直叫。
沈青木带着里正赶到的时候,郭家人已经全军覆没,都躺在地上疼得直叫唤。
还是青河小时候那个里正,现在成了老爷爷,他喘着粗气,喊道:“住手。”
沈青山停下手,扶起了陈秀花。沈青河也停了脚。看到跟在里正后面的周郎中,他走回鹿圆圆身旁,弯腰抱了起来,在她耳边说道:“是我们村的里正。郎中也来了。”
他抱着她走到里正面前,“看,把我们人打的。这手都烂了。脸也毁了。”
众人看着一开始美得像幅画似的美娇娘,现在成了这样,都“啧啧”的觉着可怜又心疼。
“那老毒妇太狠心。”
“就是,欺负一个瞎子。”
鹿圆圆侧过头,朝沈青河怀里躲了躲。沈青河拍拍她,低声说道:“鹿儿别怕。”
里正说道:“周郎中,快去瞧瞧。”
周郎中看着他的老病号,也觉着着实是惨,眼和脚还没好,现在又伤了手和脸。他处理的格外用心。
沈青河把那只面目全非的手,托在手掌心。昨晚剪指甲还好好的,他只出去一会儿,现在就变成了血肉一片。
那软软滑滑的小手,现在没一出好皮肤。细细软软的手指现在个个都肿大了几圈。
沈青河手都在抖,鹿儿得多疼啊。他都不敢用力的握住她,却被这老妪踩在脚下。她这是在找死。
周郎中用蛋清猪油调和药粉,细细抹在手上,又用细纱布仔细的缠好。
查看了下鹿圆圆脸上的红肿,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着实可怜。
拿出一个小瓷瓶,交代给二郎,“抹在脸上,清凉消肿。”
沈青河怕手不干净,拿了细纱布,沾着药膏,细细抹在鹿圆圆红肿的脸上。
鹿儿皮肤那么娇嫩,他日日细细抹面脂精心养着,被那老妪打成这样。
沈青河心尖尖疼的发颤,又憋着气,那老妪决不轻饶。
沈青河边抹边吹,“鹿儿,马上就不疼了,很快就好。”
里正看看躺在地上人,问道:“你们是哪村的?跑我们这里干啥?”
郭家也就只有郭家二嫂周梅能站着说几句话了。
她胡乱扒开散在脸上的头发,说道:“我们是西水村的。他们欺负我妹子。”又指着鹿圆圆说道:“那个小狐狸精勾引我妹子的男人。”
陈秀花啐了一口,说道:“你要不要脸?张口闭口你妹的男人。”
里正看向抱着鹿圆圆的沈青河,那满脸的疼惜做不了假。他问道:“二郎,咋回事?”
沈青山又把和月英的纠葛说了一遍。
沈青河的怪脾气,全村都知道。里正更是熟悉这前因后果。
他看向鹿圆圆,问道:“这女子是咋回事?”
沈青山说道:“我和二郎进山打猎,在我们的猎坑里救的。当时就是昏迷的,前两天才醒。这事周郎中知道。”
不用里正问,周郎中就答道:“是,一直是我在治。这女子伤到了脑袋,刚醒。这会儿眼睛和脚还没好。”
里正问鹿圆圆是哪里人,咋一个人在深山。沈青山抢先一步说道:“她伤到脑袋,啥都不记得了。”
里正看看两家人,说道:“从定亲到成亲,‘三书六礼’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们俩家一样也没达成,早已是毫无关系的两家人。”
又对周梅说道:“你们为此打上门,简直是胡闹。你也听到了,那女子刚醒来,现在眼睛还看不到,也走不了路,咋就勾引了沈家二郎?”
东厢房。
沈青河在盆里投了帕子,轻柔又仔细得擦拭女子脸颊。
没有了尘土,女子漂亮的脸蛋一览无余。皮肤白里透着红,细腻光滑。
又继续擦双臂和双手。握着软乎乎的小手,少年心里渐起涟漪。
看着女子干裂的嘴唇,倒了一杯茶,抵到她唇边。茶水顺着唇角流进脖颈,他赶紧拿起帕子又擦起来。
擦过女子修长白皙的脖子,视线稍稍下移就是高挺着的两团绵软,想起背着她时的感觉,沈青河顿觉脸热。
赶紧拉起薄被盖在女子身上。
厨房,
陈秀花问道:“二郎到底咋了?”
