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洛陈敬南的现代都市小说《人在古代,随身有座现代都市陈洛陈敬南》,由网络作家“烟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洛走在前面,云弈琢磨着他的话,眼前一亮。万物皆有裂痕?陈洛真的能从那封信上找到线索?那位水炎陌也用‘光’了,怎么没有破解你的字?这逼给你装的,有点儿东西啊!云弈正要抬脚追上去,突然,他注意到一同出殿的一位大臣,于是停下脚步,将那人拉到一旁。被云弈拉住的人,乃刑部侍郎崔文泽。“六爷有什么吩咐?”“崔大人,刑部收录的那封信,别忘了送到狱中,给陈洛看看,这里边藏着找到幕后凶手的线索,若是遗失的话......”“绝无可能!”崔文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有劳了!”“不敢!不敢!”崔文泽直到云弈走远,才发觉腰背弯得有多狠,正巧有人拍他的背,崔文泽顺势直起身,回头望去,见是工部尚书张乾同,忙拱手作揖。“原来是张大人,吓我一跳!”崔文泽捂着心口说...
万物皆有裂痕?
陈洛真的能从那封信上找到线索?
那位水炎陌也用‘光’了,怎么没有破解你的字?
这逼给你装的,有点儿东西啊!
云弈正要抬脚追上去,突然,他注意到一同出殿的一位大臣,于是停下脚步,将那人拉到一旁。
被云弈拉住的人,乃刑部侍郎崔文泽。
“六爷有什么吩咐?”
“崔大人,刑部收录的那封信,别忘了送到狱中,给陈洛看看,这里边藏着找到幕后凶手的线索,若是遗失的话......”
“绝无可能!”
崔文泽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有劳了!”
“不敢!不敢!”
崔文泽直到云弈走远,才发觉腰背弯得有多狠,正巧有人拍他的背,崔文泽顺势直起身,回头望去,见是工部尚书张乾同,忙拱手作揖。
“原来是张大人,吓我一跳!”
崔文泽捂着心口说道。
张乾同望着云弈与陈洛的背影,微笑道:“六爷跟你说什么了?看把你吓得!”
“没,就是叮嘱我好好配合那个陈洛!”
崔文泽说着,与张乾同一起迈步下了台阶。
张乾同道:“是得配合,本就是分内之事。老崔啊,我那儿有下面人送来的一点茶叶,你也知道我最烦小口喝茶,也不懂,改天找个机会,帮我品鉴品鉴?”
“啊?那下官可有口福了啊!”
“你瞧,跟我客气!”
两人哈哈一笑,一同走出皇宫。
张乾同坐上轿子,回了张府,还没进门,就听到府里鸡飞狗跳。
一问才知道,自己的宝贝闺女张思柔,没了踪迹。
他正要大发雷霆,训斥下人时,一身青灰色长袍,扮成男相的张思柔,从门外又回来了。
把一众家丁高兴的痛哭流涕,全迎了上去。
张思柔见到张乾同,立刻上前道:“爹!陈洛今早入宫了,皇上为什么召见他?是不是陈家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思柔啊,你就不要再想那个小子了,等陈家流放岭南,爹会正式把你许配给镇南王世子云熙,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我不要!我就要陈洛!”
“胡闹!”
“我不管,我非陈洛不嫁!”
“放肆!”
啪!
张乾同当着众人的面,抬手给了张思柔一个巴掌,打完又有些后悔,但仍道:“把小姐关进闺房,再让她逃出府外,我扒了你们的皮!”
“是,老爷!”
两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家丁,一左一右,架住张思柔,往后院走去。
张思柔狠狠地瞪了一眼张乾同,甩开两个护院,回了后院。
时间不长,张思柔的贴身丫环晴儿,回来报喜道:“小姐小姐,打听到了,是六爷,昨夜陈公子说要翻供,找到六爷,六爷今儿一早,求圣上重启刺皇子案,是叫陈公子入宫呈新证据的。”
“啊?真的?那陈洛他们一家人,都放出来没有?”
张思柔隔着门问道。
晴儿摇头道:“具体的还没有打听到,老爷一定知道!”
