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小说 其他类型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无删减全文
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无删减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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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喜雀

    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宋瓷乔香兰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灰喜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父笑了笑,“你别多想,你也是你祖母的孙女,你祖母怎么会不疼爱你。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大伯和二伯是读书人,妻女在外总不好穿的太过于粗陋。”“可是爹爹明明以前也是读书人....”宋瓷垂首,甚至比大伯二伯更有天分。她亲耳听到,私塾的教书先生私下里跟自家夫人谈起,说宋家三兄弟,他最为看好老三。但祖母开口要求他退学从商,父亲万般不舍,也只是乖乖听话。“爹不如你大伯和二伯,能为宋家做的,也只是赚些银两。”宋父不在意地笑了笑,“何况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你大伯二伯好了,日后爹爹只盼望着你的婚事也好一些...”看着父亲眼底的期待,和对未来充满的向往,宋瓷心底难受。只可惜,爹爹注定要失望了。晚上,原本应该离开的林大夫却站三房宋瓷屋外廊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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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父笑了笑,“你别多想,你也是你祖母的孙女,你祖母怎么会不疼爱你。她只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你大伯和二伯是读书人,妻女在外总不好穿的太过于粗陋。”
“可是爹爹明明以前也是读书人....”宋瓷垂首,甚至比大伯二伯更有天分。她亲耳听到,私塾的教书先生私下里跟自家夫人谈起,说宋家三兄弟,他最为看好老三。
但祖母开口要求他退学从商,父亲万般不舍,也只是乖乖听话。
“爹不如你大伯和二伯,能为宋家做的,也只是赚些银两。”宋父不在意地笑了笑,“何况我们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你大伯二伯好了,日后爹爹只盼望着你的婚事也好一些...”
看着父亲眼底的期待,和对未来充满的向往,宋瓷心底难受。
只可惜,爹爹注定要失望了。
晚上,原本应该离开的林大夫却站三房宋瓷屋外廊下。
他扯了扯衣襟,掩住脸,接过宋瓷递来的二百两银票,刚想走,忍不住开口问道,“三小姐,你是如何知道,我儿读书有才,家中缺钱的....”
宋瓷唇边荡起一抹浅笑,“看来林大夫是忘记曾经说的话了。”
林大夫:他说过吗....不过儿子童生考了第一,他炫耀也是正常的吧...
思及此,他抛开最后一点疑虑,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二百两,足够儿子考到秀才为止了。
晚香看着林大夫离开,想不通为何小姐一改之前打算给一百两的酬金,转而给了二百两。
“小姐,你给的也太多了....”
宋瓷眸光微闪,二百两,实在不算多。
林惑,未来风生水起的小三元,要不是怕给的太多对方起疑,她愿意再多给一些,好作为日后的投资。
“你呀,人家可帮我们得了三千两,给二百两你都不肯。”
宋瓷也知道,晚香小气是因为三房日子实在是艰难,她耳濡目染,自然把银钱看的十分之重。
“二百两,可以给小姐做一身儿新衣服新鞋子了,小姐箱子里的衣服颜色都洗败了....”
听着晚香嘀嘀咕咕,宋瓷笑了笑,旋即就听到另外一处传来大声的呵斥。
“三夫人,奴婢已经帮你回了老太太,老太太受了气,身子不爽利,吵着嚷着要吃燕窝。”
乔香兰为难,“燕窝....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去哪儿给老太太弄来...”
晚霞眼睛一转,“三夫人,你手中没有银钱,不是还有嫁妆嘛....要是把老太太气坏了,回头可要被说不孝,三爷也会被骂,你也不想对不对....”
“可是......”
乔香兰想着她哪些嫁妆,这些年贴补宋家,已经用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哪些,她本是打算留给宋瓷的。
“砰。”
门被一下推开。
晚霞吓了一个酿跄,刚想发怒,转头就对上宋瓷冷冰冰的眼神。
“原来是,三小姐。”
宋瓷扯了扯嘴角,没有打理她。
一路小跑到娘亲身边儿,拉住她的手,“女儿刚想休息,就听到有吵闹声,这是怎么了。”
乔香兰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女儿,“哎,你祖母身子不好,娘实在是手中没多少银钱,我记得你舅舅去年拿了一些簇新的绸缎布料来,不如卖了,倒是可以买一些燕窝回来....”