沈青山眉头还未舒展。这个女子来历不明,服饰怪异,又独自出现在深山。多年的当兵经历,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
可是那个一向冷心冷面的弟弟,却对她操心不已,不知是福是祸。
早上还信誓旦旦地说,不让月英进他的屋。转身的功夫,就抱着一个陌生女子进去了,还放在他炕上。
许久他说道:“找两身你的衣裙,好点的,给二郎。”
陈秀花以为听错了,“我的衣服?给二郎?”
“嗯,快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相公的话要听。陈秀花进了正房。
出来时,拿着两套衣裙给了沈青山。小叔子的东厢房她可不敢进,门口都不敢靠近。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总是拒人千里之外。
沈青山接过,出了厨房,站在东厢房门口,“二郎,你嫂子找了两套衣裙。”
沈青河从里屋出来,接过衣裙。
这个弟弟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是打算亲自给那女子换衣衫吗?即便打算日后娶了她,现在也不合适。
沈青山说道:“你去请郎中,让你嫂子来。”
沈青河把衣裙放在桌子上,转身急匆匆出了院子。
陈秀花进了东厢房,这是她第一次进来,没想到收拾的还挺干净。
这小叔子,昨天还宁死不成亲,不许任何女子进他的屋。今天就抱回来一个这么貌美的女子。
如果不是相公告诉她,是在陷坑里捡的。她都以为是小叔子外面的相好了。第一次就抱回了自己屋,还放在他炕上。
陈秀花开始脱鹿圆圆的衣服。
那一身细腻白嫩的皮子打了她的眼。她似乎明白,相公为何一直愁眉不展了。
服饰怪异不说,这一看就是大户家小姐,从小娇养长大。也不知是否婚配。就这样被小叔子直接叼回了自己窝,如何是好啊。
陈秀花换好衣衫,出了东厢房,皱着眉头,坐在同样一筹不展的沈青山旁边。
按照沈青山的吩咐,把那身怪异的衣裳扔进了灶膛。
院门口,传来郎中的声音,“我说二郎啊,你慢着点,我都喘不上气了。”
沈青河一声不吭,拉着郎中进了东厢房。
沈青河从薄被里掏出鹿圆圆一只手,老郎中看了一眼,又抬眼看看沈青河,开始静心把脉。
“嗯,是着了风寒。”
又沉吟一阵,“好像还伤了脑袋。”
沈青河没留意检查她的脑袋,只觉着发型奇怪,给她全部散开,又收起了好看的发饰。听郎中一说,他开始细细的检查。手指一寸寸拨开顺滑的发丝。
惹的郎中又瞟了他一眼。
在脑袋左后侧,果然肿了一块。
“严重吗?”沈青河问道。
“脑中有淤血,不好说。”
沈青河皱起了眉,凝视着郎中,“啥意思?”
