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凌锦意萧景城的其他类型小说《凌锦意萧景城咸鱼太后当不成,摄政王抽风了小说》,由网络作家“南栅向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这就好。”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那我去看看他。”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
唐汐儿腰杆挺直,跪地不语。
唐媚儿哪敢说话,吓都快要吓死了!
“去,给我拿套替换的衣服。”
她命令下去,转头询问李胜,“林太医怎么说?”
“林太医说昨晚给您诊了脉,确实染了风寒,今早卧床也是情理之中,不能打扰。”
“这就好。”
唐汐儿拿来替换的衣服,又捧来一盆清水,替她梳妆。
李胜看了眼依旧跪地的唐媚儿,继续道:“好什么,圣上知你没染风寒,大清早就不见踪影,缠着要找你,亲卫军那边传了话,找了一圈,这会正在御花园清净亭生闷气呢!”
“那我去看看他。”
胡乱的插了几个簪子,凌锦意就要往外跑。
还是李胜胆大,拦住她问道:“这媚儿姑娘如何处置?”
凌锦意从来不是什么善心人,也没那么大度,她眉眼弯弯,“以下犯上,口无遮拦,冲撞了哀家,罚辛者库。”
唐媚儿本来还抱三分念想,一听辛者库三个字,竟当场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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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深秋,御花园落了大半的花,只剩明黄色的菊还开着。
凌锦意心急,整个皇宫里她最在乎的就是小皇帝,当初若不是星河染上疾病,早就翻墙出宫,恢复自由之身了。
园子太大,石头小路盛不下轿子,凌锦意身后跟了一溜小太监往清净亭跑。
路遇各司的小宫女,她连免礼都顾不上说,只听嗖的一声人就消失了。
李胜跑得满头大汗,拎着袍子在后面喊,“太后当心啊!当心!”
清净亭靠山背湖,亭边有一郁郁葱葱的槐树。
传闻盛夏之际,满院子虫鸣鸟叫吵的人心烦意乱,只有这颗槐树安静无比,所以赐名清净,先帝在时常来此看书批阅。
凌锦意一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刚靠近亭子,守着的两个太监忙跪地行礼。
亭内石桌旁的金玉跟着起身,“太后圣安。”
小皇帝见她,眼睛一亮,随即又黯淡下去,中规中矩的行了个礼,“儿臣见过太后。”
她喘着粗气,挥挥手算是免礼,连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金玉瞧见,忙端了杯茶水递给她,“太后,有何急事?怎么跑的……”
茶水入手正好温热,凌锦意也不矫情,一杯干了递上前去,“再来一杯!”
这等豪放的动作,看的金玉眼睛都发直,把后半句客套话咽回去,忙又倒上了一杯。
整个紫砂壶的碧螺春快被凌锦意喝完时,李胜才东倒西歪的追上来,满头大汗,伸着舌头跟先帝养的旺财一个样,“太后……太后,好体力!”
凌锦意终于把气给喘匀了,一拍桌子,探身上前,“星河,你没事吗?”
星河再硬装也是小孩子秉性,被这么一问,眼睛直接起来一层雾,小小的身子依旧守着个礼字,“劳烦太后挂心,儿臣无事。”
“圣上,太后一听说你着急,慌不择路的跑了过来!路上还被紫叶小柴给扎了!可把咱家给心疼坏了,您就别着气了。”
小皇帝一听,忙起身关切道:“太后被伤了?”
“无妨无妨,小伤。”
“对对,也不知谁养的,这么凶险!回头就把它给拔了!”
凌锦意扭捏着坐到小皇帝身旁,拉着脸讨好道;“此事是我的不对,星河别气了好不好?”