身侧的晚霞得意的笑了笑,露出几分讥讽。
三太太就是这么好拿捏的性子,她说什么,对方就会照办。这燕窝,回头她拿些去给老太太,再自己留一点。
晚霞得意的神色落在了宋瓷的眼底,她疑惑的抬起头,“燕窝?燕窝能治病吗。”
乔香兰噎了噎,燕窝确实不是治病的药。
“既然不是治病的药,祖母身子不好,就应该看大夫吃药才是。不然耽误了病情可不好....还是说,祖母跟我一样,怕苦,不肯吃药。”
乔香兰被女儿的话逗笑,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个道理,看向晚霞,“你去把林大夫招来,给老太太看看,不然回头耽搁了病情....”
晚霞神色难看,“老太太身子不舒服已经是老毛病了......不用特意跑一趟吧。”
老太太就是想吃燕窝,又不想自己出钱罢了,哪里有什么病。
这要是找大夫来,可不就露馅儿了。
晚霞暗骂宋瓷碍事,以往老太太说什么,三夫人都会照办。她也可以得到好处,怎么感觉这几日三小姐好像不听话了...
“祖母生病,一定要看!林大夫说了,小病一定要重视,不然就会成为顽疾。”
晚霞暗恨,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按照要求去请林大夫。
第二日请早。
躺在床上的宋老太太没有等来期待中的燕窝,睁眼就看到林大夫,她猛的坐起身,看向晚霞。
晚霞硬着头皮开口,“三小姐和三夫人说老夫人身子不舒服得看病,让奴婢去请林大夫来。”
宋老太太气的眼前一黑,“我身子不舒服,吃点燕窝就能好!我看她们就是诚心不想让我好过!一家子白眼狼!”
林大夫看她中气十足的样子,心中已经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象征性的把脉后,就去到了三房的院子。
宋瓷喝着茶,见他来了丝毫不意外。
“林大夫坐。”
“三小姐客气,我说几句就走。老太太并无任何病症...”
宋瓷嘴角微微勾起,“林大夫是不是诊错了,老太太这几日总是生气,恐怕是上火了,要多开几幅降火清苦的药喝下去才好。都说良药苦口,这要治病,自然要越苦越好...”
林大夫了然,转头大手一挥,写了一副药方子。
说老夫人心火郁结,得降火吃药,这药方子每日熬三次,熬的浓浓的喝下去才能好,否则常年心火旺盛,恐怕会伤了心肝肺....
宋老太太不可思议的看向林大夫,“我真上火了?这么严重?”
林大夫板着脸,“老太太难道不信任我?我给宋家看病三年有余,从来不胡说。”

宋瓷对外称病,正好有借口寻了林大夫来,林大夫站在屋内,看着面前的宋瓷,眉头险些打了一个死结。
“三小姐,不知今日你寻老夫来,是想做什么。”
宋瓷:“有笔生意跟你做。”
“三小姐说笑了,老夫不过会的都是些望闻问切的东西,哪里会做生意。”
看着几日不见,已经大不一样宋瓷,林大夫诧异之余,又觉得眼前十多岁的少女浑身上下充满了诡谲,她真的,只有十多岁吗?
回顾之前发生的诸如种种,这心计,果决,胆量,一点不似一个十多岁的少女。
宋瓷眯着眼睛,笑得纯良无害,“你不会,你儿子会。”
林大夫蹙了蹙眉。
宋瓷上一世可是耳闻林惑经商鬼才的名号,他不光读书连中三元,对于银钱数字更是敏锐至极,上一世他气焰极盛时。宋瓷跟他不是一路人,自然无法接触。
但此刻的林惑还未发迹,倒是可以一用。
“三小姐是不是误会了,我儿林惑只会读书,并不会经商。”
“林大夫,你只要找来林惑,别的事我自有主张。你放心,我不会害他,反而会帮他。他一路科举不易,林大夫应当知道,自古寒门学子难出头,要跟世家子弟比,首先需要的就是银子。只要他肯帮我,日后定然不缺银两。”
看出林大夫的疑惑,宋瓷笑道:“林大夫不放心?你知我私密不少,若是我对林惑不利,难道不怕你出去传扬开来?”
林大夫定定地看着宋瓷,半晌吐出一个字,“好。”
林大夫离去,晚香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狐疑,“小姐,你之前是怎么知道林大夫家缺钱,家里还有个读书郎叫林惑?”