“我才不去问他,”张思柔顿了顿,“你去偷听我爹跟我娘会说什么,回来告诉我!”
“是!”
......
京城大牢。
陈洛回到监牢,见了陈敬南,把朝堂上的事情一说,陈敬南喜极而泣。
可听闻云景帝只给了十天时间,又心情沉重。
陈敬南道:“陷害我的人,必定身居要职,洛儿,十天时间,太短了,怎么可能把他揪出来?”
“有办法的!相信我!”
陈洛微笑颔首,十分自信。
如果单纯的穿越,陈洛也不会有这种自信,但现在不一样,他的随身空间中,可是有一座无人都市。
那是什么?
那是前世几千年时间迭代出的产物。
破解个笔迹,就跟玩一样。
而且,今天他在朝堂上的事情,一定会流传出去,作为陷害陈敬南的元凶,就算藏着不出,但是写那封信的人,也一定不服。
只要把写信人的尾巴揪住,绝对拔出萝卜带出泥。
一个也别想跑!
陈洛已经想好如何挖这个坑,等着那人往坑里跳了。
在等刑部把信件送来的时候,陈洛又去了女牢,见了陈家女眷。
陈母江氏与祖母赵氏,抱着陈洛哭了半晌。
“洛儿,你瘦了!”
祖母赵氏摸着陈洛的脸,心疼不已。
对陈洛的疼爱,这位老人恨不能拿命去疼,如今遭了这罪,她不求别的,只希望陈洛能好好活着。
别想不开,在做什么傻事!
陈洛前世就跟奶奶一起生活,见着赵氏,尤其是她摸自己的脸时,跟前世的奶奶习惯都差不多。
一时间,陈洛竟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
陈洛给了赵氏一个有力的拥抱,说道:“奶奶放心,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I promise!”
“什么死不死的,快呸呸呸!”
“哈哈哈......”
陈洛检查了祖母赵氏与母亲江氏的身体,并无大碍。
只是有些轻微的营养不良。
如今,有六皇子打过招呼,饭菜上不用再担心什么。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刑部派人传信,让他前往前堂,查看那封伪造的信件。
陈洛辞别二人,往前堂去了。
到了前堂。
陈洛看到云弈和刑部侍郎崔文泽,正翻阅着卷宗。
他们见到陈洛进来,便立刻让出一个位置,给陈洛坐。
崔文泽把那封信,递给陈洛,说道:“这就是刺客身上那封信了。”
云弈冲陈洛点点头,确认是那封信。
陈洛这才接手打开信封查看。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
时间,戌时三刻。
地点,醉红楼天字号房间。
接着是关于云弈样貌的文字描述,有三十余字。
陈洛仔细瞧了瞧,便道:“这封信,我要带走!”
崔文泽当即摆手摇头,“这不合规矩。”
云弈刚要板起脸,训斥崔文泽,但想到云景帝当时说的话,知道若是帮这样的忙,便是违背圣旨。
正想办法时,听得陈洛说道:“那我要一个人,研究研究,给我半个时辰!”
崔文泽松了口气,拍板道:“半个时辰?好!这没有问题!”
云弈瞧着陈洛,忽觉得这小子鬼得很。
怕是带走是假,独自辨别真伪才是他的目的。
于是,他拉住崔文泽的胳膊,道:“崔大人,听说你是茶道高手?走走走,陪六爷我喝杯茶去!”
晴儿回到了家,来到了张思柔门前。
她哭哭啼啼,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给张思柔说她所见。
张思柔还以为陈洛‘死了’急得直晃房门。
“说话!”
张思柔把门板都快要晃下来了。
晴儿这才把她看见的一幕,一五一十的全说给了张思柔,倒是没有添油加醋。
可是那番脑补,已经准确的传递给了张思柔。
等晴儿说完,张思柔也已经在闺房中,僵硬了。
她有想过很多种画面,却唯独没想过这一种,陈伯父他们还在狱中,陈洛拿到钱,先去红袖招?
不不不,绝对不可能!
张思柔急得出声问,但张开嘴,却发现嗓子都哑了,说不出话。
晴儿在门外,也吓得不轻。
“小姐!小姐你别吓我啊!你怎么了小姐!”