星河年仅六岁,虽眉清目秀颇有几分矜贵的风采,但一张小包子脸还是鼓鼓的,先帝老年得子,对其宠爱有加,整个三殿围着教导诗书礼仪,先帝一去,陷于忧患之中,早早地明白了人情世故。
若说世上还有谁能让他放下戒心,当属突然闯入深宫的凌锦意。
星河在散朝前,下了道命令,“萧丞相,乾清宫会见,朕有话要问。”
乾清宫。
一路回宫的路上凌锦意都气的脑门疼,气场一散,奴才们寒蝉若惊,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只有星河满头问号的搭话,想套一套卢家被抄之事
凌锦意两手一摊,她也啥都不知道。阿
进了宫门,殿下站的倒是齐全。
丞相萧景城、刑部尚书张兴、大理寺卿凌博文以及三千营总督沈珩。
刚进门,萧景城便跪下请罪,萧家老爷子检察院左监察使昨晚病倒了,无法进宫面圣。
凌锦意照例关切了几分,又好奇何等的老爷子能养出这么一个腹黑的孙子,想了想,传了太医院太医前往丞相府问诊。
人一多,她就不能拍着桌子削萧景城了。
尤其是娘家人在场,凌锦意优雅的坐在星河身旁,派头拿的足足的。
跪地谢恩,起身禀告,彻夜审案让在场的人都没好好休息,凌博文小脸煞白,他一介书生,并未习武,自然比不得萧景城沈珩。
凌锦意见他直晃,原主的那份担心又从心底蹦出。
她下意识说道:“李胜,搬把椅子给大理寺卿。”
星河察觉到她的关切,跟着吩咐道:“晨时,御膳房熬了些血燕桃胶,给盛一碗。”
凌博文正懵逼之际,小太监搬着椅子到了跟前,宫女去了后殿传汤。
他忘了礼法规矩,一抬头直视着自家小妹,他能感觉到那份关心!
多少年了,被护在身后懦弱愚笨的小妹,竟反过来护着她哥哥!
以凌家做人的周到,此时什么都忘了,只是看着那把四方檀木椅,眼底泛起泪花!
凌家的小妹真的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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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张兴年长凌博文几岁,气度儒雅身材魁梧,文武双修,美中不足长了一双吊梢眼,平添了些许凶相。
见状,他笑道:“太后心疼兄长,也就只有凌家有这样的待遇!”
凌博文正感动的一塌糊涂,甚至想要上去抱抱自家小妹,牵着手去后街买糖葫芦……
一听这话,猛的惊醒。
现如今,月儿已不是躲在身后的小妹妹,而是垂帘听政的太后。
太后的一字一句便是整个朝堂的走向!
凌博文将感动深埋心底,这份殊荣已足够他高兴好几年!
他又艰难的跪下,拱手道:“微臣与诸位同样功绩,不敢独自领赏。”
凌锦意不悦的发出啧声,殿上这么多人,咋就你事多!
她眉目一转,露出灿烂的笑,“哪里来的独自领赏,诸位爱卿审讯辛苦,特开此例,赏座椅,赏血燕桃胶!”
说罢,她还特意瞪了张兴一眼,我记住你了。
张兴一惊,嗯?自己是不是说错了什么了?
李胜作为优秀的狗腿子,不光巴结主子,连主子身边的人也要巴结,见凌博文起身艰难,忙上去扶了一把,夸赞道:“凌卿劳苦。”
一把把椅子搬到殿中,小宫女端着血燕桃胶上了前殿。
凌博文知道,这是小妹为他开的先例,看着这碗汤眼泪汪汪。
张兴犹豫不决,要不要向太后解释,他就是嘴快,没别的意思!
沈珩觉得新奇,呲着大白牙笑着喝汤。
唯一一个不爽的就是萧景城,他扭头看着小宫女递上来的血燕桃胶,脸色越发的黑……
这算什么?
在乾清宫坐着喝汤?!
要让他老爷子知道,非要当场气死!
知道凌锦意任性妄为,却不知她没规矩到了这种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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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无月,恢弘壮丽的皇宫宛如蛰伏在黑暗中的沉狮,威严霸气,散发着令人惊惧的气息。
一道纤细娇小的身影迅速避开巡逻的侍卫,东拐西拐出了慈安宫,背上背着暗色的布包裹,一路往北避走。
“咦?这……怎么跟地图上长得不一样?”
凌锦意猫在角落里,借着高墙上的灯影,小心翼翼地打开这几日精心绘制的逃跑路线,研究来研究去,忍不住茫然四顾,心里骂娘:
古代人怎么喜欢住这迷宫一样的皇宫?
出个门都得磨破脚后跟。
凌锦意干脆把路线图胡乱塞进包裹里,一双杏眸里装满淡然处之的镇定。
“跟着巡逻队走,肯定能出宫。”她迅速判断形势,当即穿着一身宫女服,不动声色地跟上队伍。
幸亏她冷静机智,一路上有惊无险地混到宫门,被侍卫拦住,镇静地掏出腰牌:“奴婢奉太后娘娘之命,出宫办事。让开。”
先帝驾崩不久,小皇帝尚且年幼,太后顺理成章地垂帘听政,有了慈安宫的令牌,侍卫们立刻放行。
凌锦意表面沉静如常,背着包袱阔步走向宫门外,在心里无声地冲年幼可怜的小皇帝道了一声歉。
对不住了,小皇帝。
她只是一个平平无奇只会点医懂点毒的现代医学生,谁知道不过是因为实验失败,就送了小命,一不小心穿越成这个朝代大儒门第凌家刚及笄的大小姐。
若只是个官家小姐也就罢了——她穿过来第一天,就被一抬凤撵抬进了皇宫,成了那年萧足够当她爷爷的老皇帝的皇后。
那老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却偏偏只有一个儿子,年过六十了,还在想办法充盈后宫。
岂料她还没回过神搞清状况,那轿子刚落在坤宁宫前,就有人来报信,说陛下驾崩了。
人生真是……大起大落。
凌锦意暗暗叹了口气,转头瞧了一眼庄严巍峨的宫殿,心中突然生出些突破牢笼的兴奋。
这些天她这个莫名其妙的皇后,已经成了太后,成日抱着没她大腿根高的小皇帝上朝,听那些大臣在她面前battle,还得小心应付,别让那些权臣欺负了小皇帝……
人生真是……无比艰难。
所幸她马上就能跑路了!