“可能不会那么快醒,也可能会发生其他情况,不过得等她醒来才知道。”
郎中继续道:“现在是要先解了她的风寒,再烧下去,要出人命了。”
“嗯,快。”
郎中轻轻叹了口气,年轻人啊。执笔写下药方。
沈青河又说道:“她的左脚好像扭伤了。”然后撩起被角,露出红肿的脚踝。
郎中刚要上手检查下,沈青河说道:“轻点。”
惹得郎中瞥了他一眼。
只听一声脆响,沈青河浑身一紧,快速看向鹿圆圆。女子并无什么表情,依旧静静躺在那里。应该很疼,还好,现在她昏迷着。
郎中道:“好了。我再写个方子,泡泡脚,或者用帕子投了药汁热敷,好的更快。”
沈青河跟着郎中去他家抓药。
沈青山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这是他弟第一次对打猎之外的事这么上心,还是一个陌生女子。
沈青河一再坚决拒绝成亲,沈青山留心观察过,发现他是平等的讨厌每一个女子。他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
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女子上了心。可惜,实非良配。
沈青河拿着药,又急匆匆进了厨房。自顾自开始熬药。沈青山和陈秀花对此已经习惯。
沈青河忽然抬头,对陈秀花说道:“嫂子,一会儿煮点米粥。”
陈秀花愣了一瞬,三年来,这是陈青河第一次叫她“嫂子”,第一次主动和她说话,第一次和她对视。
她也才看清了小叔子的正脸,确实俊美。又看了眼自己的男人,嗯,也不差。只是谁能想到这两人是兄弟,几乎没有相似的地方。
沈青山用胳膊戳了她一下,她才回过神来,“哦,好。我这就开始煮。”
三人都在厨房,却诡异的安静。
沈青山叹了口气,出去处理獐子了。要把皮毛单独剥下来,鞣制好再出售。剩余的肉就卖到酒楼。
他挑了两块肉,拿到厨房,交给陈秀花,“这些我们自己吃。”
“嗯。”
陈秀花熬好米粥,盛起一碗放在灶台上。
“谢谢嫂子。”沈青河端着就去了东厢房。
他坐在炕沿,一边吹着粥,一边思索。茶水都喂不进,这米粥要怎么喂。
他盯着女子的嘴唇出神。因为刚刚沾了茶水,看起来没有刚开始那么干。
勺子不停的扬着粥,他试了试,没那么烫了。
舀起上面的那层米油,捏开女子的唇,慢慢灌进去。可是出的多,进的少,大部分还是顺着唇角流进了衣领。
他赶紧拿起帕子压了压。刚才擦的太用力,脖子都被他擦红了。这女子的皮肤还真是娇嫩。
他端着碗,心里说了句“我会负责的。”喝了口米油,嘴唇便贴在女子的双唇上,慢慢把满口的米油渡了进去。
他觉着可能女子身上的热传到了他身上,现在满脸满身都是热的。
喂完了最后一口米油,他覆在女子双唇上不愿离开。这感觉真奇妙,心脏好像要跳出胸膛。
良久,沈青河终于起身,看着女子,郑重的说道:“我会负责的。”
惦记着药快熬好了,一口喝掉剩下的米粥,拿着空碗出了厢房。
“来吃饭。”沈青山喊道。
“嗯。”
虽然应了声,沈青河还是先去了厨房,倒出药汁,送到东厢房,才去了正房。
坐下就开始闷头干饭,狼吞虎咽。看的陈秀花都感觉自己要被噎死了。她瞄了一眼沈青山,见他没要开口的意思。她悄悄停了下来,决定等小叔子吃完再继续,不然真会他噎死。
沈青山的一张饼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吃完了两张,又端起碗大口喝起了粥。
沈青山状似无意开了口,“也不知那女子是否婚配。”
沈青河手一顿,后又扬起脖子,喝下了最后一口粥。
沈青山第一张饼子还没吃完,沈青河已经起身离开,回了他的东厢房。
陈秀花小声问道:“就说这一句?”
沈青山沉着脸,“还说啥?”