“快来人啊,去找太医,小姐出事了!”
晴儿在院中大声叫嚷。
把院外的护院家丁惊动,一群护院冲了进来。
负责看管闺房钥匙的护院,一边掏出钥匙,一边问,“怎么了?怎么了?”
“小姐她可能受了刺激,心疼病又犯了,你快开门呀!”
“啊?好好,快去通知老爷!快找太医!”
家丁们一阵忙活。
门打开后,果见张思柔躺在地上,晴儿扑上去,抱住张思柔的头,一摸,滚烫,哭着喊道:“快打盆凉水来,小姐发烧了!”
晴儿一边哭一边道:“小姐,你别吓晴儿啊,你快醒醒。”
张思柔在晴儿的呼喊声中,缓缓睁开了眼,她看着晴儿,轻声询问道:“不,陈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是晴儿看错了,晴儿刚才都是胡说八道。”
晴儿边说边哭,还拿手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张思柔抓住晴儿的手,闭上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等下人们扶她躺在床上,拿来凉水,给她降了温,她很快感觉气力回来一些。
“你去问问他,在他心里,我......算什么......”
张思柔眼中闪起泪花。
晴儿点头。
张思柔挣扎着从床上下来,“不!我要亲自去问问他!”
“小姐!”
“备马!”
“小姐你不能去啊!”
晴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感觉自己闯了大祸。
这时。
张思柔之父张乾同,正巧走了进来,见到这一幕,既心疼又生气,“你要去见谁?你看你为了那个陈洛,成了什么样子?他有什么好的?”
听着这话,张思柔又晕了一回,差点栽倒在地上。
张乾同这才不敢往下说了。
等把张思柔扶回床上,张乾同问晴儿怎么回事,晴儿支支吾吾,还是把事情说了一遍。
张乾同一怔,心思活络起来。
这可是让思柔断情的好机会啊,那陈洛确实有才能,但陈敬南绝非张家助力,怎么跟镇南王比?
若是借着这个机会,让思柔认清陈洛本质。
那不能拦啊!
若是一直这样不死心,就算嫁进镇南王府,少不得弄个婚后不合,也是麻烦。
张乾同想了想,便道:“我早就说过,陈洛这个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勾栏听曲,空有一些刁钻之才,有什么用?柔儿......你现在终于看清他了吧?”
张思柔不吭声,转身向里躺着。
晴儿也在一旁安慰。
张乾同道:“我去帮你教训这个小子,把那五百两白银要回来,我还要当众羞辱他!”
说着,张乾同就往外走。
张思柔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爹!你不能去,要去......要去也是我去!”
“你去?”
张乾同‘嘶’了一口气,“也好,带三十个护院,出出气也好。”
......
红袖招。
陈洛写好拜帖求人转交花魁白桅,得到的答复是,身体不适,改日再见。
这让他颇觉遗憾。
一首新歌,若是能得到白桅的回应,既表达了心意,又能引起轰动。
两全其美!
只可惜,花魁白桅不出来。
红袖招内莺莺燕燕,才刚上人。
陈洛找了个偏僻的角落,要了一碟炒花生,一杯女儿红,没点姑娘。
在红袖招里,多少显得有点另类。
天色擦黑。
红袖招里开始上人,整个大厅热闹起来,连陈洛的邻桌,也坐上了人。
几个公子,一坐下就聊了起来。
“咱们今天可算是来着了,听说苏公子,有一首新词已经谱好了曲,今天晚上就要唱出来呢!”
“你说的可是苏子默公子?”
“还能有谁?”
“呀,那的确是来值了啊,苏公子的词曲,在这京城那可是一绝呀!尤其是白桅姑娘的嗓音,人家那是绝配呀!”
“你又错了!这次据说是苏公子自己唱!”
“啊?”
“有福了有福了!”
陈洛竖耳倾听。
苏子默这人,陈洛是知道的,在这京城乐坛,是首屈一指的大才子。
每有作品出来,必是万人追捧。
流传度极广。
也是那些花魁们的座上宾。
在这个没有手机,没有电视,没有电脑的世界,音乐才子个个年少多金!
