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悠檀曲瑞的其他类型小说《贬妻为妾:和离转头嫁你皇叔!曲悠檀曲瑞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柚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婉儿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她怎么也没想到容妃竟然敢当着众人说这些事情。她眼神闪烁,时不时的瞟向小杨氏和曲悠檀,哪里还有刚才的暴怒底气,她试图强装镇定:“容妃,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容妃却冷笑不止:“秦婉儿,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与那赵启山暗中勾结,意图何为?莫不是想为你儿子在夺嫡之争中积攒钱财与势力?你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于你和你的儿子?”此时,皇贵妃小杨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看向秦婉儿:“秦贵妃,容妃所言之事,可当真?”秦婉儿急忙跪下,哭诉道:“皇贵妃娘娘,容妃这是蓄意陷害啊。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和皇家着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娘娘明鉴。”容妃见她如此,依旧不依不饶:“呸!你这脸皮...
“容妃,你莫要胡言乱语,本宫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容妃却冷笑不止:“秦婉儿,你还想狡辩?你以为你能瞒天过海?你与那赵启山暗中勾结,意图何为?莫不是想为你儿子在夺嫡之争中积攒钱财与势力?你就不怕皇上知晓后,降罪于你和你的儿子?”
此时,皇贵妃小杨氏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看向秦婉儿:
“秦贵妃,容妃所言之事,可当真?”
秦婉儿急忙跪下,哭诉道:“皇贵妃娘娘,容妃这是蓄意陷害啊。臣妾一心只为皇上和皇家着想,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请娘娘明鉴。”
容妃见她如此,依旧不依不饶:
“呸!你这脸皮比皇宫的外城墙还厚,整日里猫哭耗子假慈悲,如今在这扮起无辜来,真当众人都是瞎的?别以为在菩萨面前烧了几把香,就能洗净你这一身的腌臜!
小杨氏携着帕子揉了揉太阳穴,她被这两日的争吵弄得心中烦闷不已,开口呵斥道:
“够了!你们都莫要再吵了,这是在本宫的宫中,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曲悠檀站在一旁,看着两人争吵不休,她是真的佩服容妃的战斗力,一夜没睡都这样铿锵有劲,容妃的直白这时在她眼里都有些可爱了!心中大喜,果然自己没有求错情,她离和离又近了一步!
秦婉儿见一旁的曲悠檀并未有想帮她的架势,心中越发慌乱,她突然将话头指向曲悠檀:
“皇贵妃娘娘,这容妃与我家向来不合,说不定是她勾结外臣...甚至想拉拢曲相府,想要陷害本宫与衡儿啊。悠檀,你说是不是?”
曲悠檀微微一怔,想绑死她,拉她下水?
“母妃,儿媳与容妃娘娘之间虽有过误会,但如今已化解。儿媳只一心想要远离是非,怎会参与这等阴谋之事?母妃莫要乱拉人下水。”
容妃也怒喝道:“秦婉儿,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自己做的腌臜事,还想拖着你儿媳,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般无耻?”
秦婉儿见曲悠檀不配合,又气又急:
“悠檀,你别忘了你是楚王府的人,你若是不帮我,日后你在王府还能有好日子过?”
“母妃,儿媳本就想与楚王和离,楚王府的日子如何,儿媳并不在意,儿媳只愿秉持公正,不想被人利用。”
曲悠檀的声音很大,在宫殿内回荡开来......
几个随侍的宫女们都惊愕地把难以置信挂在了脸上,她们可从未听闻皇室有过和离,况且...这宫里谁不知道陛下最宠信楚王了,而楚王妃好像刚成亲不足半月吧!她要真敢如此这般,说不定小命都堪忧呢!
秦婉儿此时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曲悠檀竟敢当众说出和离之事,这让她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颜面:
“你...... 你大逆不道!竟敢说出如此羞辱皇家的话!”
小杨氏皱了皱眉头,又呵斥道:“都住口!此事尚未查清,你们这般争吵,成何体统?”