让青河送走她?送去哪?再说也是自家陷坑害了人,怎能见死不救。谈男女授受不亲?明显小叔子上了心。之前宁死不娶,现在或许成了非她不娶。只是女子昏迷不醒,对她的情况一概不知。也确实无从谈起。
唉,不管怎么回复月英,都是要得罪了。只怕还没等到回复,风言风语已经传过去了。
陈秀花越想越麻烦,也没了食欲。这大半天,夫妻俩的眉头就没舒展过。
东厢房,
沈青河如法炮制,又开始嘴对嘴的喂汤药。现在再苦的汤药在他尝来都是甜的。
喂完之后,他拿着帕子轻轻沾掉女子嘴唇上的药汁,又掖了掖被角。
起身去厨房开始煮外敷的药。
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接受一个女人。没想到这个陌生女子,却让他忍不住的想靠近,想拥有。
又想起被李寡妇轻薄。这样的他,配不上她。大哥说的对,也或许这女子已有婚配。死寂的双眼里刚刚燃起的火苗,又小了下去。
如果她真的有婚配,这段经历,他终生闭口不提。也足以在以后的岁月细细回味。
他端着一盆的药汁进了东厢房。
在女子脚下铺了一层油纸,把浸满汤药的帕子敷在红肿的脚踝上。
白嫩的小脚丫,每个脚趾都粉粉嫩嫩,趾甲也修剪整齐,透着淡淡的粉。
她怎么每一处都这么好看。沈青河忍不住摸了摸,又觉着冒犯了女子,倏地收回手。
耳尖红红的偷偷瞄了一眼鹿圆圆,“我一定会负责的。”
鹿圆圆额头开始冒出细细的汗珠,沈青河拿着帕子轻柔的压了压。
在昏黄的油灯下,他一会儿沾去额头的细汗,一会儿又把凉的帕子重新投进药汁里。忙的不亦乐乎。
这样效果好像不是很好。等她退了烧,还是要把脚泡进药汁比较好。
月亮挂在了树梢,
沈青河躺在炕的另一头,中间隔着一张小炕桌。时不时的爬过去拿帕子沾去女子额头和脖颈的细汗。
他心里百转千回,想她早点醒,又怕她醒来说已经婚配。
正房,
“你就让青河和那女子共处一室?”
“不会有事。且不说那女子现在昏迷,就看青河对她上心的样子,就不会做出什么越矩的事来。”
再说,摸也摸了,抱也抱了,还在乎那些虚礼。
陈秀花疑惑不解。
沈青山一把揽过她,“睡觉。”
二郎如果真的看上她了,只要这女子未婚配,不管发生什么,他这个兄长都替他扛。
沈青山问道:“问清楚了,她没成亲,没婚配?”
“没有。”
“多大了?”
“21”
“21?比你大四岁,比你嫂子还大一岁。”
沈青河一脸淡定,“我喜欢。”
气的沈青山差点翻白眼,“你,你,十六七的不要,找了个老,老姑娘。村里那个王二梅也是21,刚生了第三个娃。”
沈青河半掀眼皮,“你才老。”
陈秀花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好了,二郎,快起来,我们同意了。”
沈青河跪着不动,瞟了眼他哥。
陈秀花看向沈青山,说道:“你倒是说句话啊,先让二郎起来。”
沈青山不情不愿的说道:“起来吧。”
他知道他不同意也没办法,虽然觉着不是良配,可是这个小祖宗喜欢。还没娶进门,已经维护上了,真是弟大不中留。
沈青河一站起身,就端着桌子上的饼要走。
沈青山说道:“站住,我还说完。”
“鹿儿饿了,得先让她吃饱。”
陈秀花笑着接过,“二郎,饼子凉了不好吃,我去热下,锅里还有粥,一并给你热了。”
“谢谢嫂子。”
陈秀花被沈青河的笑容晃了眼,虽然很淡,不过确实是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在小叔子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笑。
“先和你哥聊两句。”
沈青山也看到了。这个女子还真是特别,刚醒来,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就会笑了。从那女子来了之后,他更是‘嫂子嫂子’的叫不停。
三年为他做饭做衣,也没听他叫一声。
“她叫啥?”沈青山问道。
“鹿圆圆。麋鹿的鹿,圆月的圆。”说起她的名字,沈青河脸上都挂着不自知的淡淡的笑意。
沈青山看着他,真是见了鬼了。
“哪里人氏?”
“不是大历朝的。具体的没问。”
“你就不怕她是个细作?”
沈青河看着他,“哥,你见过那么弱的细作吗?”
沈青山斜了他一眼,“有脑子就行。这不是把你迷的团团转。”
“我没什么好让她惦记的,除了我这个人。她若想要,我自己送上门。”
沈青山看着没出息的弟弟,揶揄道:“你不是说不成亲,不让任何女子进你的屋,进一次打一次。”
沈青河迅速接话,“鹿儿不是普通的女子。”
这腻歪劲,沈青山打个寒颤,可真有他的,混小子,“那她是啥女子?”