更不提苏子默!
陈洛也不知道两个世界,对于音乐的审美,是不是一样。
但他回想原主听的那些曲子,总觉得问题不大,随便一首金曲奖上音乐,应该都能秒杀这里。
况且,他还有一个优势。
拉杆音箱的音乐伴奏。
那可是个无敌的玩意儿,一个拉杆音箱,秒杀这里所有乐队。
音乐。
乐字在古时本就有药的作用,都是用来洗涤内心情绪的,选什么歌呢?
陈洛的选择困难症都犯了!
随着夜色变浓,红袖招内一群舞女开始了热场。
姑娘们穿着清凉,舞出极致丝滑的舞蹈,惹来一阵阵叫好声。
琵琶、古筝、琴等乐器,奏出古风曲目,使人渐渐沉醉。
歌舞表演结束后,是经典的诗词朗诵。
陈洛听了,摇摇头。
要不是诗词朗诵这里赚不了钱,陈洛真想给这些人一点小小的诗词震撼!
这一环节结束后,是杂技与魔术,也引来了一阵热烈的喝彩。
陈洛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他摇摇头,忽感觉二楼,有人在看自己。
可抬起头去看时,又没了那种感觉。
这时。
一楼大厅的舞台中间,表演杂技的人退下,一位妈妈上了台。
她抬手压住所有人的掌声。
“诸位公子、官人,在请出苏公子之前,花姐我想隆重的给大家介绍一个人,一个老朋友,有请......”
花姐的手,指向角落中的陈洛。
韩元启兴奋地离开了牢房,为了看到陈敬南倒台这一天,他等了两年。
陈敬南倒了,当年的舞弊案,就再也无人惦记。
爽啊!
韩元起走后,陈敬南不解地望着陈洛,“洛儿,刺杀六皇子,本是诛三族的大罪,圣上已看在为父多年忠君的份上,从轻发落,你何故节外生枝啊?”
倘若让陈洛再说出个幕布黑手,这京城怕是要天翻地覆!
“爹,就这么让人阴一把,我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六皇子来,我有办法扭转乾坤!”
陈洛很自信。
前世,陈洛就是一个玩狼人杀的高手,曾杀到巅峰榜前十。
死的都能说成活的,玩的就是一个心理博弈。
况且原身在刑部,任职检校,有检查、校正、核对的职责。
刺六皇子案没扯到陈敬南时,他也曾校正过卷宗,知晓到一个惊人的消息。
六皇子下体被伤,因而不举。
这对一个还没大婚的皇子来说,太过恐怖。
而刚好,陈洛前世做生意,仿制过伟哥,知道从哪些药材中,可以提炼出主要成分。
拿着神药,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还怕走不出这大狱?
只是,话术还要雕琢,必须严丝合缝。
陈洛下意识掏向自己裤兜,想吸根烟,冷静一下,就在这时,一道白光在眼前闪过。
他以为眼花了,揉了揉。
等再睁开眼,陈洛被眼前景象吓了一跳。
现代化的钢铁丛林,笔直的柏油马路,停在辅路上的各种汽车,街道两边,商铺林立。
图书馆、药店、超市、小商店、盲人按摩、美容美发、江南派出所......
陈洛激动坏了!
“我这是又穿越回来了?”
他低头看看身上,还是囚服。
“草!双穿?”
“可是,这里怎么一个人也没有?人呢?整个城市里的人呢?”
入目所见,好像有人给整个城市按下了暂停键。
整个城市寂静无声。
陈洛抬脚走进一家超市,各种商品摆放整齐,却没有顾客与营业员。
别说人影,鬼影都没一个。
“有人吗?”
“哈喽?”
陈洛走到收银台前,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2025年1月4号,时间17:05:36。
37,38......
时间在流动!
可是这里的人呢?
陈洛走出超市,来到一家药店,发现这里也一样,他走进柜台,找到一盒伟哥,攥紧,又揉了揉眼。
下一刻。
陈洛回到了牢房当中,而他的手中,多了一盒伟哥。
“这是我的穿越者福利?那白光是随身空间?空间里还装了一座现代化城市?”