凌锦意一边畅享着美好生活,一边打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耳边却传来一声低沉悦耳的男音。
“太后留步。”
糟了!
这声音——是当朝宰相,萧景城!
萧家世代忠良,萧景城是响当当的当朝第一美男子,为人杀伐决断,如今肩负辅佐小皇帝的重任,是朝政上的一把手。
绝对不能被他识破身份。
凌锦意僵着小脸,当做没有听见,快步离开宫门口,但小腿刚迈出两步,一把闪耀着寒光的长剑,便架在了脖子上。
“……”
凌锦意哪敢再动,侍卫举着剑横在她项间,似乎在等轿中人的命令。
须臾,轿帘被掀开,一双白皙修长的手先出现在眼前,伴随着不冷不热的一句轻斥:“石终,不得对太后娘娘无礼。”
石终是萧宰相的贴身侍卫,为人忠诚冷漠,闻言看都不看凌锦意一眼,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奴才冒犯了。”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最后停在她身侧,一道令人不由侧目的冷香袭来,凌锦意咬了咬牙:这人怎么认出自己来的?
事已至此,看来是逃不过去了。
凌锦意破罐子破摔,扯起一抹冷笑,转身,打算来个先发制人:“原来是萧大人,哀家闲来无事散散步,何至于刀剑……”
话没说完,眼神就直了。
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悬在了半空,清凉如水的月光下,萧景城一袭月牙锦衣长袍,身材修长挺阔,五官如梦似幻,好看的几乎不真实,让人有种仙人下凡的错觉。
不愧是当朝第一美男子!
这颜值放在现代,分分钟秒杀男团顶流小鲜肉。
凌锦意没控制住表情,唇角翘了翘,打破了五官上惯有的清冷姿态,多了一抹少女的灵动之色。
萧景城板着脸,眉眼间惯有的温和面具撕裂开来,神色冷冽:“太后娘娘,可散完步了?”
“我……”凌锦意失去了先机,一时扛不住他气势逼人的质问,忍不住后退一步,干咳一声:“散得差不多了。”
“臣,送太后娘娘回慈安宫。”萧景城冷冷看着她,微微俯身,语气带着警告,低声道,“夜已深,宫外危机四伏,娘娘还是安心留在慈安宫。否则——”
他看了一眼石终还未入鞘的剑身,眼神没有半点情绪,意思不言而喻。
凌锦意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佯装平静:“谢宰相大人提醒。”
再折腾,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虽然逃宫遇上了绊脚石,但碍于绊脚石长得太迷人,她有些克制不住心跳,没出息地先向美色投降了。
反正打不过,只能先顺从。
萧景城克己守礼,将轿子让给了凌锦意,亲自‘护送’她回到慈安宫,二话不说就下令:“太后娘娘心烦,出去散步,竟然没一个人跟着。”
慈安宫上下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完全一脸懵逼,“奴婢(奴才)不知啊。”
但看到凌锦意一身宫女衣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关他们的事……”凌锦意蹙眉上前,但萧景城却当作没有听到,冷冷斥道:“尔等伺候不周,无需狡辩。每人二十板,以儆效尤。”
慈安宫上下哭求一片,弄得凌锦意愧疚不已,咬牙怼到萧景城面前:“萧大人,这是哀家的慈安宫,不是你的宰相府邸,容不得你放肆。”
萧景城稍退一步,冷着脸警告:“太后娘娘,请自重。”
但那眼底的清冷,分明是在讽刺她: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凌锦意心口一阵发堵:好好一个美男子,怎得心肠这般黑?