然而,秦婉儿此时已失去理智,她突然猛地站起身来,哪里还有平日里优雅贵妃的模样,冲向一旁的容妃:
“你这贱人,今日若是害了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容妃也不甘示弱,迎了上去,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周围的宫女们都吓得不知所措,纷纷后退。
佩嬷嬷见势头不妙,急忙上前想要阻止。
“住手,休得放肆!”
但两人此时都已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旁人的话。
秦婉儿一把揪住容妃的头发,容妃则用力地抓着秦婉儿的脸,场面一片混乱。
小杨氏见状,大怒道:“来人啊!将她们拉开!”
宫女太监们连忙冲了进来,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秦婉儿和容妃分开。两人都衣衫不整,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抓痕,狼狈不堪。
秦婉儿气喘吁吁地指着容妃:“你等着,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
容妃也恶狠狠地瞪着秦婉儿:“有本事你就来,本宫怕你不成?”
“皇上驾到!”
众人听闻 “皇上驾到”,皆惊惶失措,匆忙整衣敛容,跪地迎驾。
昭宣帝墨衽龙颜盛怒,阔步踏入殿中,目光如炬,扫视众人,沉声道:
“朕在殿外便闻此处喧闹,成何体统!”
秦婉儿与容妃顾不得仪容狼狈,膝行向前,泣诉道:
“皇上,臣妾冤枉,是容妃蓄意诬陷,妄图构陷臣妾,请皇上明鉴。”
“秦婉儿你满口谎言,皇上莫要轻信。”
两人各执一词,互不相让,争执声此起彼伏,响彻碧霄宫殿宇。
曲悠檀垂首站于一旁,心中暗忖这宫斗纷争愈发错综复杂,得赶紧找个机会赶紧溜出宫才行。
墨衽的目光却落于曲悠檀身上,问道:
“楚王妃,朕听闻你欲与楚王和离,此事当真?”
曲悠檀心下一惊,他听到了?这老头什么时候来的?却仍镇定答道:
“皇上,儿臣于楚王府中处境艰难,且与王爷性情不合,实难再续姻缘,望皇上成全。”
墨衽脸色阴沉的吓人,冷哼道:“皇家婚事,岂容你肆意妄为。”
此声如洪钟乍响,惊得殿内梁上尘埃簌簌而落,空气仿若瞬间凝结,众人皆噤若寒蝉。
曲悠檀身边的青樱,双手紧张地揪着衣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也满是对曲悠檀的担忧。
然而曲悠檀听罢,只觉得在意料之中,和他那便宜爹娘一样的偏心无情,简直可笑至极!但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做点什么实在难以说的过去。
然后,悲戚之色瞬间浮于面庞,她缓缓撩起衣袖,露出那曾经遭受重创的手腕,伤痕只是初愈合,留着两道狰狞可见未长好的红肉伤口。
她 “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皇上啊,您圣明,儿臣在楚王府的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这宫中误会,儿臣尚可勉强应对,可楚王与他那侧妃,他...他竟对臣妾施以如此暴行,将我的手筋脚筋挑断,让我饱受折磨,几近残废。”
说到此处,曲悠檀已是泪如雨下,身体也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儿臣本十分感念父母与陛下的恩德,满心期许着能与王爷相敬如宾,安稳度日,却不想....这楚王府竟是虎狼之穴。王爷他听信谗言,对我毫无怜惜,肆意残害,儿臣如今虽侥幸存活,可这手脚之伤,却如噩梦般缠绕,伤痛钻心,令我痛不欲生。”
周围众人见状,皆惊得目瞪口呆,倒吸凉气之声此起彼伏,宫人们面露不忍与惊恐,纷纷掩面难以置信。
皇贵妃与容妃更是惊愕万分,她们虽知晓楚王府内有矛盾,却万万没想到墨衡竟如此狠辣。
秦婉儿此时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想要开口辩解,却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
只见麻袋里装着一个男人,其脸色灰白,眼睛和嘴巴都张开,瞳孔溃散,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伤口。
正是昨晚被曲悠檀杀死的那个小厮。
曲如雪第一次和死人面对面,她吓得脸色苍白,不住地往后蜷缩身子。
尸体散发出来的刺鼻味道,令她不停地想呕吐。
曲悠檀朝她逼近,一手掐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不得不直视着死人。
“他是你身边的人,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啊?”