陈洛乐疯了!
有了这个城市,还能从里边拿出东西,即使翻不了供,真的流放岭南,又如何?
想拦路截杀?
不好意思,江南派出所了解一下!
你功夫再高,躲得开子弹吗?
陈洛下一刻揉揉眼,又回到了无人城市,他走进了江南派出所。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尽管知道没人,他还是紧张。
“警察叔叔?”
“有人吗,我报案的!”
“哈喽?”
再三确认无人,陈洛在派出所里逛了起来,终于在装备室里,找到了一个枪支保险柜。
而看到那个保险柜,陈洛仿佛知道密码似的,随手一试,就打开了。
里边有几把枪,十数发子弹。
陈洛取出一支手枪,捣固了一会儿,砰地一下不小心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火舌,子弹打在了墙壁上,把他吓了一跳。
他有种做贼的感觉!
等了好久,无人出现,陈洛这才把保险柜关上,揉起了眼。
瞬间!
陈洛又回到了牢房,手中真的多出一把54手枪。
有了枪,陈洛感觉自己有了一丝安全感。
哪怕六皇子不来,三天后流放,也没那么可怕了。
即使做不成官二代,但凭着脑海里的无人城市,不管是去岭南,还是宁古塔,都可以过上神仙般的快乐日子。
打定主意,陈洛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他看着旁边唉声叹气,手脚流血的陈敬南,揉揉眼,进入无人城市。
陈洛再次来到药店。
他找到瓶碘伏,找到包纱布,顺手拿了两盒消炎药,又到隔壁超市拿了两瓶农夫三拳,才揉眼回牢房。
“爹!我给你包扎一下!”
陈洛把东西摆在地上,拿过陈敬南的手,用碘伏清洗一下,就开始用纱布包扎。
陈敬南看着陈洛掏出的东西,眼睛大睁。
“洛儿,这是什么?你是怎么带进来的?”
“爹,这是消菌剂,那个是消炎药,那是水,儿子在刑部好歹混了两年,这点面子,还是有人给的!”
陈洛找了个借口。
在他继承的记忆中,原主的确喜欢卖弄风骚结交朋友,但不是真的骚,只比纨绔好一点。
整天勾栏听曲,逛教坊司。
陈洛鄙视他!
“洛儿,爹这些年忙于公务,对你关心甚少,现在还连累你......爹对不起你们啊......”
陈敬南看着陈洛认真在包扎,双眼垂泪。
相比于自己,陈洛更懂利用人脉,将来的成就,必定也在自己之上。
可是,这一切......
“一家人说那些干什么!”陈洛包扎好后,递给陈敬南一瓶水,把消炎药取出两粒,“把这个喝了,好得快。”
陈敬南伸手接住,见药不是丸剂,成椭圆形,还是白色的,惊奇道:“这种药闻所未闻,制作工艺很特殊啊,何人制作?”
“一位走方......”
话不及说完,牢房走廊上,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不多久,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青年,一脸愤怒地站在牢房门口,牢房外影影绰绰,似被重兵把守。
六皇子云弈!
他来了!
陈敬南见到云弈,愣了愣,赶紧行跪拜之礼,“老臣......罪臣陈敬南,见过......六爷!”
跪下行了礼,陈敬南才感觉到身边的陈洛没动静。
一抬头,见陈洛正傲然站立,与云弈对视。
陈敬南心中一急,要拉着陈洛下跪。
陈洛岿然不动。
“爹,你好像说错了,罪臣?哪儿来的罪臣?刺杀六皇子的,另有其人,你何罪之有?”
云弈盯着陈洛的眼睛,却看不到他眼中的恐惧。
听完这话,他冷笑道:“呵呵!你今天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本皇子定斩你的狗头!”
有狱卒给云弈搬来把椅子,他往走廊上一坐,冷冷道:“说吧,幕后黑手是谁?”
“我不知道。”
眼看六皇子要急躁叫骂,陈洛接着道:“但我有办法把他找出来。”
“你?凭你?”云弈哼笑。
云弈失望了。
他本以为这次来,会有收获,却不曾想仍白跑一趟。
“只要六爷帮我们出去,我承诺一个月内,把他给你找出来,若找不到他,但凭处置!”