正僵持,小太监忽地从宫门口匆匆跑进来,大呼道:“太后娘娘,萧大人,不好了……皇上……皇上忽然抽搐不止,情况大危,昏过去了……”
萧景城脸色一变,抬脚就要往乾清殿去,没两步突然回过身,不悦地看着无动于衷的凌锦意,眼底闪过一抹探究和怀疑之色。
皇帝无辜昏迷,太后夜深潜逃,这么巧的么?
他压下眸底暗色,语气从容却不容拒绝:“娘娘,请随臣一同去。”
“我去可以,你先放了他们。”凌锦意站着不动,和萧景城杠上了。
不管如何,她不能让这一群无辜的宫女太监,替自己受过。
“放了他们。”萧景城毫不犹豫地吩咐侍卫停手,震慑的效果已经有了,他没必要因为这种小事,再和凌锦意磨叽。
两人迅速到了乾清殿,太医院十多名太医都在场,副院长周太医亲自上阵为小皇帝针灸治疗,表情十分凝重。
“怎么回事?”萧景城上前看了一眼,小皇帝面色青白,气血奇虚,看着像是一夜被掏空了精气神……
堪比沉疴已久的病患,偏偏找不出任何缘由。
“好端端的,皇上怎么会突然晕倒?”言语间,还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凌锦意,却见她面色平常,看不出一丝端倪。
周太医慌忙道:“萧大人,微臣暂时尚未查出病因。许是皇上年萧尚幼,这病又来势汹汹……老臣先替皇上针灸……”
“你再灸两针,皇上就一命呜呼了。”
凌锦意前世是医学院的高材生,所以一眼就看出小皇帝是中了毒,而太医把这毒当病来治,手法明显不对。
“胡说——”
周太医下意识呵斥,意识到说话的人是凌锦意,面色一惊,眼底闪过一抹暗色:“太后娘娘,老臣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让我来。”凌锦意看小皇帝又开始抽搐,一把推开太医,自己亲自上阵。
刚要落针,手腕却被人一把握住了——
他乃当今圣上,扭着头抿着嘴,死也不能在别人面前哭鼻子!太丢皇了!
李胜人精,扫了两眼立马会意,“金玉公主,圣上和太后许久未见,需说几句体己的话,奴才斗胆,请公主回避片刻。”
玉儿猛的回神,点头如捣碎,“自然自然。”
女孩在后宫受欺压惯了,明白人情冷暖,也知晓后宫内只有利益权谋,人心隔肚皮,今天对你的好,明天就成了算计,可看着圣上和太后闹别扭的样子,她竟有些羡慕。
皇甫玉步步金莲跟在李胜身后,低头想着凌锦意对她说的话,字字掷地有声。
‘查明卢氏之死,不是当朝太后,而是我凌锦意答应你的。’
走了两步,她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两眼,这个传闻中愚笨不堪的幺女当真能信任?
“公主!小心点!”
金玉回神,睁眼一瞧,差点走进花池里去。
李胜调笑道:“这是在想什么,如此出神?”
她慌张的一笑,随便扯了个谎,“在想,圣上和太后不过几个时辰没见,怎这番模样?”
她并不知原先大张旗鼓的寻找太后一事,只看见星河在清净亭发呆,上来请了个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瞬间,李胜那张脸就白成了大馒头,身为御前总管,强行镇定,“左不过的是母子情深。”
皇甫玉眨眨眼,柔和的笑起,“玉儿羡慕。”
清净亭内,太监宫女驱散开来,只剩二人坐在亭内。
星河一双澄明的大眼睛仿佛能参透人心,直视着她,“太后昨晚去哪儿了?”
“这个……”
凌锦意把纠结两个大字都写脸上了,这事要不要告诉星河?
见她为难,星河叹了口气,懂事的让人心疼,“我以为太后不要我了……”
星河出口是我,而不是朕。
凌锦意心脏像是被指甲给掐了一下,疼的都出了泪,“没有的事,我怎么可能不要你!”
“自从太后进宫,便一直想要逃离,朕都知道,自小惜姑姑就给我说,这是个吃人的地方。太后想走,也是情理之中,朕……”
说到一半,豆大的泪珠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星河哑着嗓子说不下去了。
惜姑姑是星河的奶娘,自从出生一直照顾到今,脾气率真憨厚,若不是星河护着,饶是她心直快开的性子,在宫内也活不了这么久。
她曾听李胜八卦。
星河的生母是个御膳房的传菜宫女,六宫之中最下贱的奴才,老皇帝前往御膳房试菜,兽性大发临幸了小宫女,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来星河。
生了六宫唯一的子嗣,那传菜宫女也未子凭母贵,孩子落地的那一晚,人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星河尚未睁眼就抱到了先皇后的怀中,后来先皇后应病去世,凌锦意被抬入宫,顺理成章的接下星河。
星河也许并不知晓他的身世,却知道皇宫最是薄情。
她心脏被泪淹的发涩,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星河眼泪未干,懵懵的,“太后?”