沈青河说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我未来的娘子啊。”
一瞬间,沈青山仿佛看到了弟弟小时候的样子,明媚,肆意。
好吧,就算那女子三十岁,他也认了,只要这臭小子喜欢。
“她同意了?”
沈青河蔫了下来,“我还没和她说。被那周郎中说准了,鹿儿脑袋里有淤血,现在她眼睛看不见。我如果现在和她说了,像逼她一样。”
“她一醒,就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只求给她请个郎中。还说她没地方可去,求我允许她在我们家住一段时间。”
“哥,你说我咋能这个时候和她提这个事。”
沈青山第一次听弟弟一次说这么多话,就像小时候,每天追在他屁股后面,哥长哥短的,叭叭叭不停。
“哥,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沈青山回神,“哦,听见了。你说的对,是不合适。”
沈青河没了神采,啥时候才能和鹿儿成亲啊,他都要是18了。
沈青山才反应过来,“你说她还是个瞎子?”
沈青河不乐意了,“谁说她是瞎子?”
“不是你刚说的吗?”
沈青河不悦的白了他一眼,“我说暂时看不见。只是磕到脑袋而已。”
看在沈青山眼里,就是这个弟弟在向他撒娇。
瞎子就瞎子吧,大不了他多帮扶一点,总不至于会饿死。
“为啥都21了还没成亲?”
“鹿儿说,她们那里成亲晚,都要30左右才会考虑成亲。”
“哎呀,我忘了给鹿儿熬药。哥,都怪你,问什么问啊。”
他说完就跑了。
沈青山看着鲜活的弟弟,欣慰的笑笑。
他仰头望天,“爹娘,我们的二郎又回来了。”
沈青木站在家门口,发愁要怎么回复月英。他思来想去,长痛不如短痛。
长舒一口气,推门而入。
“回来了。”王四凤迎上来,“吃饭了没?”
沈青木摇摇头。
“他们都不留你在家吃饭啊?”
“说了,我没留。”
王四凤看着沈青木的神情,也猜出了一二。屋里,月英巴巴的望着他。
沈青木艰涩的开口,“月英啊,再觅良人吧。”
话音未落,月英又开始落泪。
沈青木无奈道:“月英啊,你们都没见过面,咋就恁喜欢他。”
“谁说我们没见过面。”
“青河啊,他说根本不认识你,也没见过面。”
月英一听,哭的更凶了,“他这样说的?他竟然说没见过我。”
王四凤一听来了精神,“咋?你们见过?见过还退亲,更不地道了。”
沈青木瞪了她一眼,“不要跟着别人胡说,都没定亲,咋能说退亲。”
王四凤撇撇嘴,悻悻然闭了口。
沈青木问月英,“你们啥时候,在哪儿见过?”
月英边抽泣边说道:“一年前,在县里。他们兄弟俩去酒楼卖猎物,我和姐姐在那里吃饭。遇到两个登徒子,是他打跑了他们。”
沈青木松了一口气,“换作其他女子,他也照样会出手相帮。至于他说不认识你,也很正常。他又不知道你的名字,而且青河从来不关注女子。即便是同村的,他说不认识也正常。”
“他知道我名字,我当面感谢他,还说了我是西水村的月英。”
沈青木无奈的叹口气,“唉,妹子啊,他根本不会记得你。他应该从头到尾都没看你一眼吧?”
月英低头不语。
沈青木索性说明白,“别想了,他快成亲了。”
月英猛然抬起头,“成亲?和谁?不是一直没相上的女子吗?表哥刚才还说他从不关注女子,怎么就要成亲了?”
“那女子已经住进他家了。听哥一句劝,赶紧觅个良人成亲。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月英哭着回了厢房。
王四凤凑上来,“还没成亲,就把人领家去了?还住一起?”