陈洛不卑不亢,站在牢房中说道。
见云弈沉默。
他接着说:“这次案件,陈家被陷害,真正的凶手却逍遥法外,他能刺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若让这案件就此定性,不仅六爷你白受了伤,还会暗中被那人笑你愚蠢,连阴你的人,都找不到!”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造你谣,说你命根......”
哗啦!
云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住口!”
他的身体在颤抖,气得!
陈洛旁观着他的一举一动,继续道:“若是三日后,我们真的被流放,你也就坐实了草包皇子的名头,若君之隐疾被散播全城!您怕是无缘帝位!”
“洛儿!”
陈敬南听到陈洛这句,吓得瑟瑟发抖。
这是能当众议论的事情?
还嫌此刻不够惨?
云弈这次却没有制止,但能听到斗篷下的他,呼吸急促。
陈洛接着道:“我曾游历江南,偶遇神医薛白,得他赠药,说是不管多重的伤,都可医治。”
“薛白?”
云弈微怔。
太医院有最好的医官,可这些医官对他的隐疾,都束手无策。
那些医官倒是提过这个名字,说薛白是一个悬壶济世的神医,只是眼下,不在京城。
不曾想,那薛白竟与陈洛认识。
陈洛当然不认识,但他知道,如果不给云弈希望,他们也出不了牢房。
“我与薛神医乃忘年之交,倘若他得知我流放岭南,或者死在途中,届时六爷即便找到他,他因为我,也一定不会给你医治隐疾!”
陈洛说得自己都信了!
云弈开始权衡。
他也知道,那些不慕功名的人,性子古怪,陈洛说的这些,还真有可能。
云弈起身在走廊中踱步,他在思考。
诚然,若是就这么算了,这个亏就吃定了。
但若是让陈洛去找出幕后黑手,自己暗中相助,未必不能扳回一城。
而且,若是能让陈洛引来薛白,去了隐疾......
云弈停下脚步,看向牢房内的陈洛,“父皇已将此案定性,你想翻供,单凭牙尖嘴利可不够!”
“凭一张模仿家父笔迹的买凶杀人信,实在草率,这天下十个有八个可以模仿我父笔迹!”
“若是我想,这京城内,但凡会写字的,我都能模仿的叫原主认不出来!”
“六爷若不信,可当场试验!”
陈洛敢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无人城市中,可是有复印机这种东西存在的。
管你什么草书、行书、隶书,我拿来复印就完了。
保管跟原迹一模一样!
云弈自然不信,就连陈敬南也不信。
笔迹,就是一个人的身份特征,若是真这么容易模仿,也不会拿来当证据,流放陈家。
云弈当场叫人拿笔墨伺候,写下‘找出凶手’四个小楷字体,递给陈洛,让他模仿。
狱卒打开牢门,放出陈洛,让他坐在桌椅前。
陈洛已经会用随身空间,那里与这边时间流速不同,只是意识进去,身体还在这边,倒也不怕引起怀疑。
他道:“稍等,这笔墨阴干后,便可模仿。”
接着,他一手捏着纸张,一手揉眼。
下一刻!
他再次来到无人城市,手中已经多出那张白纸,字迹清秀,笔墨已干,他找到家打字复印室,很快便复印出一张新的。
两张对比后,才放下心。
甚至,连云弈书写时,不小心滴的一滴墨迹,都复印下来。
陈洛很满意,揉眼离开无人城市。
牢狱中。
云弈正在走廊间踱步。
陈洛看了看手中两张白纸,出声道:“六爷!请过目!”
“好了?”
云弈上前,接过两张纸,先是粗扫一眼,接着眨眨眼,让人掌灯。
等灯光更亮了些,云弈表情逐渐呆滞!
像!
太像了!
不,都不能说像,简直一模一样!
甚至,连云弈自己都认不出,哪张才是自己的笔迹!
“这......”
云弈震惊到无话可说,模仿他人笔迹,到这种程度,还说什么以假乱真?
这比真的还真!
难道陈敬南真是被冤枉的?