曲如雪六神无主,下意识开口:“自然、自然是在楚王府......”
“这么说,你承认他是你的人了?”曲悠檀冷冷道。
曲如雪彻底愣住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把她笼罩起来。
曲瑞和孟氏也都吓了一跳。
二人当即认出,那人正是曲如雪出嫁时,他们精心挑选派去服侍她的人。
他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难不成墨祤昨晚真的什么都看见了?
当下整个大厅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墨祤小口抿着茶,许久方才睨着曲瑞,低声开口:“他昨晚什么都说了,并且已畏罪自杀,曲二小姐好大的胆子,意图谋杀曲大小姐,如今还反咬一口,可见其手段下作、心思不正,相爷还有什么想说的?”
曲瑞低下头沉默不语,他身体紧绷,脸上布满复杂的神情,明显不敢再帮曲如雪说话。
曲如雪也身体瘫软,表情不知所措。
“曲二小姐意图谋杀,先锁进房间,本王即刻便上书请示皇上,绝不姑息。”墨祤说道,眸底一片冰凉。
孟氏听后连忙膝行上前,脸上露出祈求,她一向最疼爱曲如雪,怎么可能忍心见对方受罚。
“王爷三思啊,雪儿她是一时糊涂,定是被奴才背叛了,她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姐姐的!”
听了这话,一旁的曲悠檀冷笑一声。
“那个奴才可是母亲从自己身边派去服侍曲如雪的,一个奴才断然不会有如此大的胆子,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既然这不是曲如雪的主意,难不成是母亲大人?”
孟氏闻言,一时语噎,她不敢置信地盯着曲悠檀,万万没想到,对方竟然敢这么和她说话。
“你!我可是你的亲生母亲,你怎么这般诋毁我!”
曲悠檀的脸上露出冰冷讽刺的神色:“女儿伤成这样,父亲母亲却只顾着帮曲如雪狡辩,可见在你们心里,也没有我这个亲生女儿。”
“楚王当众贬妻为妾,羞辱于我,如今曲如雪已是楚王妃,我也无颜再继续留在楚王府,我要与他和离,还望王爷成全。”
她的话音刚落,曲瑞便怒斥出声:“你住口!这门婚事是皇上亲赐,岂是你想和离就和离的?!”
“你这是想让我们整个相府都为你陪葬!”
曲瑞说完,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心中到底是对曲悠檀有所愧疚。
他脸色缓和一点:“只要你不和离,其他的,为父都尽量满足你。”
听了这话,曲悠檀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淡淡改口道:“那好,明日我便收拾东西搬离楚王府,独自去外面居住。”
“既然曲如雪和楚王爷如此恩爱,那我在他们面前晃也是碍眼,父亲大人您说是吧?”
曲瑞语噎,他紧紧盯着曲悠檀,看到对方眼底的一丝笑意,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中了圈套。
她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与楚王和离!
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目的就是想要搬出楚王府。
曲瑞反应过来,可刚才他已经把话放出去了,现在想收回来已是不行。
只得脸色难堪地开口:“你独自一人,离了我们能去哪里?还是回到相府住下,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议。”
曲悠檀自然不愿意,她若是住在相府,那曲如雪岂不是来去自由,以后天天跑到她跟前作妖,让她不痛快?
“不必,我既然已经嫁出去,再回到相府住也说不过去,何况刚才父亲大人都说了,难不成现在想反悔?”
曲瑞咬紧了牙关,他不好拒绝,也不愿意答应,脸色难看极了。
气氛开始僵持,一旁的墨祤突然开了口。
“本王还有一处闲置的宅子,不如曲小姐先搬去那里,等以后找到了更好的住处,再搬走也无妨。”
他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把惊诧、猜忌的目光投向他和曲悠檀。
堂堂权势滔天、不近人情的宸王,为何为了曲悠檀,做到这种份上!
按理来说他们素未蒙面,为何关系却如此亲近?