沈青木沉了脸,“谁说住一起了?你不要胡说八道,一天到晚乱嚼舌根。”
王四凤翻个白眼,去了厨房。
“她也打我了。”
沈青河在她脸上扫视一圈,没看到任何痕迹。
“那就是你打的了。”
沈青河“啪啪”,在她两边脸各打一下。手指印肉眼可见的鼓起来,丁春莲满嘴血丝混着口水,吐出一颗牙。
众人倒吸一口气。
沈青河握住发簪,转了转,丁春莲开始杀猪似的嚎叫。
沈青河皱了下眉,等她声音小下去,猛然拔出了发簪,丁春莲又一个高音飙出。
沈青河冷冷看着她在地上打滚,慢悠悠的说道:“你弄脏了这根发簪,得赔。”
阿彩趴在地上,弱弱的喊道:“娘。”
王四凤抬手就给她一巴掌。
“这郭家是一点便宜也没占到。来的时候气势汹汹。结果既不占理,也没啥本事。”
“那可是沈家大郎,二郎,他们不打听打听就敢来。”
周梅擦了擦唇角的血,对里正说道:“你们的人下手这么重,你现在不管了?”
里正没好气的说道:“是他们跑到你们家打的吗?谁让你们无理还搅三分,自己送上门。”
沈青河继续对丁春莲说道:“那手也是你弄伤的,我看见了。”
丁春莲抬着左手,“你不是已经动手了吗?”
沈青河说道:“我觉着不够。你这粗蹄大爪,也叫手。”
他站起身,一脚踩在丁春莲受伤的左手上,使劲碾了碾。
鲜血从他脚下流出。
沈青木看着难受,毕竟是他姨母,他走过去,对青河说道:“堂弟,她应该都残了,别再搞出失血过多。”
沈青河朝着丁春莲伸手,“银子,赔簪子,治伤。”
“那簪子,簪子,明明是你自己……”
沈青河又用力踩了踩。
丁春莲嗓子都喊哑了,“给,给,我给。”
她从身上摸出一块碎银子,沈青河看看,“不够。那么好看的手和脸都被你毁了。”
丁春莲狠狠瞪了他一眼,沈青河又稍一用力,“给,给。”
“又摸出一块。”
沈青河对着陈秀花说道:“嫂子,麻烦你在她身上搜搜,这老妪不老实。”
陈秀花过来摸了一遍,又摸出几钱。
“嫂子,她那根银簪拔下来,给周郎中。”
陈秀花利落拔了下来。
丁春莲敢怒不敢言。
“嫂子,那两个婆娘,也要搜一遍。”
王四凤听到,就开始在阿彩身上摸,只有几十个铜钱,“穷鬼。”
陈秀花在周梅身上搜出一块碎银子。
沈青山在郭家三个男人身上,搜出了大约二两银。
沈青河才抬起了脚,对周郎中说道:“给她止个血就行,别死在我家。”
周郎中拿出一包药粉,直接撒在她左手那个血窟窿上。丁春莲握着手腕,疼的呲牙咧嘴,“啊啊啊”一顿乱叫。
“老妪就是老妪,你说都是被打,那小瞎子咋就叫的那么好听。”
沈青河冷冷瞥了一眼那个村民。他缩缩脖子,躲在了其他村民身后。
大家嘲笑他,小声说道:“你还挺胆大。你咋不说你也想护着她。哈哈哈”
里正说道:“好了,你们赶紧离开我们村。大家都散了吧。饭也不做,娃也不管,就爱看热闹。”
丁春莲还不忘女儿的清白,“那我女儿的清白,咋办?”
里正说道:“虽说沾了手,可沈青贵也是好心救她,又不是做了啥坏事。至于负责,也要看青贵是否愿意。我又不能逼他娶,以后谁还敢救人。”
沈青河又吼道:“快滚,脏了我家院子,还得打扫。”
沈青山拿了一只还没处理的野鸡,那是他们昨天采石头的时候,他顺手猎的。交给沈青木,“堂兄,多谢你让庆有通知我们,孩子累够呛,给他补补。还有嫂子,也累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