此时,陈敬南带着镣铐,趴在木栅栏上,伸着脖子看那两张字迹,却看不到,央求六皇子给他看看。
云弈一边震惊地望着陈洛,一边递给陈敬南。
等陈敬南接手看了,也是双手颤抖,模仿字迹到这个地步,连他这个礼部侍郎,都瞧不出来了!
洛儿什么时候习得这种本事的啊?
绝了!
陈敬南感觉对自己这个儿子,关心得太少。
常听说他勾栏听曲,每见必会训斥,但不曾想,私下里,竟这般用功!
若因刺六皇子案,流放岭南。
陈家将痛失一位大才之人,自己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面对列祖列宗?
陈敬南悸动,老泪纵横。
他扑通一声跪下,道:“六爷,请为老臣做主,臣......冤枉啊!”
云弈已认定陈洛是个人才,收回两张笔迹,说道:“若要重启此案,必定有人出面刁难,你真能如你说的,模仿所有人笔迹?”
“叫人来试!”陈洛颔首。
“等我消息吧!”
说罢,云弈转身离开。
陈洛忽想起一件事,喊道:“六爷!薛神医曾给过我一颗药,可能对症!”
等陈洛取出一粒封装的蓝色小药丸,递出木栅栏,一位黑袍谋士接下药丸后跟着离开,牢房再次陷入宁静。
六皇子府。
云弈握着两张笔迹一样的纸张,对身边黑袍谋士道:“连你也分辨不出来?”
黑袍谋士颔首,“那陈敬南之子,真乃奇人也!以前竟不知!”
“你信他能找出幕后黑手?”
“信。”
“那我明日入宫面圣,求父皇重启此案。”
“这颗药......”
“我还未曾解救他父子二人,这药万一有毒呢?”
“喂狗!若狗死了,他便是临死诡辩!若是无碍,明日一早,六爷入宫面圣!”
黑袍谋士抚须说道。
当花姐手指向陈洛的时候,说实话,陈洛很吃惊。
他与花姐算不上熟,顶多点头之交。
在这京城,花姐作为红袖招的老鸨,其人脉圈还是相当复杂的。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三教九流。
都有认识的。
据说花姐之所以能在这京城吃得开,与当今国舅爷,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陈洛想着,若是能攀上这种高枝,借钱不难。
舞台中间,花姐隆重对所有人介绍道:“有请!礼部侍郎之子陈洛,陈公子上来说几句。”
她话一讲完,立即有人鼓掌附和。
但众人鼓着鼓着,觉得不对劲了。
“礼部左侍郎陈敬南,不是因为刺六皇子,被抓进大牢了吗?”
“对呀!全家流放啊!”
“怎么?陈洛一个人跑出来了?”
“躲到这红袖招里避风头了吗?”
众人一阵狐疑,纷纷向角落里的陈洛望去。
见那里果然有一俊俏公子,只是头发略显凌乱,有几分狼狈。
陈洛见所有人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想不上去,也不行了。
更何况,等下他还想唱一首歌,给自己增加一些‘才子’名声,这都需要人捧场,至少在苏子默没上来之前,先混个脸熟。
别等歌红了,人没红,那十万两白银,可没着落。
陈洛来到舞台中间,拱手环顾一圈。
掌声拉稀似的响了两下。
陈洛也不尴尬,微笑立在一旁。
花姐笑道:“陈公子,听说你今天早上在太极殿,大显神威?一人模仿了上百位文武大臣的笔迹,愣是叫他们没有辨出真伪?”
陈洛微怔,花姐的消息,果然灵通。
这种朝堂上的事情,她都知道,但传的也太邪乎,上百位大臣?
有点东西!
舞台周围的客官们可没花姐消息灵通,听到她这般说,纷纷询问。
“花姐?什么情况呀?一人模仿上百位大臣笔迹?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据说刺杀六爷的那个刺客,身上有封信,就是有人模仿了陈大人的笔迹,难道陈公子你,一人模仿一百位大臣的笔迹,是为了帮陈大人洗脱陷害之罪?”