宋瓷:.....怎么解释?
“这些消息,不是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就你笨!”
晚香被怼得有些怀疑自我,难不成,真是她消息太闭塞了?这可不行!她可是小姐身边的大丫鬟!
隔了两日,林大夫带着林惑如约而至。
迈入三房大门,就见院子摇椅上,一水蓝色身影安静地躺在院中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有一下无一下地打着。
细白无瑕的肌肤,在午后阳光下,仿佛周身凝结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从这个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少女脸上的绒毛,长而浓密的睫羽搭拉在眼下,眉头微蹙,听到声响,一双灵气四溢的剪水双瞳望来。
林惑看着眼前的宋三小姐,袖中的手紧了紧,上前拱手一礼。
“三小姐。”
“坐。”
宋瓷指着身边的凳子,做出一个请的姿态。
林惑蹙了蹙眉,旋即坐下。
林大夫站在不远处,状似无意,但余光却片刻不离地朝着这边儿望来。
“看来,林大夫不太放心。”
“家父就是个爱操心的性子。”林惑淡淡道。
“林公子,我有话直说,我想跟你做笔生意。”
林惑眸光锐利的看向眼前的少女,“三小姐,好像我们才第一回见吧,那么你,为何会找到我。”
“我无法解释,我只知道你缺钱,我带你赚钱,何乐而不为。”
离得近了,宋瓷发现,林惑并不似想象中的文弱书生,单薄的长衫穿在身上还不觉,宽大袖口下露出的一截手臂,青筋微凸,手臂线条流畅,这显然并不是一个常年读书缺乏锻炼的人,能具备的。
察觉到她的目光,林惑手臂缩了缩,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向宋瓷。
两人对视,半晌,林惑轻轻垂下眼帘,语气生硬,“三小姐打算如何做。”
宋瓷满意他的态度,拍了拍手,晚香拿着一叠纸走出。
宋瓷接过,亲手把那叠纸递到了林惑面前,“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全部写在上面了,银票也在这儿。我相信以你的聪慧,必然不需要我仔细交代,如何行事。”
看着夹在其中,两张极其扎眼的一千两银票,林惑眼尾上挑,失了刚才的冷静,“你当真这般信我?”
两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林公子不是蠢人,自然不会做蠢事。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宋瓷笑眯眯地摇了摇头。耳畔的小珍珠跟着晃了晃。
离得近了,林惑隐约能闻到面前少女身上的阵阵好闻的桂花香,不甜腻,恰到好处。
他抬手,修长洁白如玉的手指,快速地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起身告辞。
“三小姐等我消息。”
待人离开,主仆二人才一块儿回了卧房。刚踏入其中,宋瓷脚步顿了顿,迎着晚香不解的神情,眉头紧蹙,声音不悦,“有人来过。”
晚香四下看了看,倒是没看出什么痕迹来。
“奴婢瞧着,倒是屋内没有变化。”
“我那青玉花瓶,往日都摆放在正中央,不偏不倚。今日倒是往左偏了一寸。桌上的匣子,往右斜了几分。”
晚香一看,果然如此,当即大怒,“定然是晚霞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奴婢这就去找她说道说道。”
“不用了。”
宋瓷走到桌边,把花瓶摆放好,又把木头匣子也扶正。
“小姐,莫不是就这么算了?她这般无礼,小姐还要纵着她!”
晚香越想越生气,小姐和夫人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别晚霞那个手脚不干净,奴大欺主的东西给拿捏。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有些挫败,难不成小姐好不容易转了性子,这会儿又要恢复到以往一样了吗?
见她闷闷不乐,宋瓷走到床榻边儿坐下,抿唇道:“东西没丢,既然不能一击必中,就不要打草惊蛇。”
她闹出来,晚霞不承认,没有证据,大房帮着说话,还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小姐说的是。不过就这么纵容着这刁奴?”
