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我产后患上严重的心理障碍。
每天一闭眼,都是满屋的鲜血和胎儿的尸体。
身体虚弱不堪,尿失禁,低血糖,生理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我产生了很严重的自毁倾向。
那时学姐和我都是学生,生产花光了我俩的全部积蓄。
她只好帮我借贷款,去B城找一位很有名的老心理医生。
那是我第一次见先生,他姓陈。
陈医生很温柔,每次跟他聊完我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他总是细心的叮嘱我按时吃药,知道了我还是学生,主动帮我减免了一部分医疗费。
但看病很费钱,钱很快就花光了。
即使病还是没有治好,我还是恐惧睡眠,还是总想一了百了,但却到了要和陈医生说再见的时候。
陈医生说,他可以免费再为我做一次催眠治疗。
这一次催眠,我睡了很久,醒来后比往次都要舒服。
当天晚上,满地的鲜血和死去的胎儿从我的梦中消失了。
陈医生为了精进自己的医术,邀请我免费治疗,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记录治疗过程和数据。
我贪恋安稳的睡眠,只能日日拜访陈医生的诊室。
有一天,陈医生跟我说,我爱他很久了,今天他会接受我的告白。
我仔细回忆了很久,好像我确实已经喜欢他很久了。
于是,我们在一起了。
“木木你穿这一身真好看,去送蛋糕也要穿的体面一点哦,女人要为自己绽放。”
赵婷婷自从在咖啡店里和我聊完以后,就经常来到我的蛋糕店小坐,还给我介绍了大量订单。
“今晚你可以坐我的车去,我正好也要参加那场拍卖会。”
我穿上她给我的裙子,提着蛋糕跟着她进了拍卖会。
刚进门,迎头碰上了廖锦安。
“SchiApArelli的高定,我记得是我上周刚为夫人定的。”
他死死的盯着我身上的裙子,赵婷婷怕我尴尬,连忙替我解释。
“没事没事,说明木木眼光好,我让木木随便挑,她一眼就相中了这件。”
我错愕地看向她,衣服明明是她带到蛋糕店里,非要我穿上的。
“喜欢傍大款是一种病,改不掉的,毕竟是能给六十岁老头当情妇的人。”
廖锦安拦住赵婷婷的肩膀,瞄了我一眼,不屑的拉着学姐进入会场。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浅浅的压痕。
我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等客户通知送蛋糕的位置。
拍卖会逐渐进入尾声,客户让我把蛋糕送到21楼。
刚进电梯,一个烂醉的男人身后紧紧抱住了我。
他高高的肚皮顶着我的腰,巨大而熟悉的恐惧在我心头蔓延。
我拼命想掰开他的手,但悬殊的力量差让我毫无反抗的余地。
我尖叫着呼叫求助,却被他腾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嘴。
电梯一层层往上升,陌生男人的手一步步往我衣服里探。
我越来越绝望。
突然电梯停了下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冲进了电梯,一拳打在男人脸上。
廖锦安身上也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将那个男人一脚踹出了电梯,按上了电梯的门。
“趁这点时间都要勾引男人?”
“既然随便来个人都可以,那不如我来。”
他狠狠地吻上了我的唇,凶狠的力道不像调情而像惩罚。
“呜!我没有,我只是来送蛋糕。”
“送蛋糕?我看是送你自己吧。”
早已知道在廖锦安心里我是个烂人,但真的听见他的嘲讽,我的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哭什么,搞得我强迫你了一样。”
他将我拖入房间,顺手锁上了门。
“你和学姐结婚了!你不是个好丈夫吗?”我尖叫着想唤回他的理智。
“这是你这个婊子该问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