然而只有曲悠檀知道,她和墨祤之间达成的某种契约。
他让自己住到他的宅子里,恐怕也是方便让自己为他做事吧。
想到这里,曲悠檀便没有拒绝:“那臣女就多谢王爷的好意了。”
墨祤眸底飞速划过一抹满意,他不再言语,起身目不斜视地走出大厅。
众人起身前去恭送,直到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曲瑞才起身大步走到曲悠檀面前,表情阴沉沉地好似要吃人,他厉声质问道:
“你这个孽女,还不快老实交代,你和宸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曲悠檀尚在睡梦中,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小姐,小姐,不好了!”
曲悠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楚王府来人了,说是宫里头来了旨意,宣您入宫觐见。”青樱语气急促。
曲悠檀瞬间清醒,她起身穿衣,心中暗道:看来昨晚递和离书的事已经传到了宫中。
“可有说是何事?”曲悠檀一边梳洗,一边问道。
“奴婢不知,只有楚王府的一名小厮拿着旨意过来,可我看那诏令不似有假。”青樱回答,声音带着一丝慌乱。
曲悠檀微微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慌什么。”
用过早膳后,曲悠檀便准备入宫。
然而,当她走到府门口时,却愣住了。
只见一辆破旧的马车停在门口,旁边站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小厮。
“王....曲小姐,请吧。”那小厮斜睨了曲悠檀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她一眼认出这小厮是她那好妹妹楚王侧妃的另外一名心腹小厮‘二全’,心中不禁冷笑:王妃领旨入宫,如此大事,楚王府竟全权交给了曲如雪,还只派了一个小厮和一辆破马车,看来短短数日,曲如雪在楚王府的地位和权力已经稳固了啊。
“堂堂楚王府就这么寒酸?”
“曲小姐,您马上可就不是什么王妃了,就别摆谱了。”二全语气轻蔑,他一大早便来了,被这破宅子的侍卫拦在外面,吹了好一阵的冷风。
曲悠檀眸光微冷,她没想到曲如雪竟然如此大胆,看来自己之前还是小瞧了她,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道:
“既如此,那就走吧。”她正欲上车,却见青樱一脸怒容地走了过来......
青樱快步走到二全身旁,小脸涨得通红,正要开口教训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却被曲悠檀拦住:“青樱。”
青樱见她语气淡淡可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有些不甘心地闭了嘴,却依然狠狠地瞪着二全。
曲悠檀上下打量了一番这辆破旧的马车,嘴角微扬,“这马车…未免也太高了些,本小姐腿脚不便,上不去。”
二全一愣,随即嗤笑道:“曲小姐,您就别装了,这马车这般矮小,您......”
“青樱,我的脚凳呢?”
青樱瞬间会意,上前一步,对着二全的膝盖就是一脚。
“哎哟!”二全惨叫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曲悠檀优雅地踩着二全的后背,稳稳地上了马车,然后撩开车帘,冷冷地瞥了二全一眼。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青樱看着正准备起身的二全,恨不得再给他一脚,但正事重要,啐了一声,“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活该!”随即转身,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道,“摆驾,进宫!”
二全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的屈辱和愤怒,却不敢再多言,只得灰溜溜地跑回楚王府。
楚王府内,曲如雪听完二全的哭诉,气得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反了天了!她竟然敢如此羞辱你!”
二全哭丧着脸,“侧妃娘娘,您可要为小的做主啊!她折辱我,就是在打您的脸!”
“放心,我不会让她好过的!我这就进宫,去母妃那里告她一状!”
此时,墨衡正心烦意乱地踱着步子,今早天还未亮户部侍郎突然被抓,让他措手不及,今日母妃又传召他和曲悠檀入宫,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王爷,侧妃娘娘来了。”
“她来做什么?”
曲如雪款款走进来,柔声道:“王爷,臣妾听说母妃传召了您和姐姐入宫,臣妾也想去看看,顺便陪陪母妃。”
墨衡揉了揉眉心,不耐烦的说道:“母妃的旨意是让本王和曲悠檀进宫,母妃一向看重礼仪,你凑什么热闹?”
曲如雪脸色一僵,心中暗恨,面上却依然柔弱,“王爷,臣妾......”
“行了,你就在府里待着吧。”
曲如雪咬了咬唇,只能不甘地退下。
墨衡看着曲如雪离去的背影,心中烦躁更甚,今日入宫,恐怕不会太平......