“自然是不成。我有一法,你凑过来。”
主仆二人嘀咕了一番,晚香眼睛越发明亮,“小姐的办法实在是好,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
这几日,宋老三在家陪着妻子女儿,好不快活。

在院中喝茶,晒太阳,聊到开心处,宋瓷撒娇,挽着他的胳膊,“爹爹,不如以后就别出去了,留在京内好不好。”
宋父蹙了蹙眉,“京内贩夫走卒,商贩店铺众多,大多背后都有所倚仗,我们宋家没有根基,如今在京内做生意,恐怕赚不到钱不说,还会得罪人。”
说完,对上女儿失望的目光,他声音软了下来,“小瓷,爹爹答应你,爹爹尽快把生意张罗着做起来,以后就留在京内陪你好不好。”
宋瓷埋入父亲怀中,借着低头功夫吸了吸鼻子,拭去眼底泪光。
这样的话,上一世爹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无论爹爹如何努力赚钱,宋家的人总是永远不知足,逼迫着爹爹,花费更多的精神,和时间在外奔走。
她站在院子里,春去秋来,爹爹总是回来略歇息几日就离开,她看得最多的,便是爹爹远去的背影。
随着离去的次数变多,爹爹身姿不复以前挺拔,累得弯了腰。人也苍老得不像样子。
不过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家子重走老路。
察觉到怀中宋瓷异常,宋父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笑道:“小瓷心疼爹爹,但我们可都是宋家人,你大伯二伯读书做官,爹爹有的,也只有这经商的才能。爹爹赚的钱越多,日后小瓷和娘亲才能过的越好。”
眼圈刚刚淡去的湿意,又席卷重来,宋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雾气。
“爹。”
“怎么了。”
“没什么,女儿想爹爹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宋老三爽朗地大笑,“小瓷说得好,我们一家人,定然会好好的。”
他此刻没有察觉到宋瓷话里的意思,这一家人,可不包括宋家所有人。
他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一根银簪子,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爹爹手头不宽裕,只能给小瓷买银簪子,爹想,你也长大了,别的姑娘都爱打扮,我的女儿长得这般好看,自然也要好好打扮,这银簪子不贵重,日后爹爹赚了钱,给你买更好的。”
宋瓷接过簪子,爱惜地抚摸了一下,看着上边雕刻的海棠花,笑出两个浅浅的梨涡:“爹爹还记得,我最爱海棠花。”
“自然记得。”
“那,爹爹给娘亲买了什么?”爹娘俩明明都成亲十多年了,但相处起来,还总是面红耳赤,宋瓷眼中闪过狡黠。
宋父果然脸上红了一片,瓮声瓮气,“当然....当然是买了,只是,你娘向来不爱打扮,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
不爱打扮?那个女人不爱美。
她依稀记得,自己几岁时,娘亲容貌姝丽,稍微打扮,就是人群中最显眼的存在。
但后来,她渐渐地就不爱打扮了,褪去往日漂亮精致的衣衫,换上最朴素粗陋的衣服,精致的发髻,也变成了最简单利落的。她变的跟村里的村妇无疑,漂亮的五官好像也失去了颜色,蒙上了灰尘。
她问娘,为何不打扮了。娘总是会温柔的说,因为哪些漂亮衣服,好看的首饰,不方便干活,不方便伺候婆母,以后就不穿了。
她当时不明白,但心底还是有些难过,她喜欢温柔漂亮的娘。
长大了回想起来,这何尝不是,对娘亲的一种莫大的残忍?
她要是打扮,身上的首饰必然会被宋老太太以各自名义要走,还会责骂她不守妇道,一个已经婚嫁生子的妇道人家,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必然是心术不正,存心要勾引别的汉子。
这样的责骂声中,娘亲羞愤欲哭,便不爱打扮了。
“爹,娘会喜欢的。”宋瓷抬头,一脸正色。
宋父愣了愣,笑道:“好,回头爹就给你娘。”
晚上,回到屋内,见床边原本铺平的被褥有皱褶的痕迹,宋瓷便知道成了。
她唤来晚香,“去通知一声,我丢了银子,三房的下人屋子,都要搜。”
晚香笑了笑,“奴婢知道了。”
跑出屋外,张口大喊,“有贼,有贼!小姐丢了东西!”
宋瓷眯眼看着匆忙走来的乔香兰,面露委屈,“娘亲。”
乔香兰被晚香的大嗓门叫出来,惊魂未定,看着女儿没事才放心。
“这是怎么了,你丢了什么东西。”
“娘你忘了吗,女儿吃药补身子的银子,丢了。”她眼圈一红,委屈无助地看向乔香兰。
“怎么会!你放哪里了,是不是放错东西了。”乔香兰仔仔细细地翻找着。
宋瓷知道,以娘亲的性子,肯定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三房出了贼的,但她有办法,让她相信。
“娘,你别找了,我放银子的地方,我已经找遍了,都没有。”
乔香兰急坏了,这可是女儿补身子的银子,要是丢了,可如何是好?