“不会的!我已经决定留下来,就会护着你!放心,我会照顾你长大,成为一代明君,当你能执掌朝堂的时候,我再考虑要不要出宫养老。”
“太后……”
生怕他不信,凌锦意竖起三个手指头,“我发誓!”
星河信她,从把男孩在鬼门关拉回来的时候,他就完全心她。
星河狠狠一点头,“好,我会做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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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弯如钩。
凌锦意传了御膳房,陪着星河在乾清宫用膳。
“走,前往金玉宫。”
她一句话把对方准备好的长篇大论都给堵了回去。
满肚子的话塞在嗓子眼冒不出来,卢志伟脸都憋成了绛紫色,“不去乾清宫吗?”
“哈哈,卢大人思念外孙女心切,当然要去金玉宫。”
绛紫色逐渐变黑,他声音略发颤抖,“人找到了?”
女孩笑的越来越大声,“当然,卢大人是不是很开心?”
金玉宫。
林其昌诊脉结束,又与身旁的太医商量了几句,随即禀告。
“金玉公主重物撞击头部,造成淤血,再加上惊吓过度,这才昏迷不醒。微臣开几服药,三四天便会好转,并无大碍。”
“太好了,赏!”
几位太医跪地谢赏,依次离开了宫殿。
卢志伟面露土色,半边屁股挨着椅子,坐也不是站也不知,冷汗哗哗的往下流,“这……亲卫军只找到了金玉公主?”
“哈哈,卢大人果然料事如神!”
凌锦意看着他的面色,内心爽到爆炸,“带上来!”
傅宏带了个灰头土脸的男人上殿,一扬手,直接把他扔到了女孩面前。
萧景城信步从外面走进来,语气轻松道:“卢大人只关心外孙女了,连自家长子什么时候失踪都不知道?”
中年男人一抬头,满脸恐慌,叫声了,“父亲!”
卢志伟上前看了眼,电光火石的瞬间,他一巴掌扬起直接甩了过去,大骂道:“逆子!你这个混蛋,好端端的来找金玉公主作甚!”
“儿臣,儿臣没有。”
“没有!?人证物证据在,你还狡辩!”
卢建才三十出头,此时泪汪汪的如同孩子一般,他捂着脸摇头道:“不是的,儿臣接了金玉公主的信,说是有要事相商,偷偷溜进皇宫,不知怎么,被恶人打伤,儿臣胆小唯恐公主遇害,这才一直躲着!”
卢大人气的满脸通红,在殿内来回踱步,“胡扯!这种鬼话你也编的出来!”
“儿臣没有撒谎,句句属实。”
“那我问你,进宫为何不给内务府递牌子?!”
他摇着头,满脸委屈,“儿臣不知,公主吩咐,我才照做。”
卢志伟咬着嘴,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转身跪地请道:“犬子不知礼数,惊扰了太后,请太后发落!”
“……”
凌锦意内心一摔桌,发落个屁!话都被你们说了,我还能说什么!
丫的,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好莱坞!
她满脸脏话的扶着头,啊啊,头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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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闯大内、绑架公主、惊扰圣上……一桩桩罪行都写脸了,随便挑一条就能让卢建才入狱,凌锦意就不信了,在她眼皮底下人还能跑了!
她清清嗓子,摆出几分威严,“九州府监察御史卢建才,目无法纪,即刻起……”
“太后!犬子虽愚笨,一颗真心对大魏忠心耿耿,望您三思啊!”
卢志伟高声呼喊,对地磕了两个响头。
卢建才跟在其父身后,哀求道:“太后饶命!整件事微臣并不知情!”
话没说完,她一双眉目皱成了疙瘩,略微诧异道:“你敢打断我!?”
“臣不敢,臣只怕太后一时怒火,作出不利的决策!”
“胡扯!”女孩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手都在嗡嗡响。
合着她处罚卢建才竟成了不利的决策!
贵为太后,垂帘听政,人证物证俱在,你算个什么东西!
跪在殿下的老者浑身都在颤抖,他匍匐在地,眼睛滴流乱转,慌得六神无主!
这不对劲啊!凌家幺女懦弱愚笨,此刻怎么成了这样子!
不对……她若是聪明人的话……
卢志伟狠着心,颤抖着开口,“犬子入朝二十载,一心一意为民,赫赫功劳,身为桃源一党,衷心辅佐大魏,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