门口传来低沉的嗓音,众人齐齐转头看向来人,一时间整个大厅都陷入了寂静,时不时有震惊的抽气声传来。
曲悠檀也微微张大了嘴巴,眼里带着不敢置信的神色看向那人。
她刚才说要叫证人过来,是想到送她回来的青樱可能还没走。
她本想找青樱过来帮忙,却万万没想到,宸王爷墨祤竟然亲临相府,还说要帮她作证!
曲瑞和孟氏二人看着墨祤跟看见鬼似的,脸上竟然都划过一抹类似惊恐的神色。
整个京城谁人不知这宸王有多危险。
当年他才刚束发,就随军上阵杀敌,短短几年就战功赫赫,令敌军闻风丧胆,弱冠时手上的人命更是比别人吃过的饭都多!
后来先帝驾崩,不知是何原因,他突然退回朝堂,统领整个禁军,脸也毁了容,整日戴着一副獠牙面具,斩杀奸臣污吏无数,一时间令整个京城的人都胆颤不已。
这样的人突然出现在相府,令曲瑞不得不赶紧回忆,最近是否有哪里得罪了对方。
曲如雪也彻底呆愣在了原地,她下意识捏紧了拳头,脸上布满了震愕与不知所措。
她没想到曲悠檀竟然真的有证人,而且那人竟然还是一向不近人情的宸王!
万一待会儿事情真的暴露,那她可就完了!
曲如雪惴惴不安地思虑片刻,不知想到什么,紧张担忧的表情有所缓和。
堂堂矜贵无比的宸王爷,怎么可能会真的出现在荒郊野外?
就算他真的去了,也不可能这么巧地看见,是她的人把曲悠檀扔在郊外喂狼。
一定是她曲悠檀在虚张声势,想让自己主动露出马脚,简直是痴心妄想!
曲如雪的唇角重新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众人反应过来,纷纷跪下行礼。
墨祤阔步走到主位端坐下,他垂眸睨了一眼下面的曲悠檀,低声道:“曲小姐双脚受伤不便行礼,起来。”
曲悠檀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缓缓站起身。
其余人见状,纷纷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他们,惊诧墨祤和曲悠檀素未蒙面,为何如此照顾她。
曲瑞他们没有命令,此时只得继续保持着跪趴行礼的姿势。
墨祤来得太过突然,门外的守卫竟然都没来提前通报,曲瑞拿捏不准他的来意,只好试探地开口。
“不知王爷亲临所为何事?”
他的话音落下,许久都没有得到答复,周围顿时弥漫着尴尬、紧绷的气息,其他下人大气不敢喘。
不知过去多久,墨祤才放下茶盏,看也不看曲瑞,有一搭没一搭道:“相爷真是老糊涂了,本王来此,自然是为了帮曲小姐作证,不然还能为了相爷的某些陈年旧事而来?”
听到后半句,曲瑞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他以前私底下做过的事,随便说出来一件,都是能掉脑袋的,本来以为早就翻篇了,谁知墨祤突然提及,莫不是想和他算旧账?
曲瑞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畏惧,他强撑起一抹笑道:“王爷真是说笑了,这些都是微臣的家事,怎好劳烦王爷亲自来一趟......”
墨祤微眯眸子,脸上露出讽刺之意:“废话少说,本王昨晚回京,亲眼目睹一个人把受伤昏迷的曲小姐拖至郊外,本王派人把他抓住审问,那人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奉了曲二小姐的命令。”
“郊外野狼成群,曲小姐又手无缚鸡之力,若不是本王将她救走,恐怕已被狼群分尸,曲二小姐什么心思,可想而知。”
他的话音落下,底下众人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纷纷面露震惊。
曲悠檀则轻挑了一下眉梢,墨祤刚才所说,有一半真一半假。
现场也就只有她知道全部真相,他们不信也没办法。
这时曲如雪突然委屈地哭了一声,她抬头看着墨祤,眼泪顺着精致的脸颊滑落,那模样让人看了只想垂怜。
“王爷冤枉啊,我、我昨晚和王爷洞房,一直没有走出过房门,怎么可能是我的人,把姐姐抬去郊外的......”