见她急得满头大汗,宋瓷心里微微有些愧疚,但想到如今做的这些,是为了更好的明天,忍下安慰的话语。
“娘,被褥今早晚香铺好,但刚才回来,却有翻找的痕迹,除了被人偷了,不会有其他的原因了。”
乔香兰脸色发白,捂住胸口,“可我们三房,除了晚香,晚霞,就是院子里的一个婆子,能是谁呢。”
“晚香一直跟在我身边,自然不会是她。剩下的,便只有晚霞和宋婆子了。”
匆忙赶到的晚霞刚走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当即大怒。
“三小姐饭能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自问伺候三房几年,矜矜业业,任劳任怨,从来没有背主之心,三小姐怎么能如此揣度我。”
晚霞一脸愤怒,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
“晚霞,你别生气,小瓷也不过是随便说说.....”
乔香兰下意识地去安慰晚霞,话没说完,被宋瓷一把拉住,“晚霞姐姐别急,我也不过是猜测罢了。如今你说这银子不是你拿的,三房就这么大,一搜便知。”
宋瓷一双眸子看向晚霞,见她眸光躲闪不定,便心中笃定了十分。
晚霞抿抿唇,语气委屈,“奴婢在三房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三小姐丢了银子就怪奴婢,还要搜奴婢的房,奴婢实在是委屈,咽不下这口气。”

这条手链,她就是死都忘不了。
宋柔惜往后退了一步,捂住手腕子,“妹妹这是怎么了,当初说好了送给我,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不成,这手链我很喜欢呢。”
她说着满脸的不舍,秀眉紧蹙,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粉嫩的唇瓣轻轻往下一瞥。
宋柔惜还跟上一世一样,最擅长装可怜装柔弱的把戏。只要一点事不顺心意,她就做出如此的表情,好像你是天大的罪人。
“宋瓷,你送都送了,怎么有拿回去的道理?真是小家子气,一条手链都要问大姐要,寒酸。大姐对你这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记得给你一份,你怎么如此无耻。”
宋莹扫了宋瓷一眼,满脸鄙夷。
宋柔惜轻声呵斥,“二妹妹,不许这般说话。”
宋莹不悦,“大姐姐,你看看她,一条手链都跟你计较,可不像是拿你当姐妹。”
这回,宋柔惜没有反驳,而是一脸难过,受伤地看着宋瓷。
宋瓷淡淡道:“这条手链是我爹送我的生辰礼物,当初我年幼不懂事,姐姐说喜欢,我便送了。如今我想要回来。”
晚香往前一站,添油加醋,“我家小姐最是喜欢这条手链了,这次病了都念着手链呢,有了这条手链,说不定我家小姐病也能好得快一些。”
送?说是送,但跟明抢也没什么区别。但凡宋柔惜有喜欢的东西,她要是不愿意给,等待他们三房的便是一顿痛骂。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宋柔惜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链子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上面坠了几颗很小的绿色石头。
样子不错,但也算不上稀罕。
她刚想把链子取下来,心底就升起一股子抗拒,好像在告诉她,这条链子对自己十分重要。
见她的动作顿住,宋瓷忙咳嗽了几声儿,白皙的脸颊飞起两片红晕,“这条链子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大姐姐一向对我们好,总不会不舍的还给我吧。”
她的眸光清澈,看得宋柔惜蹙了蹙眉。
宋柔惜还没什么反应,宋莹有些气急,上前抬手就推了她一把,“不过就是一条破链子,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大姐你就还给她吧,看她小家子气的样子。真让人看不上。”
宋瓷被推了一个踉跄,还是晚香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跌倒。
她咳嗽得更厉害了,眼睛水汪汪的,泪盈于睫。执拗地看向宋柔惜。
“好.....好吧.....”宋柔惜褪下手链,有些不舍地攥在手里。
她攥得很紧,宋瓷好不容易才拽了出来,握在手中,“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大姐姐了,我还生着病,先回去休息了。”
“快走快走。”宋莹瞪了她一眼,急忙赶人。
链子到手,拐了一个弯儿,刚才走路还一副随时虚弱到要昏倒样子的宋瓷,顿时就好了起来。
她仔细地看着手链,生辰礼不过是借口罢了,她隐约记得这条手链自小就在自己手上,至于是什么怎么来,却忘了。
但上一世,宋柔惜就是凭借着这条手链,让心狠手辣的裴忌帮她当上了太子妃,大伯出事,好几次差点丧命,也是裴忌出手救了出来。
原因都在这条手链上。
暂时想不通,宋瓷就把这件事丢开了,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
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便朝着宋府大门口走去,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爹爹。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但精神还好,宋瓷心中酸涩,刚想开口喊人,就见旁边一道人影走了过去。
“二哥。”
“三弟辛苦了,这次跑商你去了一个月有余,家中母亲还有大哥和我,都十分担心你。”宋二伯目光关切地看着这个弟弟。
宋父感动,对着宋二伯伸出的手躲了一下,“弟弟才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别脏了二哥的衣袍。”
此话一出,宋二伯的手急忙收了回去,上下扫了他一眼,见他衣袍一身脏污,眼神闪过厌恶,“那三弟还是先换一身儿衣服吧,娘和大哥在正堂等你,我们一家人也该好好聚一聚。”
“是,不过二哥,这次不光是我回来,我还带了一人....”