人群里,还是有好八卦的。
居然猜中了。
陈洛微笑点头,不想就此事多说,他的目的,不是来求同情,而是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人际交往的本质其实就是价值交换。
求同情,别人可怜你,那没有用。
他要用才华,先把十万两搞到手,毕竟元景帝给的时间,只有十天。
陈洛道:“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的,多谢诸位的关心,不过,我今天来红袖招,也不全是玩闹,其实,我是给白姑娘写了一首曲子,想请白姑娘当众表演的,只是白姑娘身体不适......”
正说着时,二楼走廊上,白桅的身影出现。
她站在走廊上,扶着栏杆,说道:“陈公子,其实并非奴家身体不适,只因为......”
说着,在她的身边,又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男子。
他一出现,人群中立刻有人尖叫。
“苏子默?苏公子原来早来了?在白姑娘的闺房探讨新曲呢吧?”
“哇,太期待了,难道是白苏合唱?”
“肯定是啊!你瞧,那两人的眼神儿都拉丝了!”
众人一番脑补。
白桅与苏子默在众目睽睽之下,牵了手,从二楼走廊,下到一楼大厅,来到了舞台中间。
苏子默上下打量着陈洛,拱手作揖。
陈洛回礼。
白桅等苏子默放下手,也给陈洛施了一个万福。
陈洛回礼。
白桅道:“多谢公子厚爱,但我提前答应了苏公子,他新曲乃一首男女对唱,歌词与旋律,尽得我心,为此我们准备了两天的时间,实在......抱歉!”
说完,白桅又施了一个万福。
陈洛怔了怔,总觉得哪儿不对,忽地,他明白了。
陈家没出事之前,陈洛再怎么吊儿郎当,那也是三品大员的公子。
若是伺候好了,哪怕娶回去当个妾,也是高攀。
毕竟,在这烟花之地,非是久居之所。
可现在呢?
陈家都要被流放了,陈洛也因为父亲的事情,贬为庶民。
没地位不说,还没有钱......
陈洛想通这一点,便微笑释怀。
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能得白姑娘倾心的曲儿,一定旋律优美,词意深远,这没什么好抱歉的!”
陈洛念着白桅在无人帮助时,还愿偷偷给钱的恩情,保持了距离。
人家已经够意思了!
还能求什么呢?
倒是一旁的苏子默突然开口,“哦?陈公子也会作曲?”
陈洛瞄了一眼苏子默,心说,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瞧不起谁呢?
老子随便拿出来一首曲子,都能把你按在地上摩擦。
但他不想驳了白桅的心情,拱手道:“还行吧,不说我了,大家都对二位的曲子期待已久,我们就别浪费大家的时间了,请!”
说完,陈洛就要离开舞台。
花姐突然道:“别呀陈公子!来都来了!”
说着,花姐拽住了走下台阶的陈洛,又把他给拽回舞台中间。
花姐接着道:“今天啊,你们所有人都来值了,有位恩客说了,今日谁能跟苏公子的新曲打个伯仲,赏银万两!”
“啊?赏银万两?我的天啊!”
“不会又是六爷吧?他可最爱凑这种热闹!”
“不能吧?六爷自从上次出事,可很久没露过面了!”
花姐笑道:“都别猜了!这位......公子,请露面吧!”
说着,众人顺着花姐的目光,再次望向二楼走廊。
一位穿绫罗绸缎的贵公子,拿把紫檀小木扇,轻轻拍打着手心出现。
他对一楼大厅里的人,挥了挥手,完了摸摸小胡子,看向了舞台中间的陈洛。
她就是女扮男装的张思柔。
看着舞台中间的陈洛,张思柔很想下去拉住他质问一番。
但想到陈洛为白桅写了曲子,心已凉透。
她现在只想看陈洛出丑!
既然自己真心喂狗,你的真心对别人来说,不也是喂狗?
陈洛抬头看了一眼二楼的贵公子,搜刮原主记忆,想不起来是谁。
但想到万两白银,陈洛猜测,很可能是六爷身边的乌进,想了这么个点子,暗中支持自己。
否则,哪儿有这种冤大头啊?
花姐看向身边陈洛,笑问:“陈公子?那就......比比?”