“父亲、娘亲,你们帮雪儿向王爷解释几句啊。”
听了这话,曲瑞的眼神变得阴沉几分,他面向墨祤:“微臣一向知道小女性格温顺,绝对不会说谎,既然王爷说捉住了那人,不妨把他带上堂来,咱们公然对峙。”
曲悠檀眯了眯眸子,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心中思绪杂乱。
昨晚上她已经把那人给杀了,现如今要墨祤如何把人带过来?
曲瑞见墨祤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下意识松了一口气。
他以为墨祤定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昨晚压根就没有去过什么郊外,也没抓住什么人!
“既然王爷没有......”
曲瑞的话突然被打断。
“好啊,既然相爷和曲二小姐问心无愧,那本王不妨就让人把他带上来。”
说着,墨祤低声唤了一句。
两个随从侍卫拖着一个东西,进入大厅。
看到这一幕,曲悠檀先愣了一愣。
难不成昨晚那个人没死成,被墨祤的人一并带走了?
不对啊,昨晚她虽然手腕受了伤,可对自己用的力度还是清楚的,那人又是被她一刀抹了脖子,肯定早就死透了!
曲悠檀盯着那个东西,心里有一股不详的预感。
这里面装的该不会是......
曲瑞等人亦是脸上都写满了狐疑。
几人紧紧盯着,两个侍卫把拖着的麻袋放在堂前。
麻袋口被绳子系紧了,形状很长,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一股轻微的血腥气泄了出来,众人都处在紧张氛围中,并未察觉。
“敢问王爷,您说要让那人过来对峙,为何拖着这个东西过来?”
曲瑞面色沉重地问道,他皱紧眉头,眼底掩藏着一抹不屑:“该不会是王爷昨晚上,压根就什么都没看见吧......”
曲如雪仔细端详了那个麻袋一番,实在猜不出里面是何物。
她听到曲瑞的话,又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墨祤的反应,心里彻底松了一口气。
“还请王爷明鉴,我如此敬重姐姐,怎会让人这么对待她?我心知姐姐嫉恨我,可我也是无辜的,姐姐,如今大家都看明白了,害你之人不是我,至于你为何要污蔑雪儿,还请今日姐姐一定给雪儿一个说法。”
曲悠檀听后怒极反笑,懒得再和曲如雪浪费口舌,她朝对方走过去,抬手死死掐着曲如雪的下巴。
“该给说法的人应该是你吧,你不是说不知道我为何出现在郊外吗?那你不妨好好看看,这里面是谁。”
说完,她打开了麻袋,顿时刺鼻的血腥气尽数泄露出来。
曲如雪看到麻袋里的那张熟悉面孔后,不敢置信地尖叫出声。
“这、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父亲大人这话说的,女儿和王爷能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王爷宅心仁厚,可怜女儿无家可归罢了。倒是父亲大人,如此关心女儿和王爷的关系,莫不是......想攀上宸王府这棵高枝?”
曲悠檀面对曲瑞的质问,倒也不慌。
但是曲瑞却被她这番话噎得脸色铁青,宸王那个活阎王,他可不敢招惹,指着曲悠檀哆嗦了半天,却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父亲大人要是没别的事,女儿就先告退了。”
曲悠檀原本还想收拾一些细软,但转念一想,原主以前在乡下,这也才回来相府没多久就嫁人了,应该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向曲瑞和孟氏行过一礼后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府门口,青樱和一辆朴素却干净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曲悠檀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载着她离开了这个充满算计和冷漠的相府,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马车缓缓停在一座低调的府邸前。
暗红色的大门,门前立着一对不张扬的石貔貅,曲悠檀走下马车,打量着眼前的府邸。
青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两人穿过影壁,进入府内。
可当她进去才发现,只见庭院深深,却是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精致和奢华。
她不禁感叹,这外宅都这般奢华吗?
曲悠檀被安排到一处环境清幽的院落后,这才开始苦恼生计,早知不那么狂了,在相府拿点钱也好啊,现在身无分文,可怎么过活?