宋父把救人的过程和此人的来历说了,一听这人是京内出了名的财神爷,宋二伯眼中狂喜,重重地拍在他肩头,“三弟,救人可是好事。人在那里,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
宋父被拍得差点跌倒,稳住身形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人已经安置在客房内休息了。”
“好好好。”宋二伯连说了三个好,“你先回去换一身儿衣服来,客人那边有我和大哥就够了。远道而来就是客,应该好好招待才是。”
宋父觉得自家兄长心善,心中高兴,心中惦记着妻女,急忙朝着三房走去。
宋瓷隔着老远看到这一幕,心中一叹,看来这一遭是躲不过了,但她还有后招。
“晚香,我让你办的事情,你都办好了吗。”
晚香点头,“小姐,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
两人回到屋内躺下,后脚宋父就急吼吼地走了进来,直奔女儿的床榻,声音温柔,“小瓷,爹爹回来了,可是想爹爹了。”
宋瓷仿佛刚醒,睫毛颤抖,半晌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睛泪光闪动,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宋父,声音颤抖,“爹,女儿好想你。你总算回来了....”
现在的爹爹还好好的!宋父跟她记忆中不同,更加年轻,高大,她死前,父亲身子已经佝偻,衣袍挂在身上空荡荡,明明还不到四十,已经是满脸沟壑。看起来活像已经六七十岁一般苍老。
宋父怜惜地看着怀中自家闺女,瘦了许多,以前肉肉的脸颊,如今只有巴掌大小,下巴尖尖的,脸上毫无血色,因为太瘦,衬托得她眼睛大得出奇。
他怜爱地用手指拭去女儿眼角的泪痕,只当她久不见自己激动,“我听说你病了,怎么这般严重。”

她要不是走了狗屎运进了宋家,不然就她做的事儿,哪些牙子只会把她卖到那种下三滥的地方。
一侧的宋瓷清冷的眸光闪烁不定,晚霞说,自己不能被卖?不能?
看来,这其中可是有不少文章,之后可以好好调查一下,说不定能查出不少有意思的事儿来。
“她的身契,我稍后让人送过去。这样,你们可满意了。”李遥强装淡定,声音却透露出不满来。
“大婶婶处事公正,我自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那就劳烦婶婶了。”
李遥扯了扯嘴角,今日实在是憋屈。宋瓷这句处事公正,就像是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让她说不出别的字来。
但这到底是谁的意思?三弟的?还是这个往日柔柔弱弱的三弟媳?
她心下打定主意,一定是有人在身后教导宋瓷这样说话做事,不然她一个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闷葫芦,怎么就跟开了天灵盖一样,现在能说会道,牙尖嘴利,浑身长满了刺,让她都跟着,着了道!
宋老太看了半天,早就不满,当即呵骂:“搅家精!乔氏,看你养的好女儿!当娘的是这个德行,女儿能是什么好东西。当初就不应该把你说给老三,败坏我宋家的家风!”
“娘,我......”乔香兰局促,被婆母骂,下意识的低头想解释。
“祖母,晚霞偷东西,你却骂我和我娘,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一点。”
“放你的屁!长辈说话,你还要狡辩!你看看你的家教!真是半点儿不如柔惜,但凡你有你姐姐一分半点的教养和规矩,哪里轮得到我骂你。晚霞是你们三房的人,她手脚不干净,肯定是跟你们学的!”