她揉了揉眉心,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赚钱。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小姐,二小姐担心您出门在外过的不好,特地吩咐小的给您送些东西过来。”
二小姐?哪个二小姐?曲如雪?她会这么有好心?
曲悠檀正疑惑,就见相府管家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捧着几个锦盒,面上堆着虚伪的笑容:
“小姐,老爷夫人和二小姐都惦记着您,特地让小的送些衣裳和金银细软过来,您看看可还缺什么?”
曲悠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哦?我还以为他们巴不得我赶紧消失呢。”
管家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干咳一声道:“小姐说笑了,不会......”
“不会吗?”曲悠檀打断他的话,目光锐利地扫过他,“那他们怎么会任由庶妹欺辱嫡姐?眼睁睁看着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管家被她一连串的质问堵得哑口无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既然东西送到了,你便走吧,我与相府之间,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
管家双脚像是被钉在地上一般,并未挪步,嘴唇微微颤抖,支吾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一句话:“小姐,这都是过去的事了,您就别计较了!相爷说...您如今在宸王府,万事小心行事,可别连累了相府。”
“连累?”曲悠檀冷笑一声,“你放心,回去告诉你们相爷,我不会连累他们的。”她说着,伸手拿起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的都是些样式老旧的首饰和衣裳。
“管家,这怕不是曲如雪穿剩下不要的吧?”曲悠檀将锦盒重重地摔在桌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我堂堂相府嫡女,就算流落在外,也轮不到你们这般羞辱!”
管家吓得一哆嗦,连忙跪下道:“大小姐息怒,小的不敢!这些都是夫人和二小姐亲自挑选的,大小姐刚回府不久便急急的嫁人了,府中暂时没有给大小姐......”
一旁的青樱也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道:“管家,你家主子是不是忘了,曲大小姐如今可是我宸王府的人,你这样怠慢,就不怕王爷怪罪吗?”
管家脸色一白,想起宸王的威名,顿时吓得瑟瑟发抖。
他连忙磕头道:“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回去禀报夫人,重新准备......”
“不必了!回去告诉你主子们,他们再送来任何东西我都不要!还有,让他管好自己的女儿,别再打我的主意,否则......”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寒芒,“我定让她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管家吓得连滚带爬地带着下人离开了。
曲悠檀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相府。
管家灰溜溜地回到相府,将曲悠檀的话原封不动地禀报给了曲瑞。
曲瑞听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一拍桌子,“反了!反了!她一个将要被休的弃妇,竟然还敢如此嚣张!”
旁边的曲如雪看到这一幕,轻声劝慰道:
曲瑞听了女儿的话,心中稍安,却仍旧余怒未消,“哼,她以为攀上宸王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做梦!我这就去......”
“爹爹,”曲如雪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何必和她计较呢?姐姐现在正得意,哪里会在意我们这些家人!我们不妨静观其变,等时机成熟再出手也不迟。”
曲瑞沉思片刻,觉得女儿说得有理,便点了点头,“也好,暂且让这个不孝女先得意几日。”
与此同时,曲悠檀正在自己的‘新家’看着青樱收拾管家送来的东西。
那些所谓的“金银细软”,不过是一些样式老旧的首饰和一些粗布衣裳,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小姐,这些东西......”青樱欲言又止。
曲悠檀淡淡一笑,“无妨,留着吧,总有用得上的时候。”她心中清楚,曲如雪送这些东西来,并非真心实意,而是为了羞辱她。
但她岂会如她所愿?
曲悠檀走到桌边,拿起笔墨纸砚,准备给墨祤写信,写完信,曲悠檀将信交给青樱,“送到宸王府,交给你们王爷。”
“是,小姐。”
曲悠檀看着青樱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她不知道,自己和墨祤的相遇,究竟是福是祸。
夜幕降临,曲悠檀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墨祤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庞,以及他深邃莫测的眼神。
这个男人,究竟想干嘛?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小姐,王爷派人送东西来了。”
曲悠檀心中一动,起身开门。
只见青樱领着一个侍卫打扮的男子站在门外,手中捧着一个锦盒。
“这是王爷吩咐小的送给曲小姐的。”侍卫恭敬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