宋老太的心眼儿偏得没边儿了,一激动,又拿出以前在村子里的架势,什么脏的臭的都不顾及了。
“祖母,我和姐姐都是你的孙女,为什么你只对姐姐好。”
宋瓷懒得听她继续骂,直接试探地问了出来。
她上一世就有些存疑,这一世注意到了以前所没有察觉到的,对于自己的这份儿怀疑又多了几分笃定。
何况,她也想看看宋老太的反应。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们都是我老宋家的孙女,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宋老太一噎,说话都不利索了。
宋瓷抬眉,声音委屈,“是吗。祖母你对大姐姐可从来不如此随意打骂。”
“你不要再闹了。身契也给你了,你们快回去吧。”宋老太被这么一打岔,脸色不好看,心中突突,也没了骂人的兴致,说话间就想赶人走。
宋瓷眼神闪烁,也没多说,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过犹不及,干脆带着乔香兰就朝着外边儿走了。
身后跟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晚霞。
李遥看着她们的背影暗道可惜,她已经派人去找老三来了,老三到,按照他那个愚孝的性子,肯定娘说什么就是什么,再不济也能打压三房,让他们继续乖乖听话,三房近日是越来越不安分了。如今大爷还要靠着老三的敛财手段,不然,三房早就被赶出去了。
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乔香兰在路上张口了好几次,看着女儿的背影半晌没说出个什么来。
宋瓷察觉到,但她只当没看见。
到了三房院儿门口,就听到院子内人仰马翻的声音。
“晚香,你说你家小姐要的东西在哪里,怎么我们翻遍了,都找不到。”
晚香:“三老爷,你再找找这边儿,说不定在柜子下。”
宋老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又急忙去抬柜子。
“你们在干什么。”进门儿的乔香兰目瞪口呆。
看着丈夫满头大汗地蹲着身子去抬那沉重的木头柜子,晚香一瞧人到了,总算放下了心,丢给宋瓷一个幸不辱命的眼神,便站了过去。
“三老爷,兴许是奴婢记错地方了,这会儿小姐回来了,东西就先不找了。”
宋老三也没多想,见媳妇和闺女回来了,擦了一把手走上前。
“你们去哪儿了?”
宋瓷知道瞒不过,便全部交代了一遍。
“晚霞偷东西?”宋老三还有些不敢置信。
乔香兰也一脸复杂,往日按照她的性子,定然会为晚霞说点什么,但此刻她沉默着,什么都没说。
晚霞虽然泼辣,但被人明晃晃说是贼,她脸皮还没厚到这个程度,当即就脸红了起来。
心里更是把三房给狠狠记恨上了。
这不是把她的脸丢在地上踩吗!她伺候了三夫人这么久,关键时刻,三夫人是一点儿不帮自己的。那往后,若是大房再要她做什么,她就丝毫不需要顾忌了。
反正三房都不在意旧情了,她又何必顾忌?
她丢了脸,又哭着累了一场,留在这里也是没脸,就先回屋子去了。
见她走后,乔香兰叹息一声儿,“她可能也是一时想岔了,到底是我们这一房的人,小瓷你也别老说话刺她。”
“娘,你因为这件事儿,被祖母骂了,晚霞哪里值得你这样帮她说话。”
宋老三一听媳妇被骂了,急忙问,“娘没有对你在怎么样吧?”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妻子,见她好像没遭罪,才放心下来。
宋老太在村子里,收拾媳妇下手狠,可是远近闻名的。
宋老三在的时候还能护着点,但不在时,乔香兰偷摸可是被收拾了不知道多少次。
“我没事。你放心。”乔香兰感受到丈夫的关心,脸颊微红,摇着头。
“为何不找人来通知我一声儿,娘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
宋瓷知道,要是今日爹在,恐怕宋老太还不会这么轻松地就算了,肯定要当着宋老三的面前闹个痛快,逼着爹要么责罚她们,要么做出一些退步。
但爹哪里舍得?到最后肯定以宋老太对爹爹发泄一通,然后从三房里要些好处作为结尾。
上一世,每次闹僵起来,爹都要被收拾一顿给宋老太泄气,这样的事儿,不知道上演了多少遍。
所以她特意让晚霞回来,就是要找个机会拦住爹,不让他上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